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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是記憶片段,在那裡,陶染似乎在帶着我躲避什麼,他白衣無暇,束紅帶在腰間,眉宇間充滿戾氣,他辱罵我勾引魔君,責怪我拖累了他,讓他有家難回,像條喪家犬,東躲西藏,然後他說:“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好!”緊接着就是噩夢的開始,上演了數場我不忍目睹的激情小電影。
戰神的聲音傳入腦海:“陶染本應帶着你回天宮複命,但他卻沒有這樣做,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行蹤不明。”
而那段時間裡他不止一次侵犯畫面中的那個姑娘,在我的身邊,有兩個男人就這樣看着我被人侵犯,我感到十分不适,因為記憶是以我為第一視角,所以畫面格外細膩高清,“你看你,分明很有感覺啊……”“不!不要……”聽到我撕心裂肺地哭喊聲,夷林的呼吸明顯亂了,他和我一樣,想要逃離這些畫面,他不能相信他認識的陶染會做出這樣的事,尖銳的情緒通常無法持續很久,哭喊漸漸轉為嗚咽,最終化為破碎的呻’吟。
夷林聲音顫抖地問戰神:“師、師傅……陶染他……是入魔了嗎……”
“并未。”戰神的聲音再次直接傳入腦海。
“那……那……他……”
“他說喜歡她,想要和她在一起。”
喜歡……嗎?可是畫面中陶染不但羞辱我,如果我不聽話,有時他還會打我,我曾被他一耳光扇到床上,他還将我綁起來,懸于房梁……
記憶到了最後,畫面中的我隻覺得鉗制我的力量沒有了,身上一松,然後軟軟地落入了另一個人的懷中,這個人就是手刃了陶染的戰神……原來陶染不是死在了“誅仙台”,他是被戰神親手斬殺的。
“師傅……”
記憶到這裡就結束了。
夷林難以置信,“陶染自小跟随師傅……”
戰神也默然了許久,才說:“當時他遲遲不回天宮複命,想必是不打算再回來了,他的行為已然是叛逃,我動用了窺天鏡才在衆仙家之前找到他,我原意是想大事化小,勸說他将人交給我,再随我回去領罪,将此事遮掩過去,可他不肯,執意要帶着她浪迹天涯……”
“但你也看到了,如果他們是兩情相悅的,我……或許能網開一面,但事實卻是他做出如此禽獸行徑,強迫人家與他歡好,還執迷不悟,我别無選擇。”
我渾身止不住地發抖,還好隻是看了場小電影而已,如果這段記憶直接出現在我腦子裡,與我融為一體,皮膚的碰觸、氣味、痛覺全部蘇醒,那我可能都會吐出來,我剛想說話,胃部一陣劇烈翻滾,情不自禁地捂住嘴,做了好幾次幹嘔的動作,我才說出話來:“為……為什麼……你們為什麼要帶我來天宮?”
戰神仿佛無所不知一般,他說:“夷林沒跟你說嗎,我以為他會告訴你。”
“因為魔君想要找我?!”
戰神嘴角泛着笑意地眨了下眼睛,替代點頭。
“我是籌碼嗎?”
“你現在是我的徒弟,你在我身邊誰也動不了你。”
“……………”
騙孩子都不會有人信,你們隻不過是給我個虛名把我圈禁起來而已。
我問他:“魔君為什麼要找我?”這情報可靠嗎?有人去驗證它嗎?就憑這樣一條沒頭沒腦的信息,值得天宮搭進去人力物力,還有陶染的一條性命嗎?
“至于這一點,目前還是個謎團。”
戰神倒是老實,貌似知無不言,卻又明顯在避重就輕。
“那魔君有三位,是哪一位……”
戰神知道我在明知故問,但還是回答了我:“華商帝君。”
“…………”和夷林說的一樣。
“他重生後本已不是華商,但他仍願以此自稱。”
我心說那當然了,魔教才不會叫自己魔教。
“可我根本就不認識他!”
我忽然想到我還有記憶碎片在他手裡,現在說“不認識”還為時尚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