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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這裡好像有些眼熟……
開放式的書房外就是木質的長廊,如果下雨的話,雨水會從屋檐滴落,透漏進來,砸在長廊上,濺起水花,如果屋内的人離門口過近的話,難免就會被雨水打濕……
“…………”
“怎麼了?”身後的人察覺到我的緊張。
“沒……沒什麼……”
“筱筱……”聲音兀然就在耳側。
耳根升溫,繼而發燙,我有些扭捏地說:“我……我好像見過這裡……在夢裡……”邊說邊掙脫着從他懷裡出來,有了雜念之後,這樣的姿勢也不再純潔。
在那個夢中,就在這裡,有人從身後糾纏上來,與我吻在一起,而在那之前,他已然睡在我身旁,我們似乎是精疲力盡才睡在了這裡……
如此沒羞沒臊的生活,不可能是玉虛山的師尊能做出來的吧!
可他和小蘿莉兩個人住在這裡,沒人監督,也沒人敢打探他們的生活,大把的時間都用來做什麼了?
白玉真雖是一派掌教,嚴于律己,不會随着小蘿莉胡鬧,但上百年沒經曆過情愛,一旦放開,那還不跟開閘洩洪一樣沒日沒夜地放縱自己,沉浸于此……
啊,我腦子裡全都是那些畫面……
原來的雲筱和白玉真究竟發展到了哪一步,恐怕隻有當事人和掌握我記憶的戰神知曉……
夢中場景也未必是真實的,那也許隻是少女懷春,意淫自己的師尊……
“玉真仙君,我們回……”
慌慌張張地四處亂撞,忽然間重心驟失,被人打橫抱起,雙手一勾,應激地摟住對方肩膀……
腳踝上的金鈴好似受到驚吓,叮當作響。
那聲響回蕩在屋内,清脆動人,撩撥心弦,如湖水一漾一漾的波紋……
答案揭曉了,玉虛山的師尊,沒想象中的那樣正經,那些夢是記憶的殘影,真實發生過的事,甚至隻是纏綿悱恻的冰山一角……我眼神無辜地看着他,可他卻像是習以為常,眼底的縱容摻着幾分故作出的怪責,仿佛那個小蘿莉每次勾引他時,都是這般懵懂無知。
“或許……”他輕聲說道,聲音中帶着深深的暗示。
将近百年的等待,終于失而複得,現在心愛之人就在自己身邊,也許百年的等待都不如這幾天煎熬,他想感受她的肌膚、體溫,她心髒的跳動,與她水乳交融。
“…………”
知道即将發生什麼,但下意識覺得這樣并不好,我掙紮着要下來,他輕笑了一聲,問我說:“你想在這裡?”
“…………”明白他話中所指,我的臉已經熟透了。
反正這裡又不會有人來,也許這裡的每個角落都有過兩個人的痕迹,剛剛走向内室的他反而是在照顧失憶者的矜持,他一句話既揶揄了我多餘的害羞,又打趣我的心急。
那個小蘿莉的啟蒙者恐怕就是他,第一次也給了他。
從思想到身體,都是他留下的烙印。
重溫舊夢,白玉真已不想再等待,但他對雲筱的情意也是受了“千蛛情絲”的影響,在取出它之前,我不想不明不白地做運動,更不想替小蘿莉履行女友義務……
金鈴在我的掙紮下晃動起來,激烈得已經超出了“情趣”的範疇,剛剛他沒有格外留意,此時他尋着聲音看過去,将懷抱中人的雙腿揚高,問我說:“哪裡來的?”
“……戰神給的……”
他颠了颠我,金鈴應勢碰出響音。
“醒魂鈴?”
“……讓與我接觸之人的神魂保持清醒,不被‘千蛛情絲’蠱惑。”
“不對,裡面還有别的東西,是什麼?”
還有?我本身也沒打算瞞他,想了想,說:“可能是戰神的神力,還有大梵之音……”
他沒做評價,一言不發地把我放下來,讓我坐在草席上,我剛要起身,便被他擒過腳踝,意識到他要做什麼,我叫道:“别摘下來!”
情急之下,這一聲喝止沖口而出,男人的手不禁一頓,“為什麼?”他沒想到我反應如此強烈,一瞬間氣壓低得吓人,似有怒意,像陰翳雲後的雷閃,我低估了處于欲望之中的男人被雜事打斷的急躁。
“先别摘……會有危險……”
我的話有些底氣不足,因為我不是真的懂得“醒魂鈴”的原理,我隻是覺得,戰神做事,必然有他的道理,不涉及原則的事,我不想忤逆他……
邊說邊往回收腿,可卻被白玉真的手扣住,他見我說不出個子醜寅卯,隻是盲目聽從戰神的一面之詞,冷冷道:
“你戴着這種東西,走到哪裡,他都能知道,不止能知道,也許還能看到。”
他問我說:“這是你希望的嗎?”
“…………”
原來注入神力還有實時定位的功能,戰神果然又留了一手。
但用這點隐私來換取人身自由,還是劃算的。
“戰神說暫時隻能如此……我知道你不介意我身上的‘千蛛情絲’……但……還有别人……”
剛剛的興緻已經在這段插曲中煙消雲散。
白玉真見我不肯将金鈴取下,心中十分不快,但他理智上知道這是為了抵抗“千蛛情絲”的無奈之舉,也沒有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