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他就觀察過那些人的身手,身體機能果真超出常人數倍。要不是華也庭對厭有一種天然的畏懼心态,估計也沒那麼輕易讓厭斬了那些人的雙腿。
所以,戚明漆想找一找,密教有沒有在下南國留下什麼,可以制服這些受血飼之法強化的士兵。
當年南威帝時期,自化自在密教有過一段繁榮興盛的經曆。但不知是家園被毀,導緻密教的人在出逃時十分倉促,未能帶出太多秘籍,還是先前少有人像華也庭這麼幹的。
總之,戚明漆在書庫翻了一上午的書,也沒能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如若日後真要與這些人正面沖突,估計要投入不少兵力,就怕密教還有其他什麼邪毒招數,連星卷長河中都沒有記載着,那戚明漆也沒有很好的預防手段了。
宮廷書庫這方偏僻幽寂,平時少有人過來。戚明漆坐在地上翻了一會兒書,不多時就感覺到有些困。
他把書翻過來,放在膝蓋上,背靠着書架,閉上眼睛養神。
當戚明漆意識正朦胧時,忽然感覺到臉上有些發癢,似乎有人在親他。
猛地睜開眼,正好對上厭放大了數倍的俊美面容。
不得不說,在這五年裡,厭的變化其實很明顯。雖然還跟戚明漆記憶中的一樣帥,但成熟了許多,舉手投足間同樣沉穩了不少,過去的那股瘋勁,也被他掩藏在了這樣的端莊外表下。
戚明漆盯了他一會兒,這才小聲問:“你怎麼過來了?”
厭單膝跪在他面前,低頭含着他的舌頭親了一會兒:“不說我來接你麼?”
“有點事情想了解,就先過來了。”戚明漆擡起手,環在他頸後,“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我還怕找不到你?”厭笑了笑。
“噢。”戚明漆懶得多問,“那走吧。”
話是這麼說着,但厭卻沒有動。
“怎麼了?”戚明漆奇怪地問了一聲。
“沒什麼。”厭回答,“就是想起五年前,我們還在上北朝的時候,有一次,我也是這麼在書庫逮到你,大皇子和那位郡主也在……”
“是啊。”戚明漆笑着抱住他,“你幫我解了圍呢。”
厭看着他,問:“我當時幫你解圍,是怎麼說的來着?”
戚明漆還真信了他是想不起來當時的細節,完全沒思索就回答了:“大皇子說你在書庫私會小情兒,然後你就這麼認了下來。”
“我後來每次回憶起這件事,都覺得有些不甘心。”厭低聲道。
戚明漆愣了愣:“為什麼?是覺得後面沒處理好,招惹了梁王的記恨,還是什麼?”
厭搖了搖頭:“不是。”他的手在戚明漆後腰處輕輕地撫摸着。
“是因為……我壓根就沒有‘狎昵’到小情兒,結果還要坐實這樣的罪名。”
他悶聲笑道:“你是不是得補償我?”
戚明漆:“……”
環境,對了,跟過去一樣的書庫。
身份……似乎也沒毛病。
但是這地方……他惱怒地推了推厭:“不要!等會兒有人進來怎麼辦?!”
“王爺辦事,誰敢進來?”厭忍不住笑,“就是真有人進來……誰敢看你一眼,我就挖了他的眼珠子。”
“有毛病你!”戚明漆憤憤嘀咕他,“昨晚才來過,我不要來,等會兒我回去又要難受。”
“早上不是給你弄了藥?”厭心想惦記着沒吃飽,将他從地上抱起來,按在懷裡深深吸了幾口,“藥效管一天,等會兒我就抱你回去了。”
戚明漆已經不想說話了,憤怒地在他肩上錘了一拳。
等到完事後,戚明漆還是有些難受,他眯着眼昏昏欲睡,跟還在用手摸他腹部的厭迷糊抱怨:“不舒服……洗了再走……”
“回去給你洗。”厭給人穿好衣服,打橫抱起來,“還有别的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