“阿瑞斯,我剛聽說你要辭任。”克羅星坐到旁座,也似乎有些郁悶地喝了兩口酒,“你是知道的,其實我不想你離開,因為你明明有這麼大的官位,這麼大的權力!我真搞不懂你為什麼要走!難不成是陛下逼你離開?就因為Omega這種體質?”克羅星暗暗自嘲,随即操聲,“我以後要是能改寫法律,肯定要把這種操蛋的删掉!”
“……那真是多謝你。”阿瑞斯汗顔地說,“你再這麼鬧下去,估計全宴會廳都得知道我分化這件事了。”
“噢,好吧。”克羅星乖乖喝了口酒,然後再也沒提過這件事,“說起來,為什麼你也這麼郁悶,後悔辭職了?”
“是希德勒斯,他說……”阿瑞斯難以啟齒。
“他說他喜歡你?”克羅星反問。
阿瑞斯有些吃驚:“你怎麼……”
“拜托,這種事明眼人都看得出唐恩喜歡你,我謝謝你裝瞎這麼多年。”克羅星悠閑地攤攤手。
“噢,我也謝謝你。”阿瑞斯說,“這麼多年就我瞎了被蒙在鼓裡,行吧?”
“根據我的可靠情報,阿列克王可不是什麼軟柿子,唐恩要是娶你做王妃,可想而知,這場預定的婚禮不就自動報廢了。”
“克羅星,我并不想做他的王妃。”
“阿瑞斯,做人還是自私點吧,你總得為自己考慮。”克羅星說,“如果我們有辦法讓阿列克王自覺取消聯姻,那事情就簡單了。”
阿瑞斯聞言,眉頭擰起來:“你和希德勒斯究竟打算做什麼,奈比牙。”
克羅星識趣閉嘴,他已經開始後悔說那句話了,讪然笑道:“這件事你一會兒去問希德勒斯呗,他應該已經回寝殿休息了。”
怎麼可能,希德勒斯大概率在陪繁星。
阿瑞斯沒再多問,起身離開宴會廳,畢竟從今天起他不再是指揮官了,隻是個徒有軍銜的退役士兵。
回到家中,傑克和伊麗莎白都還沒回來,他醉意醺然,抓着扶手搖搖晃晃走進自己卧室,奇怪的是,卧室居然亮着夜燈。
阿瑞斯未解衣帶,直接躺到床上閉眼睡覺,朦胧中隐約察覺到是誰從身後抱住自己,懷抱驅散了體内的寒意,高度酒液蒸發在空氣裡,他無意識地開始散發信息素,以至于對方的喘息聲越來越渾濁,男人低聲呢喃:“阿瑞斯。”
阿瑞斯睜眼,看見被暗光照在牆壁上的兩道重疊身影躺在床上,直到後知後覺,聞見那股熟悉的信息素,他翻過身,對向他。
雙方對視好久。
阿瑞斯軟着舌頭說:“你和繁星什麼時候舉行婚禮?”
唐恩好笑地看着他扭扭捏捏的模樣,伸手摸住他發燙的臉說:“我不會娶她,我要娶的是你。”
“撒謊,嗝~我看見你對她笑。”阿瑞斯又打了聲嗝。
“我還看見你和林嶽聊得挺歡。”唐恩說。
“你看你,又和我唱反調。”阿瑞斯賭氣翻身。
“沒,我沒有,你聽我說。”唐恩哭笑不得,好好地又把阿瑞斯重新拉回正面抱着,“是我錯了,阿瑞斯,你想對我做什麼都可以。”
然後阿瑞斯光明磊落地扇了他一巴掌。
唐恩不可置信,但甘願承受,他鄭重地說:“希望你能記得你對我做過什麼。”
“我不記得。”
“……你究竟喝了多少杯酒?”
“兩杯而已。”
“阿瑞斯,你連果酒都會醉。”
“你這是偏見。”
“我說的是事實。”
“撒謊。”
“……好,我現在要讓你看看我是不是在撒謊。”唐恩隻是打算吓唬他,上去把人壓制住,沒想到阿瑞斯主動擁吻,唐恩能感覺到,懷裡的溫熱,極緻堅韌的身段在對他緩慢磨蹭,導緻點燃了他眼底的一絲潮熱。
“下來。”唐恩啞着嗓音說,理智在壓制那些呼之欲出的瘋狂想法,卻遭不住阿瑞斯又一次的深吻,濕的舌和炙熱的體溫,香甜至極的信息素在空氣裡爆開來,又夾雜着些許酸澀感。
一滴水落在唐恩的臉頰上,他清楚那是什麼東西,伸手摸住阿瑞斯的眼角:“你怎麼了?”
阿瑞斯的臉埋進他脖頸間:“希德勒斯,你别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