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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卻沒有謝恩然後滾蛋,“那帝君……”
“還有何事?”語氣十分的不善。
“……搭建新住所的耗材什麼時候能送來?越快越好,當然我不是在催你,明天能送來嗎?還得幫我找幾個好手,最好是有過建房經驗的,來了就能用那種……”
過了好一會兒,男人說:“你是沒有師傅嗎?”
“………”我懂了,不能逮一隻羊薅毛,“那帝君……”
“你想好了再說。”
“………………”要不要這麼吓人,我又把述職報告捧起來:“報……報告……您……您……”您要是不喜歡我馬上拿去燒了,哆哆嗦嗦地等了一會兒,他說:“放下吧。”
晚上,綿綿聽我說完,呆呆地啊了一聲,有些不高興地說:“所以我要搬出去住了嗎?”想什麼呢?我一把抱住我的小搖錢樹,使勁蹭,“你當然是和我住!!!”以後你都跟我住!就睡我旁邊!聽見沒!你怎麼這麼可愛呢,“雲筱……唔……雲……”小肉爪怼在我臉上推,推,推。
那地皮是帝君支付我的工錢,大家心照不宣,他不會管我怎麼使用的,好在神仙視錢财如糞土,也不怎麼把地皮當回事,那麼大一塊地皮連個招标會的過場都不走。
看她坐到窗邊望向月亮,我才收斂了一下,她應該是睹物思人了,我有些過意不去,說:“帝君召見得比較突然,我就沒來得及帶上你,下次的,你放心,我一定會創造機會,讓你見到帝君……”
“嗯?”她回過頭詫異地看着我,“你說阿淵嗎?”敢這樣稱呼帝君也隻有她了。女孩又望向月亮,唇邊漾起笑意,銀光如沐,輕盈地籠罩在她身上,“他的樣子我記得很清楚,時時刻刻都能見到。”在她的手裡,是那塊天地至寶,月息石,他們的定情之物。
我不知該說什麼,我離開的時候,隔着紗簾窺了一眼,屋内已經有人在等帝君了,是個女人。
第二天我給月塵師兄“發信息”,這位技術宅終于知道查看信息了,不多時他就帶着設計好的圖紙來找我,一共三個版本,我将手放到另外兩張圖紙的時候他都苦大仇深地緊皺眉頭,我幹脆說:“師兄你幫我選一個風格吧。”
可能是憋了半天了,他連客套一下都沒有,直接拍闆說:“這裡與淩霄大殿僅兩息半的距離,太近了,如果不想你的小樓看上去像雜物堆,就得和淩霄保持風格一緻,‘金風玉露’勉強不算違和……”
除了地勢的高低門窗的朝向這些瑣碎的細節之外,還有一些禁忌,我就記住了一條:小樓的高度不能超過淩霄大殿,“師兄,放眼望去,從這裡根本看不到淩霄大殿啊。”還有必要對比高度嗎?男人埋頭看圖紙,說:“好,你想建高我就幫你建高,建成淩霄大殿的避雷塔。”
“……師兄,沒想到你也會說笑,呵呵……”
他擡起頭,表情認真,“我沒說笑,淩霄大殿是除了誅仙台之外最常被雷劈的地方,天雷又沒有自我意識,你這裡更紮眼,天雷可能真的會劈錯。”
月塵師兄嫌我礙手礙腳,問題還多,給我趕走了。
“綿綿?”回去看我的大狗狗,她睡得正香,揉着眼睛坐起來,我幫她理了理亂掉的毛,蟠桃會還有兩天,是時候臨陣磨槍了!
上課!
“綿綿,你會看人眼色嗎?”她點點頭。我信心十足,說:“好,比如說吃飯的時候有人說‘今天這菜做得可真健康’,對方想表達什麼意思?”
她想也不想就說:“菜做得健康。”
等于把我的話複述了一遍,我問她一加一等于幾,她說等于一加一……确實也不算錯。
是我不好,沒有因材施教,一上來就給這個情商黑洞出這麼難的題,還是得從最基礎的入手:“綿綿,咱們換個題哈,那如果有人跟你說‘等我死了你再救我好了’,對方是什麼意思?”
她秒答:“想我複活他!”
還反問我:“他怎麼知道我能複活他?可我隻有一根涅槃翎羽……唔……他能不能找别人救他……”
擡起手,絕望地地拍在自己眼睛上。我覺得我和帝君還是要少了,這哪是不通人情世故,這分明是不通人性,我陷入沉思,思考如果哪天我不幸癱在病床上,怎麼做才能讓這位大姐明白她踩我氧氣管了。
不過我看帝君可以放心了,就碧神女這天然勁兒,她未必能聽得懂那些莺莺燕燕的弦外之音……你說孫紅雷,她說馬冬梅,怎麼說呢,那些情婦們不被她氣死就不錯了。
“綿綿?這是什麼?”眼眸一動,看到地上有兩片白白的東西。
撿起來拼在一起,是個小人兒的剪紙,我捏着它們問大狗狗。
大狗狗說:“哦,她是咎由自取。”
“啥?!什麼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