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掉下去了。”對方聽到他的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臉色一言難盡,都不知該說什麼。
“盛先生,你看過那個陽台沒有?”他們問盛遠,盛遠笑容僵住了,還不明白他們的意思。
見他不能理解,他們再次解釋:“我們看過陽台的高度,根本就不容易摔下去,排除不小心的可能。那就是人為的,有人故意推他下去,這可不是小事。”
盛遠聽了他的話後,震驚地看着盛祁。不過不是對盛祁被人陷害而震驚,而是因為盛祁竟然不聽他的話,公然違抗他的命令,不聽他的話,和他作對,這讓他覺得不可思議。
畢竟以前的盛祁還算是比較聽話,對他的話也是幾乎都能做到。
一直很聽他話的人,突然就不聽話了,一時之間心理落差太大,他接受不了。
為了不讓被人看出自己的異常,他隻好裝成驚訝的樣子:“不可能吧,如果是這樣的情況,那麼誰是兇手,竟然做出這種事。”他也沒想過誰會是兇手,不過是随口說的,配合警方的話。
“盛先生,這事性質很惡劣,我們需要嚴格排查嫌棄人,還請您也需要配合我們的工作。”
盛遠多聰明,也順着他們的話往下面說:“一定一定,我和别墅裡的所有人都會配合你們警方的工作,争取盡快排查出嫌疑人,讓他受到應得的懲罰。”
聽到這話盛明臉更蒼白了,他不知道父親在得知真相後,會不會站在他這邊,護着他,還是大義滅親,讓他跟着警方走,而什麼都不做。
既然雙方都達成一緻約定後,他們也沒什麼可說,警方們在别墅該做什麼就做什麼,盛遠至始至終都沒說什麼,而是配合他們。
所有人的嫌棄都排除幹淨了,他們都沒有可能害盛祁,唯一盛明的嫌棄沒有排除掉,越是審問他,他的嫌疑就越大。而且随着警方給他制造的壓力越來越大,他就有些扛不住,原本還鎮定的他,心裡防線開始瓦解,越是逼問,她的漏洞就越大,說話也有些口不擇言。
他成為最大的嫌疑人,可沒有足夠證據,無法定罪。
他們決定帶他回去,進行下一步的調查。
盛遠看到這個局面,一下就慌了,盛明可是他精心培養出來和盛祁作對的人,豈能眼睜睜看着他被帶進去,在他們要帶走他之前,盛遠開口。
“我看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盛明和盛祁可是兄弟,他沒有那個理由會害盛祁。”他單方面地為盛明辯白,妄圖想要洗清他的嫌疑。
警方給出的理由更充分:“我們也不是沒憑沒據就帶他走,能帶走他自然是我們掌握了證據。不然這裡這麼多人,我們為什麼不帶走别人,隻帶走他,肯定是他嫌棄最大。”
盛遠眼神複雜,他根本就不是那個意思,在他看來盛明是不是嫌疑人不重要,盛祁的死活也不重要,他在意的隻有盛家的聲譽。如果盛明被帶走,影響的一定是盛家,盛家名聲可能會受到損害,外面的人也會嘲笑盛家,那是他接受不了的。
而警方的人見盛遠沒有反映,還以為他是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受到刺激,還想着安慰他。
“放心好了,如果不是盛明做的,我們也不會冤枉他。兄弟相殘這事,我知道你也接受不了。不過知人知面不知心,還是要調查清楚比較好。我們不冤枉好人,也不放過壞人。”
這句話直接表明,無論盛遠說什麼,他們都不會同意,他們都要帶走盛明,帶他回去接受調查。
盛遠是多聰明的人,他們的這個意思他還是明白的,隻是不大甘心。
“我原本想,如果真的是别墅裡的人幹的這事,好歹也算是家事,這家醜不可外揚。與其被傳開了,引起大家的議論,被外面的嘲笑。還不如關起門來,該罰就罰,該罵就罵,用我們的辦法懲罰犯錯的人。”
他歎口氣,隻能表示認了。
“現在看來,是我想錯了,這錯了就是錯了,無論什麼理由都不能成為犯罪的借口。”他表現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似乎對這事很後悔。但内心到底怎麼想的,就不得而知。該做的面子功夫,他還是做得很到位。
盛祁在旁邊一言不發,對這個父親的操作惡心死了,他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着什麼藥,不過他覺得他不會那麼容易就罷休。
他站出來:“父親你能這麼想,我真的很高興,我還以為你會因為盛明是嫌疑人,就讓我不追究這事,讓這事就此揭過,現在看來是我多想了。父親絕對不是那種人,不是嗎?”
他以退為進,給盛遠戴了一頂高帽,讓盛遠不敢反駁他的話,最起碼有警方在這,他不敢反駁他的話,
盛遠心情不情願,卻沒言語,始終保持微笑,此刻他對盛祁的怒火達到頂峰,他恨死盛祁。這個逆子,他要被氣死了,他就應該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