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這樣?”貴妃倒吸一口冷氣,擡手撫摸着額頭,“本宮從未想過……”
衆人都被厭那副神經兮兮的表演迷惑了,要不是戚明漆提點,貴妃隻想得到每次想給厭塞人的時候,他都會做出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來,大家心裡暗罵一聲他有毛病,就不再提塞人的事,誰還會往這方面想?
“本宮有主意了。”貴妃眼睛一亮,“隻是需要大教宗配合。”
戚明漆:“……嗯,配合什麼?”
貴妃側身朝他道:“等到這次春祭後,大教宗就向陛下上書,找個理由,就說給每個皇子身邊都要塞幾個人。”
又是塞人。戚明漆心想,你腦子裡除了塞人,就沒别的辦法了麼?
“娘娘算盤打得挺好。”戚明漆不冷不熱道,“以本座的名義給王爺塞人,别的皇子都收了,他要是不收,等于是公然與本座作對,不但會招緻南赫帝不快,還會失了民心。”
貴妃滿意一笑:“他要是收了本宮安排的人,那本宮可就有大做文章的空間了。”
編排他不能人道也好,無法生育後代也好,那時候可就有證據了。
戚明漆:“……”
雖然有點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但其實還好,目前事态還在他的控制之中。
見戚明漆低頭不語,貴妃又賣力地加了一把火:“此事若能成功,本宮以及本宮身後的世家,絕不會虧待大教宗。”
“娘娘言重。”戚明漆笑,“本座早就說過,一切行事全替陛下考慮,就算沒有娘娘的許諾,本座依然會答應。”
“那可真是太好了。”貴妃喜上眉梢,“一切就仰仗大教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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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靜獨自站在皇宮外,似乎在等人。
時隔三年,當年的同窗紛紛飛黃騰達,仕途一帆風順,唯有他,身上貼着“連中三元”、“才貌雙全”諸多美稱,卻被下放外郡,至今仍是個不起眼的主簿。
曾經雄心壯志,意氣風發,有一腔抱負亟待實現,如今不但實現不了抱負,連替父申冤都做不到。
正所謂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正是這般真實寫照。
他輾轉反側數月,終于下定決心放手一搏,擅自跑回皇宮,試圖尋求昔日同窗幫忙。
等了許久,終于看見如今已是禮部郎中的同窗走出來。
姜靜正要上前打招呼,同窗遠遠看見他,連忙走過來,将他拖到一旁說話。
“你怎麼跑回來了?”同窗下意識四下觀察着,“要是叫貴妃的人看見,不得給你使絆子?”
“我……”姜靜喉頭哽咽,“我實在沒有辦法了,你就幫幫我吧,我都已經想好了……”
同窗一愣:“想好什麼了?”
“以色侍人。”姜靜的目光十分冷靜,“隻要能給我一條路,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同窗盯着他,“你瘋啦?”
“我沒瘋。”姜靜搖頭,“王爺不是喜歡男人麼,難道我就不能試試嗎?”
他哽了一下,自嘲笑道:“反正我什麼都沒有了……尊嚴,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東西。”
同窗目光複雜地看了他好一會兒。
“好吧。”同窗移開目光,語氣有些一言難盡,“你來得巧,最近确實可能有這麼一個機會。”
姜靜一愣,下意識追問:“什麼機會?”
“貴妃又在動腦筋,想給王爺塞人了。”同窗答道,“為了不讓自己的目的看起來那麼明顯,她讓我們對所有皇子一視同仁,每人宮裡都塞幾個。”
他補充道:“不限男女。”
姜靜盯着他,眼神漸漸地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