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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華和他好了大半年，才知他同時和洛水之畔的懷素上神還有不周山的明姬都有染，她們彼此間竟還知道對方的存在，霜華心中委屈，又怕鬧起來被帝君厭棄，走投無路之下，竟來找我說……”

“她和我自小一同長大，我盡管也生她的氣，但還是來幫她找帝君要說法，誰知霜華突然變了卦，求我千萬不要讓帝君知道此事，她甯願和她們分享帝君，也不願帝君再也不理她……”

“……帝君風流随性，真如話本中多情浪蕩的公子一般……呵呵……”我尴尬笑了兩聲，擦擦汗，有種要卷進麻煩的預感，“不知霜華現在如何了？”

“她的事被阿兄發現了，阿兄覺得她不适合再照顧我，就把她調離了丹鳳宮，我怕阿兄一怒之下會殺了她，每年都會差人給她送東西，後來她嫁人了，我才放了心，可能她最終還是對帝君死心了吧，阿淵他……就算是霜華去尋死，他也不會在意的……”

“…………”

“哦，還不知道仙子怎麼稱呼……”說了半天，她突然想起來這茬了，姿态端莊地抹抹眼角，近看更覺得她美得奪目，五官溫柔精緻，長而柔軟的秀發松松地垂落肩頸，其餘發絲繞成發髻，天然去雕飾。

“銀練戰神智謀無雙，是阿兄十分忌憚的人物……”

這姑娘原來也懂得商業吹捧，她将戰神從頭到腳誇了一番，還順帶便誇了我：“先前戰神從未收過女仙當弟子，想來仙子必然也是神勇非常，才得了戰神青眼，到時候一定能幫阿淵好好教訓我阿兄的！”

“…………”這胳膊肘拐得有些喪心病狂了，她阿兄要是知道有個如此孝順的妹妹，可能當場就被活活氣死，那便免去了一場戰禍，也是功德無量。

“小仙雲筱，神女過獎，我才入門沒多久，指望不上的，敢問神女為何喜歡帝君呢？”

這人都渣透了，你快醒醒吧！長得好看不能當飯吃！

“唔……”她不由得糾結起來，畢竟和我不過一面之緣，“阿淵他……他以前不是這樣的……”

“哦？”

“我初次見他時還是隻幼鳥，沒有現在好看，但也是阿爹的掌上明珠，阿淵他受邀來我丹穴山看百鳥朝鳳，阿爹故意跟我說阿淵腰間的玉佩上刻了一個人的名字，騙我去看，我哪裡能分辨大人的謊話……”

你現在也沒法分辨啊，我不禁在心裡替她阿爹發愁。

她接着說：“我也不知道該怎麼才能看到，就直愣愣地撲過去，吓了阿淵一跳，他見我一直往他腰間摸，臉都紅了，可我那時也不懂這些事，還是一個勁地撲他，阿淵躲無可躲，隻得一把牽住了我的手，将我的手攥在手裡，還從來沒有外人牽過我，我好奇地盯着他瞧，感到他掌心溫熱，微微出汗……”

“終于，他發現我是對他的玉佩感興趣，松了口氣将它解下，放入了我的手中，阿爹高興壞了，那是月息石雕琢而成，可化為天之皎月，阿爹一直惦記，求索多次阿淵都未答允，但他就那樣送給我了……”

“…………”可能是那時候男人還青澀沒開竅吧。

話說這老爹也太不靠譜了，為了塊破石頭連女兒都賣？帝君那遭天譴的花容月貌……閱盡千帆的熟女來了都得走不動道，本身就沒怎麼見過世面的幼鳥如何頂得住？這還不一見就淪陷誤終身？

“後來他就變了，不記得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了，我隻知道那段時間他躲着不願見我，可能是覺得愧對我，但慢慢的他就不再顧忌了，因為掩也掩不住，和他有染的女仙很多都與丹穴山有往來，阿兄氣壞了，他罵我，說沒我這樣沒有志氣的妹妹，一怒之下，差點把我嫁給南海水君之子，我也沒有抗拒，想着氣一氣阿淵，讓他來衆目睽睽之下搶親……”

“可阿淵知道了也沒說什麼，我失望極了，忍不住來找他，卻撞見他和……”碧神女露出落寞的神情，不用她言明，我也知道她看到了什麼，原來帝君被人捉奸在床不是第一次了，玩得太開了，她穩了下心緒，說：“我氣得不行，跑回了丹鳳宮，等了好幾日，他都沒有來跟我解釋，最後還是我去找的他，我說我給他一個向我道歉的機會，我都已經拉下臉面，他卻叫我以後不要再來找他了……”

“我傷心欲絕，每天要死要活，阿淵有窺天鏡，隻要是他想知道的事，都能知道，可他看我這麼難過，都沒有來找我……直到青丘叛亂，阿淵出現在丹鳳宮，他要我丹穴山置身事外，我承諾他丹穴山會忠于天宮，可是我卻沒能為他辦好這件事，阿兄不聽我的話，還把我關起來……”

“…………”

你阿兄可能就是為了你才叛投魔君的！！！

試問哪個大舅哥不想砍死這樣的妹夫？！

我也不知該說些什麼，“神女……你和帝君是否有過……春風一度……”

“什麼風？”小鳥表示這詞超綱了。

“……他有沒有對你……下手？”

“有……有過……牽手……”

“牽手？”我想了想，問她說：“不會就是你搶他玉佩那次的牽手吧？”

那嚴格來講都不能算牽手，隻能叫意外。

小鳥被戳穿，不情不願地點點頭，說：“即便是現在，阿淵他也不肯碰我……”

她懷疑自己道：“我到底是不是六界第一美人……他們是不是都被阿兄收買了才誇我好看？仙子不認識我阿兄，他可喜歡多事了，處處都管着我，比我阿爹還像阿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