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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怪她這麼驚訝,這段時間也不知帝君鬧什麼别扭,平時就挺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這幾天越發任性,突然閉門謝客了,他自己玩消失也就算了,最誇張的是他連淩霄大殿都給變沒了!
現在過去,你隻能看到一片蒼茫大地,整座宏偉建築就那麼消失了,就沒見過這麼徹底的自閉!
可見帝君是真的煩透了,他不想看到任何人。
玄音仙子苦口婆心地勸我别去送死,就算我剛立了功露了臉,擾了帝君的清淨也沒好果子吃,我隻好說:“是蘭亭仙君傳話說帝君要召見我。”
“哦……嗯?????!!!!召見你??!?”
她像要變身似的,胸口起起伏伏,“雲筱,你……”劇烈起伏,大口吞吐空氣,“我……你……”我趕時間,問她到底想說什麼,她雙手握住我的手,激動地說:“我能和别人說嗎?帝君找你的事……”
“……可以吧。”我不确定地說。
“你什麼時候去?”
“現在……帝君沒說具體時間,隻是讓我過去一趟,但趕早不趕晚,你沒事吧?”看她一副快暈過去的樣子,我不禁出言關心,她郁悶地說:“我現在多少能理解鴻嶺為什麼嫉妒你了,連我都很嫉妒啊!”
“上次碧神女跪在殿前才得帝君一見,廣陵君現在想和帝君說上一句話,都需要蘭亭仙君在中間傳話,而你不但馬上就能見到帝君,還是帝君主動召見,我好嫉妒你啊雲筱!玉宇文淵,鳳舞慕耀,滄瀾姜珩,靈境溫盈……堪稱六界絕色……我也好想見到帝君啊啊啊啊!”
要不是帝君指名道姓找我,這福氣真想送她。不過帝君要見我,也是意料之中,就等着他呢,他不找我,我也得找他。盤了一遍帝君找我的用意,心裡有這麼幾個猜測……但不管他什麼用意,我都勢在必得!
以我的分析,他對我和白玉真那點事兒不感興趣,所以必然不是要罰我,魔君嘛……輪不上我置喙,他自有主張,隻能是南海之行,或者是籠絡我當雙面間諜,以後幫他監視戰神的一舉一動?
“神君?雲筱神君?”
聽到耳旁有人叫我,我醒過神來,蘭亭仙君伸出手指,我下意識躲避,“别怕。”他說,然後在我眉心處點了一下,我對他笑笑,“我不怕,帝君找我,定是要賞我。”
他笑了一下,說:“我是說,别怕我。”
我剛要辯解,他做了請的手勢,我隻好邁入門内。
在他指尖碰到我的時候,我的眼前出現了一道門,而我邁入的就是這扇原本根本不存在的虛空之門。
玉宇文淵……六界絕色……被玄音仙子說得竟然從心底湧出一絲期待,在我以為即将要看到那個身着黑金外袍的男人時,映入眼簾的卻隻是一個模糊的虛影,四周的景物像老照片裡褪色的樣子,定格在了某個時刻,隻有一個身影虛虛實實地倚在窗前。
“帝君?”我喚了他一聲。
可能是我修為不夠,看不真切,但應該就是帝君,于是我将述職報告恭敬地雙手捧起:“因身負重傷,未能第一時間向帝君彙報,請帝君見諒。帝君找我前來,定是想知道此次下凡的經曆,唯恐口頭叙述有所遺漏,我已經将它們彙成報告,請帝君過目……”
當然了,在我來之前,已經把裡面所有提及戰神英明領導的地方都換成了帝君,見他不說話:“小仙雖是戰神弟子,但帝君是天宮的帝君,不論帝君想知道什麼,我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南海一行……帝君可是另有指示?”
就在我一點一點試探他的時候,男人終于開口了,他說:“本尊不知你在說什麼。”
“…………”什麼意思?警告我少在這裡自作聰明?
他問我知不知道西王母的蟠桃會,叫人差點跟不上他的思維,我磕絆了一下,傻愣愣地說母雞,他說:“不知道也好,本尊也不十分喜歡,但西王母異常重視她那幾個破桃子,堅持每百年舉辦一次蟠桃會……”
帝君耐心地給我掃起了盲,我受寵若驚,忙接道:“帝君是不想去嗎?”想讓我當這個壞人,幫他傳話?
他笑道:“本尊去不去無傷大雅,西王母宴請百仙,但去的多是愛湊熱鬧的閑雲野鶴,不周山、洛川、靈境,昆侖、西圖均收到了邀請,丹穴山雖與天宮不睦,但碧神女仍在邀請之列。”
我點點頭:“這我明白,應該的。”
落魄貴族也是貴族,況且天宮要面子,連階下囚都能享有人權,這才能體現大國風範,禮儀之邦……不過說是這麼說,大家心裡都明白,邀請碧神女多半看的還是帝君的面子,而非什麼政治影響。
“綿綿其實也可以不去,但她最好去露個面,那樣一來近段時間有關她的流言蜚語才能不攻自破,省得外面那些人猜來猜去,也是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