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戰神一職在我心裡是那種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莽夫擔任,沒想到本人卻是個有些跳脫不羁的人。
我拿起他脫下來的衣物,幫他理了理,然後為他披在了肩膀上,他側頭對我笑了笑,像是在說謝謝一般,但我卻覺得很别扭……這是不是有點太像調情了?
我們把來意跟戰神一五一十交代了。
我亡羊補牢地說:“但我真的是來探病的,您還病着呢,我是想着不急在一時,下次再問也無不可……”夷林在旁邊嗤之以鼻,仿佛很了解我一般。
戰神聽完夷林的話,說:“你一直對陶染的事耿耿于懷,我以為将你留下,你能自己想通,沒想到還是将問題拖到了我回來。”
聽話音,原來夷林和陶染的感情才是師兄弟幾個裡面最好的,他能壓抑着自己的情緒,與我朝夕相處在一塊,真是極大的修行。
“夷林,你是我的弟子裡面最有可能……”
“我明白,師傅,我讓你失望了。”
夷林是幾個徒弟裡面唯一一個跨入上仙境界的。
但戰神的話并未說完,“……入魔的。”
“…………”本來以為是被寄予了厚望,萬萬沒想到是這樣的評價,夷林面露不甘,似要反駁,卻撲通跪下,無聲地抗議師傅不公正的偏見。
氣氛郁結,他跪在那裡我也尴尬,于是我打岔說:“都叫你不要那麼執着了吧,比我這個當事人還上心……”
當着戰神的面,夷林沒法放肆,隻能恨恨地瞪向我。
“你呢?”戰神一手拉了拉搭在肩膀的衣服,一縷墨黑的發絲掃過肩頭,垂在胸前,當一個男人力不從心,流露出些許柔弱感時,竟比他威風凜凜時還具吸引力,他的眼睛轉向我:“你也想知道當時發生的事嗎?”
他看出我的緊張,悠然說:“當時是你自己讓我抽取了你的記憶,這是其中的一顆珠子。”
翻開手掌,掌心應聲出現了一顆珍珠大小的白色小球。
“此為瞬珠,能儲存人的部分記憶,我想,你既然讓我取你的記憶,那必然是你不想看見的過往,你确定你現在又想要看了嗎?”
原來我不是失憶,而是上傳了記憶。
“師傅!”不等我回答,夷林就說:“請應允徒兒所求,将真相告知,陶染與徒兒情同手足,我始終不能相信他做出這種事,他是奉了師傅的命去接人,走之前還與徒兒共飲浮生釀,存下一罐說不日便歸,怎會……”
戰神不理他,因為那是我的記憶,仿佛隻有我有資格做決定。
于是夷林又轉向我:“師妹,不管裡面是什麼内容,我保證今後将你視為同門,悉心教導!”
“………”
戰神說:“‘如果未來我想要看,你一定别搭理我,無論我說什麼也别理我’,這是你讓我提取記憶之前對我說的話,雖然你不記得了,但我不能違背約定。”
夷林聽到此話,滿眼哀求地看着我,“師妹……”
真肉麻,他之前就沒這麼親密地叫過我,我想了一會兒,對戰神鄭重地點點頭,“我想看,過去的我沒有資格為未來的我做決定!”
戰神聽了我的話,笑了笑,揉碎了珍珠。
然後我們一起看了一場激情小電影。
陶染真的強x了正主。
不,恐怕從來就不存在什麼正主,我和她分明是同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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