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豎着尾巴,尾巴毛蓬松得像一隻松鼠:“都說了,讓你信我。”
小貓妖沒有搭腔,隻是擡起了爪子,用力地拍在了這枚玉璧上。
玉璧直接碎為了齑粉,與此同時,謝忱頭頂的天幕跟着也塌陷了一大塊。
沈歡端詳了一下塌陷的兩處天幕,又對比了一下完好的部分,然後用尾巴戳了一下小貓妖:“貓哥,應該還有三處陣眼。”
小貓妖側過了腦袋,耳朵也朝着尾巴的方向撇了過去,好奇道:“這是如何分析出來的?”
沈歡一本正經道:“猜的。”
小貓妖狐疑地折出了飛機耳,貓瞳也放大成了圓形,整隻貓看起來欲言又止。
沈歡笑了起來:“逗你的。”
“我有我的方法,你别管。”她用尾巴尖點了點小貓妖:“西北的灌木叢你看見沒?就是你摔了好幾次的那個地方。”
“那也是陣眼,你快去。”
小貓妖從地上站了起來,他抖了抖毛,一邊往灌木叢去,一邊好奇道:“到底什麼方法?”
他和沈歡是一起看的陣法書,怎麼感覺她的學習進度領先了他一大截呢?
是不是在城主府的時候,她趁着他封閉五感修養,還偷偷地學習了?
小貓妖皺着鼻子,百思不得其解。
沈歡晃着尾巴尖,保密道:“獨家秘方,不能講的。”
畢竟,她用的不是什麼術法知識,而是最簡單的數學知識。
塌陷的兩處天幕,面積基本上是差不多大的,而剩下的完好地方,正好是一處塌陷的三倍大。
而且,巧合的是,每塊玉璧埋着的位置,也正好是在塌陷中心折射的點。
沈歡沒有解釋,隻催促小貓妖道:“快挖試試。”
小貓妖将信将疑地幹起了活。
這邊有灌木叢在,泥土被它的根系抓得十分牢固,難以挖動。
小貓妖刨了半天,也隻是挖松了土層,沒能将灌木叢的根系完全清理出來。
謝忱有點生氣,他耳朵往後撇了過去,背也弓了起來,看起來連貓毛都在努力挖坑。
沈歡有點兒看不下去了。
她貓哥,未來的九尾大妖,現在正四爪齊上,勤勤懇懇地挖着地。
她貓哥是完全想不起來用術法的嗎?
沈歡沒繃住,悄悄地捏了個飓風術,想要卷走這片灌木叢。
不知道什麼原因,她術法的威力一直不大,但是即便如此,拔棵灌木還是沒問題的。
飓風直接卷起了這從灌木,将它從地裡連根拔了起來,并且帶出了不少泥土。
泥土飛濺而出,落到了毫無防備地小貓妖身上。
謝忱擡起了貓腦袋,有些懵地晃了又晃,抖掉了落在頭上的泥土,然後側過頭,看向了自己的尾巴。
他喊道:“沈歡。”
沈歡将尾巴往他看不見的那側挪了挪。
謝忱被氣笑了,他給自己施了個清塵決,然後往前探了腦袋,看了一下這個新鮮出爐的大坑。
然後他搖頭道:“這邊沒有玉璧。”
沈歡反駁道:“有的。”
她用尾巴尖一指灌木叢:“被這些根系纏住了。”
小貓妖擡起了頭,圍着灌木叢的根系繞了一圈,才勉勉強強看見了那一點白色。
他丢了個術法,擊碎了這個玉璧,然後疲憊道:“下一個在哪兒?”
沈歡看了一眼天幕,然後小聲道:“往西南去,開了粉黃色花的那株樹。”
小貓妖再次走了過去,并且很快找到了埋着的玉璧。
沈歡翹起了尾巴,有些自得——
不得不說,她的這個方法,簡直是一找一個準。
蕪湖!老師們果然誠不我欺,學好數理化,來異世也不怕!
她看了一眼天幕,報了一個新的位置,看着小貓妖挖出了最後一塊玉璧。
謝忱将爪子搭在了玉璧上,微微歪了頭,提醒她道:“我要擊碎它了。”
沈歡有點猶豫:“等一下——”
她扭過頭,看向了不遠處的、躺在地上的法衣:“那個法衣是什麼品階,我們要不要把它帶上?”
這個法衣,它是從墳包裡出來的,不一定是個好東西。
說不定會帶來什麼負面效果。
但是來這個破地方一趟,除了讓小貓妖變成了狼狽的小貓妖,他們總得有點兒收獲吧?
小貓妖放下了玉璧,又去端詳了一下那件法衣,然後不大确定地道:“這個法衣,看着是破損的。”
它上面有一點靈力波動,但是不多,并且刻印着的大量符文,也基本上都損毀了。
他估計了一下:“這東西,現在應該就是個黃階上品的法寶。”
沈歡一下子嫌棄起了這件法衣。
一個品階低,帶上還有風險的法寶,那還是扔了吧。
她搖了搖尾巴尖:“那算了,貓哥,我們去砸玉璧吧。”
小貓妖“嗯”了一聲。
他再次走回到了玉璧前,丢了個術法,将這個玉璧擊成了齑粉。
沈歡聽見了“咔嚓”一聲。
他們所處的這片空間,像是一張被人撕開的紙一般,忽然從中間裂開了。
她先跌入了一片黑暗裡,然後緊接着,便有微光亮了起來。
他們來到了一個和之前幾乎一模一樣的地方,唯一不同的,就是這個地方,它沒有那個墳。
沈歡驚呆了:“所以說,這才是真正的秘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