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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第 7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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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集東街,來往的人分成兩種,或者步履匆匆經過路兩旁的店鋪屋舍,向西邊流動的攤子走。或者停在敞開的屋門口,端詳一下打開的狹小窗子之内的燈火,決定去留。

像這樣四季不遷移的磚瓦屋舍,恐怕隻有在王地附近水草豐饒、四季熱鬧的區域才能見到。

亮着燈火的也有酒肆,西涼的酒在嚴寒凍過之後并不辛辣,但喝得更容易醉人。

四下飄蕩着谷子的清香,一名西涼女子從街道對面的屋舍裡走出來,穿着精緻而稍顯單薄的襖裙,将手腕的金钏推到小臂上,開始清清麗麗地唱歌。

我還是不太會說西涼話,但也因為聽不懂,歌聲多了幾分别樣的韻味。

她唱到第二段時,侍女們在一處酒攤前找到我,表情明顯松了一口氣。

其中一個女孩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街道對面,立刻比手勢準備帶我回帳,這時遠遠地又走來一個人。

他已經看見我了,索性停下同路。

見我等他,西洲東霞率先朝我笑道:“喲,東梁的小姑娘。你怎麼在這兒?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當然是侍女們一時半會兒不會找過來,談話很隐秘的地方。白天時沒發現,到了華燈初上,這條街才蘇醒過來。

西洲東霞踏着青雲皂靴緩步靠近,語氣中帶了些促狹:“這是花街柳巷,莺莺燕燕唱曲兒的地方。你來做什麼?”

“居然是花街柳巷麼。”我故作驚訝捂了下嘴,“那東霞公子來了,又是做什麼的?”

西洲東霞大笑:“當然是看相熟的女孩子跳舞,給可憐的美人一點兒維持生計的活路。”

我權當沒聽到。

西洲東霞識趣地翻了頁,又和我道賀:“今早王帳就很熱鬧,我還在想因為什麼,原來是月公子和你訂婚。恭喜你們了。”

“算不上什麼喜事。”

西洲東霞又說:“不,說起來,對公主而言大約有一樁喜事……很快公主也算能見得到故土的人。”

不妙感猛烈地穿過四肢百骸,我的心急跳一拍,血液刷刷地留過靜脈。

故土的人?什麼意思?

我盡量裝作淡定,然而笑得應該很勉強:“哦?”

西洲東霞說:“公主可曾聽聞,西涼有十二州三十七郡?如今東梁割地百裡求和,正是被封為‘新十三州’矣。”

求和。

又是求和。

我的眉頭突突地跳着。

離開數學大題之後,我已經很久沒如此痛恨這兩個字。

我不知道現在梁國由誰領軍,可能是老五,又或者是趙風遠那小子。

總之他們就這樣輕易地求和了!

難怪西洲年前些日子,一走就是十天半月,怕是在忙着幫母族收拾新十三州這片攤子。

真有他的,裝出好一副無辜樣子成日在我眼前晃蕩,一點兒都沒透露給我。

但我還是明白,西洲年身為涼國人,此事之罪本不在于他,而在梁人身上。

百裡之地……梁國總共才多大的地方。

我在腦海中回想了一下版圖,頓時氣得牙疼。這一百裡劃出去,就像貼着頭皮把頭發剃了一樣,差點割到腦袋哈。

刹那間,一團火焰心頭起,歸國的心前所未有的強烈。真好奇啊,太想回去看看了!

這麼抽象的決策到底是誰幹的……!想毀了大梁嗎?

西洲東霞緊接着又說:“父皇慈善,顧念你離國之心。不日前宣旨,但凡東梁公主與大涼公子結姻,此地便是他替公子所賜的聘禮。”

等等。

我好像明白了一點兒。

也就是說,我與新十三州綁定在一起,西洲月這小子能連吃帶拿的?

難怪他這麼積極。

另一方面,我愈發愁雲不展。按照婚約,西洲年是最名正言順的我的驸馬,如今竟連新十三州都能不在乎。

他的恨意一定深可入骨吧。

嫁娶之事,于多數人而言無關愛憎,隻關乎權利。西洲年不一樣。

“說認真的,你現在十裡飄香,可人得很。”西洲東霞滿嘴無遮攔,半是戲谑地瞧着我,又說,“如若不是我争不起,我也合該與你提親。”

說起提親,我忽而想起另一件事情,心底驟然一沉。

西洲東霞剛聽完曲兒,身上帶着濃郁的脂粉香氣。

這味道鑽進我的鼻子裡,登時喉嚨間像有什麼東西升上來,含了蛋黃一樣,發出帶着綿軟腥氣。我咽了下口水,語鋒忽轉:“你對雅琳怎麼看?”

“啊?”他好像很意外我問這個問題,眨了下眼睛,才慢慢回過神來,“哦……雅琳。怎麼突然提起她了?如你所見,我們自幼相熟。”

那确實非常熟了。

我不瘟不火地問他:“你若是選妻子,會選她嗎?”

“她嘛……”西洲東霞不知聽沒聽出我的試探,但他真的微微眯眼擺出思考的神情,聲音延長了一段路,“倒是想過。”

“——可是說這些還太早。我才十七歲,還可以過很多年打馬遊街的年紀,何況……我還未及冠,沒有領自己的差事,又是整日縱酒歡歌習慣了的,也算是在旁人眼裡做了多年的‘纨绔子’,怕是任誰也不願意選做郎婿吧。”

我試探着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如果你從現在開始,嚴于律己,正心正道,早就不是纨绔了。西涼王也會更重用你的。”

“嗯。”西洲東霞像狸花貓一樣揣着手,胸前繁盛的層層項鍊跟着他的動作推疊隆起,“你說得當然有道理。不過如果過不了縱酒狂歡的日子,我還受重用做什麼。”

我依稀想起西洲月從前提過的隻言片語,他不似兄弟那樣放浪形骸。西洲東霞顯然算得上跻身“兄弟”之列。

不行。

冰冷的指尖暴露在西涼冬日的曠野裡,寒風從每一道紋路吹拂過去,傳來細微的疼痛。

“雅琳,不好了,我有些話得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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