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不負有心人。
餘弦每到一處就标記一處記号,即使如此還是彎彎繞繞地帶着白書劍繞了幾圈,冷汗都要下來了。
倒不是因為白書劍有多麼位高權重……和這沒有關系。單純是因為餘弦社恐。
他要是不社恐,也不會去當保安了。
見人隻需要打個招呼的工作,實在是比要和人一起交流溝通輕松多了。
于是,在他和白書劍走在一起的時候,他成功地……社恐犯了。
還好,白書劍似乎一直不怎麼為難他,還願意主動和他搭話,心情似乎不錯。
白書劍的友善态度和長得頗帥的臉,緩解了不少餘弦的緊張情緒,他喜歡長得好看的人。
小顔控記吃不記打,忘了自己大學時期因為太過顔控被叫海王。
這個精神病院是一個巨大的迷宮,餘弦挨個地試了指紋感應,沒有用。于是白書劍看着他開始按密碼。
還真給他按出來了。
随着滴的一聲長音,厚重的鐵門被彈開。白書劍下意識想要上前去護住餘弦,卻發現餘弦隻是擡着頭,微微側了身子,非但沒有一點對門内可能出現的東西的害怕,還顯得十分好奇。
像一隻探頭探腦的小貓。
就是好奇的這個場景顯得不太對勁——充斥着凄厲的慘叫聲,隐隐約約的黴味兒,随處可見的脫落牆皮和牆皮上沾染的口口。
“恭喜玩家0001号找到‘真正的精神病院’——”
“‘真正的精神病院’副本已對所有開啟,玩家開始探索吧!”
鐵門後的世界,是一條更為陰暗的走廊。
幾乎廢棄的燈光微弱地閃爍着,艱難地照亮走廊的空間。慘叫聲由隔着牆變得凄厲而近在咫尺,地上積攢了污濁的水潭。
牆面上全是口口。
餘弦又看了看這條走廊,開口:
“看來不是遊戲複制粘貼……”
而是無論他打開哪一扇門,進入的都會是這個“真實的精神病院”。
外面的世界隻是新手禮,這個在鐵門之内的世界裡,才是真正的精神病院的世界。
“你剛剛輸入的密碼是?”縱使是白書劍,也忍不住開口詢問。
“是系統裡一般會設置的初始密碼,我卡了個BUG。”餘弦把背在背上的保安棍拿下來,往前走,若有所思。
這個初始密碼是他之前設置系統的時候很愛設置的密碼,當然可能其他程序員也喜歡設置這個密碼,他也隻是想起來随便試了試,沒想到一下就能把門打開。
既然門後面的都是這個真實的精神病院的世界,說明無論用什麼辦法進入,進入的人都會到同一個地方。
他再往前走了段路,往後一看,白書劍不見了。
餘弦短暫地疑惑了一下,下意識地想,這個男人或許是有事自己走了,問題不大。
他就又回頭繼續走自己的路。
“叮,恭喜您獲得自動口口器:能把您一切拒絕播放的東西都展示為口口,一天内僅可以使用一次。”
熟悉的系統音久違地想起,餘弦傻了一下。
自動口口器?什麼玩意兒?怎麼聽上去還有點那啥,是他的錯覺嗎?
就在他一邊往前走一邊思考着這玩意到底有什麼用的時候,側方的陰影裡忽然竄出一個穿着病号服的“人”。
或許它已經不能被稱為人,而僅僅更像個喪屍,整張臉除了嘴什麼也沒有,嘴裡是密密麻麻的獠牙,淌着血,沖上來就想咬住餘弦。
餘弦的腦子懵了一下,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手裡的橡膠警棍已經砸了上去。
“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