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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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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念完詩句,二皇子可能實在沒眼看,也可能是莫名的勝負心爆發了,他側目向尚書二小姐的方向,以一種孔雀開屏般的姿态郎朗道:“未若‘煙雲化柳門新卯,遠望橋間鴨繞走。’”

未若、未若,未若未若未若……我心裡捏着嗓子瘋狂作态,行,可把你牛壞了。

如果我有心計較,他這兩句詩的仄平、格律都是合韻的,取七絕詩仄韻平起,語調婉轉。詩歌内容實則與我所唱的童謠暗相對應,更顯活潑清新。

然而此刻我滿心都在盤算今夜子時潑二皇子身上的髒水該由誰來贊助,可惜二皇子難得這麼一個文藝閃光時刻,在我眼裡卻被勾勒成了賈瑞大爺一般的人物。

對人心險惡一無所知的二哥甚至還分外得意沖我揚了下眉頭,本來無心競争的我登時決定,潑什麼髒水啊,直接上恭桶。

恭桶哥對此一無所知,隻以為我是被他比得方方面面、體無完膚,與護國公言:“先生見之何如?六公主粗鄙,不甚通詩文。”

護國公久久不說話,下課之後,皇帝傳召一條旨意:軍中應與朝廷響召同心,不可疏忽儒學文德。故今後需在軍中設立文治督軍,在練兵之餘普及文書,開化民智。

方才也說過,梁國十分注重文化詩詞,甚至有些崇文抑武。

在前朝,二皇子是典型的文派,以前的言官老韓也是如此。像我這樣的、祁戰這樣的,放在他們眼裡就是“野蠻人”。

但我萬沒想到,在我捉摸着還用假情書騙人的小把戲時,二皇子這個歹毒的讀書人竟然想得到教一群莽夫識字這樣精神折磨的損計。看來前朝與後宮,生活與政壇,聯系緊密,任何時候都不能輕視。

我默默地把二皇子使過的小伎倆記在心裡,苦等慢等今夜快些降臨。

亥時末,禦花園假山石後。

梁國雖面積不大,但地貌全備,開國時在南部臨近長唐的湖泊山巒之間搜集了衆多怪石,嶙峋複雜,孔洞相通。

看上去像那種刺客最喜歡藏身、被下了藥的某個王爺會突然伸一隻手随便拽個宮女、寵妃會在半夜興起喂魚然後被對家侍衛推進水裡的一處古言情節聖地。

光屏彈窗跳出來,介于現在公關對我根本是放養狀态,不用看就知道肯定是程序自帶的提示。

果不其然,一條系統程序捕捉到了書中人物的内心活動:「那二小姐老早就喜歡我了,我就知道。不然她何以做那惹人生厭的六公主的伴讀?想必是為了與本皇子親近親近。」

哇,油得要死。

我縮在窟窿裡往外看,二皇子站在花園小徑,面帶笑意嗅聞着秋月季,發冠高高梳起,打了桂花油似的發亮,還帶一股暗香。

衣襟穿着素白長袍,衣領繡冰藍色水雲紋,都是這個時代最繁瑣昂貴的染色。

素白需漂洗,冰藍色不似靛藍、深藍,需要反複配置。

我到底還是利欲熏心,猶豫了一下,抄起一塊石頭将他砸暈,把衣服拔掉了,才搬出事先準備好的洗腳洗頭剩菜湯水,從頭到尾潑了下去。

這一桶殺傷力顯然不如給他拉一托大的。但是公關提醒過我,雖然公司暫時沒有主人,不代表世界沒有王法。我的穿書直播還挂着,任何違規内容都是要負責的。

無奈隻能退而求其次。

回到寝宮大睡到天亮,二皇子昨夜落水感染風寒的消息已經傳開了。後宮荷花池被皇帝命人圍上,開始修築栅欄。

我吃過午飯便去怡神殿拜谒皇帝,并故作哀愁地提起:“二哥常年醉心書案,夜不能寐,腳步不穩,落入水中實屬不幸。然而風寒一事,也不無體弱的緣故。女兒常年與軍中将領相處,故知将士們朝九晚五,各要晨跑昏練,甚少感染頭疼腦熱。為了朝中上下着想,女兒覺得不妨……”

如此這般雲雲。

皇帝應允了。從今以後,朝中文臣皆要參加一次由镖旗大将軍祁戰操辦的體質測試,每年秋天、春天各一次。

我得逞之後仰天長嘯,敢讓我的人接受義務教育?那我就讓你的人體驗一下被體測支配的恐懼!

二皇子正高燒不退,根本沒有出言反對的精力。這項傳統便和軍中文化課一樣,順利施行了。

至此梁國上下,在内鬥愈演愈烈之下,全都文明精神、野蠻體魄,綜合實力突飛猛進,人人都成了六邊形戰士。就連祁戰都能說一兩句詩詞了,可見人才戰略實施的成效。

從二皇子身上扒下來那一身衣服也沒有浪費,我高價轉賣給了南風館暗戀二皇子多年一名小厮。

這樣偏門的角色可不好找,為了給二皇子一個驚喜我耗費了多麼大的心血,難怪乎有人說,“比情人更在乎你的是敵人……”

過幾日,二皇子風寒漸漸好了,忘記了之前的恥辱,竟然屁颠颠趕着來書堂上學,還特意将張尚書家張二小姐攔住問:“哎,我那日去尋你,你怎麼沒來?”

怪感人的。他哪怕認為張二小姐爽約,都不覺得挨打這事與心上人有一絲一毫的關系。

轉念一想也不奇怪,張素素性子溫柔良善,渾身上下唯一一處老繭恐怕是握毛筆杆子握的。二皇子懷疑誰都不會懷疑這件事是素素幹的。

本罪魁禍首站在二皇子背後,朝着張素素使了個眼色。

前兩日,我已經和她旁敲側擊暗示了不少次,譬如“我二哥這人自幼就有精神病,你可千萬讓着點他。”

“其實吧,别看他總叨擾你,但他大概是……嗯對,喜歡你大哥,他是那種,你明白吧?那種很小衆的。”

張素素的表情從“居然如此”,逐漸趨于平靜,一副意味深長的“我就知道是這樣”,眼底幽深地聽着,頻頻點頭以示她能夠跟上我飙車節奏。

“他這個人分不清現實和幻想,總以為和張少爺兩個人已經佳偶天成了。可張姑娘心知肚明,你哥哥不是那種人,可我二哥受不得刺激。我們得讓着他點兒。”

“《詩經·關雎》有雲,對吧?輾轉反側,輾轉着輾轉着,忽然就鐘鼓樂之了、琴瑟友之了。他就是這個病情。”

張素素對此深信不疑,惶恐懇求我拿主意:“下回他若是犯了病,奴該如何應對?”

我告訴她:“二皇子最愛犯一個夜遊病,需要反複刺激治療,此為脫敏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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