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那些士兵們做出什麼反應,戚明漆先懵了:“你到底要幹嘛?”
厭沒說話,扯了他的面紗和鬥篷,又拿手指撚着他的領口看。
大教宗這身行頭非常有講究,衣服面料以輕如蟬翼的薄紗制成,穿了一層又一層,繁複卻不顯厚重。
因得今日出門見客人,戚明漆還簡省了許多,即便如此,他現在依然穿着十五層的衣服。
厭将手中的面紗和鬥篷塞到他手裡,脫了自己的外袍,露出堅實有力的上身:“給我包紮。”
戚明漆磨了磨牙,不怎麼樂意地撕了鬥篷,墊着腳給他包紮肩上的傷。
在他做着這件事的時候,厭偏頭問他:“這衣服可以弄壞嗎?”
戚明漆沒聽出這話背後的深意,想也不想回答:“不可以。我這衣服穿了十五層,每一層都是用非常精細的工藝,花費好幾天時間制成,弄壞了不好準備。”
厭沒有說話,等着他給自己包紮結束。
“行了。”戚明漆在後背厭看不見的地方,給他分别打上兩個蝴蝶結。
厭擡手握住他的手腕,将人拽到身前來,圈在牆壁和自己身體之間,低頭親他。
“幹什麼?!”
戚明漆沒被看似溫柔的親吻迷得丢了神智,反倒覺出幾分不對勁,試圖在問個明白。
“我剛都不說了?”厭用一隻手攏着他的喉嚨,不讓他逃開,“要是聽不懂,我就換個說法……”
他低下頭,漆黑的瞳孔中浮現出一絲藏不住的瘋狂:“我要你……就在這兒。”
戚明漆差點一口氣沒接上來。
“你……你瘋了!”他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那些死死盯着他們的士兵,“這裡,華也庭在這裡……這是外面……”
戚明漆磕磕巴巴的,話都說不利索。他被吓到了,因為當厭這麼說的時候,意味着并不是在征求他的同意,而是厭就想這麼做。
他能做的,隻有逃跑……但是,厭仿佛早已猜到他的心思,所以壓根沒給他可以逃跑的機會。
他被困在厭的懷裡,身後是冰冷的牆壁,他的喉嚨,脆弱之處,被厭掌控在手裡,就像從前一樣,厭隻要擡起膝蓋,就能沖破他所有微不足道的抵抗。
“不要在這兒。”戚明漆軟下聲音,求他,“我們回去,好不好?”
“不好。”厭低聲笑起來,“回去哪有這個效果呢?”
他低頭看着戚明漆:“我記得,我當初就說過,等到你會說話的那一天,我要讓所有人都聽見,你因為我而發出的叫聲。”
戚明漆露出被他驚吓到的神色。
“現在,就讓他來做第一人好了。”
厭回頭挑釁地看了那些士兵一眼,手指摸到戚明漆的嘴角,在他嘴唇上揉弄着:“寶寶,你的聲音這麼好聽,你回來這麼久,我還沒聽過你克制不住叫起來的聲音……”
那些士兵盯着他們,發出狂暴而又憤怒的吼叫。
戚明漆聽着叫聲,深吸一口氣,大聲道:“我不要——”
“沒有‘不要’的選項。”厭冰冷地笑了笑,“自己脫……不然,我就撕了你這些亂七八糟的衣服。”
戚明漆生氣地咬嘴邊的手指,擡手去推他,想從側面溜走,很快又被厭抓回來。
“你做出選擇了?嗯?”
厭完全感覺不到被他咬痛似的,越發深入地在他口中攪動着,壓着他的舌根,讓他隻能發出模糊的叫聲。
戚明漆惦記着衣服,用手捂住領口,被厭欺負得眼淚都出來了,含含糊糊道:“不,不,唔,别讓他,别讓他看見……我自己……我自己來……”
他拗不過厭,隻能盡可能地争取厭的讓步。
厭稍微松了手,低笑出聲,指着牆下的陰影處:“去那邊。”
戚明漆哆哆嗦嗦地攏着肩膀,走向厭指的地方,背對那些士兵的方向,低頭磨磨蹭蹭地開始解腰帶。
厭站在後面看了一會兒,發現過了這麼久,戚明漆連腰帶都沒有取下來,于是走上前,站在他身後,伸手替他解了腰帶。
戚明漆渾身僵硬,連動作都遲緩了許多。當厭低下頭,将他右側的耳垂和耳墜一起含入口中親吻時,他已經完全無法動彈,隻能讓厭幫他取下一層又一層的衣服,放在一旁。
在每一名的士兵雙眼之後,都有着華也庭的目光。即便有着這樣多的角度,但他能夠看清的,依然隻有厭将戚明漆遮得嚴嚴實實的背影。
“啊——”
華也庭暴怒地大吼着,藉由那些士兵之口。
厭故意的,故意砍了士兵的雙腿,卻留着他們的命在,就是為了讓華也庭親眼目睹、親耳聽見,他在他面前,對戚明漆做這種事。
“厭……”華也庭哆嗦着大喊,“厭……你……這個……你這個……”
這個,什麼呢?
華也庭忽然有些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