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是什麼呢?
就在餘弦思考的時候,感覺頭上癢癢的,好像是要長腦子了。
他一擡頭,人魚把整顆大腦袋都埋到了他的頭發上。它高挺的鼻梁頂着他的頭,蹭蹭蹭蹭蹭。
餘弦把手往後伸拍了一下人魚的臉:“你也不嫌髒。”
人魚:“嗚嗚……”
它委屈地低聲嗚咽,喉嚨裡發出的聲音像一個成年男性,低沉,帶着些微的沙啞。
但此刻餘弦坐着的地方十分平坦,所以其實他還是不知道人魚的性别。
不過餘弦倒也不是很在乎寵物的性别就是了。
他站起身來,走向那個剛剛艾琳逗留過的書架旁邊,取下剛剛艾琳注視着的那本書。
書的封面上有文字和六芒星的圖案,這才是真正的惡魔之書。
而他手裡的這本……
餘弦拿着書甩了甩,再翻開看了看。
啥也沒看出來,也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
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兒。
或許可以起名為《一本沒人看懂并且乙方跑路的策劃案》。
噢,好慘。
如此說來,艾琳确實也不是什麼安全的角色。讓他尋找這本惡魔之書,大概隻是某種單純的計謀而已。
以他被拖着看了無數部恐怖電影的經驗來看,艾琳大概是某種□□徒之類的存在。……反正作者一般也想不出更多的基礎設定了。
餘弦的神色沒有什麼變化。
知道艾琳是□□徒的設定就像知道鄰居養了一盆花一樣普通而平常,對餘弦來說沒什麼奇怪的。
他更在意的反而是該怎麼回去。
但隐隐約約間,他好像知道該怎麼回去了。
他手腕上的表依舊在細微地咔哒作響,時間過去了七個小時。
距離時針回到原點,還有十七個小時。
他對于這些空間的規則好像總有一種隐約的直覺,安娜的娃娃屋如是,這間林間小屋亦如是。
甚至不需要系統的提示,隻需要時間來驗證。
餘弦把惡魔之書放了回去,另一本書則收到了自己身上。
他隐約覺得這本書似乎和他、和人魚都有一些聯系,但解釋不上來到底為什麼。
接下來,安安靜靜地在這裡待上二十四個小時是最聰明的選擇,就像反套路的恐怖電影那樣。
于是,餘弦重新回到了人魚身邊,坐到人魚旁邊。
奉行的就是一個能坐着就絕不站着,隻要能擺到最後就絕對不挪窩。
直到電鋸轉動的聲音響起,切開了木質地闆,從一樓割到地窖。
被切開的木屑落到了餘弦臉上。
餘弦:“……”
……好吧,看來是擺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