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還在繼續熊熊燃燒,火焰中人影掙紮的動作、嘶吼的叫聲,卻漸漸地平息了下來。
戚明漆的心情忽然變得有些低落,他伸出手,讓厭抱他離開:“我們走吧。”
厭沒說什麼,将他打橫抱起,走向手下牽來的馬車。
從教衆們面前走過時,介芸似乎忍不住擡起頭,頂着可能會讓厭責罰的風險,喊了戚明漆一聲:“大教宗……”
“本座沒事。”戚明漆縮在厭懷裡,悶聲回答,“你們……等下将那些人的屍骨收斂起來,帶回去,等本座明天回來研究。”
他又想起來地上的衣服,紅着臉吩咐:“還有那些衣服,也要一起收好。”
衆人紛紛應下,依然不怎麼放心的介芸也被人拉着走開了。馬車緩緩行駛起來,戚明漆靠在厭懷裡,眯着眼睛昏昏欲睡。
厭似乎察覺出他心情不大好,什麼話也沒說,隻将手放在他後背上輕撫着,最後倒真讓戚明漆小睡了一陣子。
再次醒來是被厭走動的颠簸弄醒的,戚明漆迷迷糊糊擡起頭:“到了?”
“到了。”厭抱着他回到屋裡,将人放在床邊,伺候他擦了擦臉。
當厭轉身去放帕子時,戚明漆将身上屬于他的外袍扒了下來,滾到毯子的長毛裡埋着,用一隻腳将那件外袍往床尾蹬,銀白色的長發幾乎鋪了半張床。
厭放好帕子,一回頭,看見的就是這麼一幕。
“做什麼,跟一件衣服過不去?”厭走過去,握住他蹬動的那隻腳踝,稍微用了點力氣,半折着按在手下。
戚明漆撅了噘嘴,想把另一條腿靠過來,但在厭發現意圖後,同樣被按住了。
厭擠了過來,沉下腰腹,将人幾乎釘死了在毯子上,得虧長毛柔軟,不然戚明漆要被磨得吃些苦頭。他擡了擡腿,圈住厭的腰身。
“還知道生氣?”厭低下頭,擡手在他雪色的長發上撫摸着,又在狹小的空間中擠壓似的親吻他,“王爺還沒好好問你呢,今晚跑出門去做什麼?”
“管那麼寬。”戚明漆從他嘴裡掙紮出來,嘴唇早已變得豔紅、潤澤,“要是王爺能好好滿足了人家,我哪還有力氣往外面跑……”
“噢,還怪上王爺了。”厭笑了起來,“看來準備跟野男人跑路,也是真的了。”
“野男人這麼‘野’,我可招架不住。”戚明漆扒開厭的衣領,檢查了一下包紮起來的傷口,“還是王爺好呀,明明都被勾得不要不要的了,還要裝出來一副忠貞不二的樣子,是不是怕‘亡妻’知道自己收了小情兒,所以才不敢……”
他伸手在厭身下撩撥了幾下:“啧啧……溫香軟玉在懷,王爺也不是沒有反應嘛……真可憐。”
這麼一通嘲諷下來,是個男人大概都沒法忍。但厭顯然成了例外,他對戚明漆的話和行為,依然沒有多的反應。
他将戚明漆抱了起來,白色的長發也被他攏到一側,隻是道:“幫王爺把衣服脫了。”
戚明漆打了個哈欠,拿手随意地幫他解了衣服。他知道這是要準備睡覺了,頂多等下厭會摸他一會兒,想再發生點什麼?根本不用指望。
事實證明他的預測是對的。等厭除了衣物,就将他摟在懷裡摸摸蹭蹭,讓他舒服得快要睡着了。
厭松了手,戚明漆自動自發地滾到一邊,扯過被子準備睡覺。誰知被子的一角被厭按住了,怎麼拉都拉不動。
“快睡覺啊。”戚明漆催他,“明天我還要去見貴妃。”
“見誰?”厭眯起眼問他。
戚明漆壓根沒覺察到他情緒變動,回答道:“貴妃啊……我給她留了一個餌,她咬了,明天就該來找我了。”
“哦……今天見野男人,明天見野男人的娘,是麼?”厭又問。
“你不睡我要睡了。”戚明漆想翻身,他确實困了,不想再跟厭玩“王爺和他的小情兒”的角色扮演。
但他被厭按住腿,沒辦法如願以償。
這時候,厭俯身低下頭,又一次親了他,從唇邊親過,又流連在他的耳垂處,最後含着戚明漆一縷銀白色的發尾,近距離地擠着他,讓他感受自己的意圖。
戚明漆一下就清醒了。
“你不是想……”戚明漆睜大眼,被自己的猜測弄得睡意全無,連忙擡手抵在厭肩上,“不、不行!你身上有傷……”
“不行?”将人壓住了,就着先前的準備,厭幾乎沒遇到什麼障礙,“再不行,王爺怕你下回真跟人跑了。”
“嗚……嗚——”戚明漆張開牙,一口咬在他飽滿的肌肉上,“你混蛋啊,老是這麼,這麼……不按常理出牌……嗚……”
“這樣不是很刺激麼?”厭在他長發上嗅着極淡的蓮花香氣,回答道,“你看你也爽到了……”
戚明漆已經不想說話了,恨恨地給了厭一拳。
他現在的身體确實不如以前好,一輪都還沒結束,就哭着鬧着喊疼,讓厭不得不草草了事,給兩人簡單地打整一番,然後叫了剛回來沒兩天的黎容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