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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到了我不會承認,他說:“師傅又為你擋天雷了?你的仙級本來就是師傅給的,怎麼?還不滿足?故技重施,張開雙腿搖動着腰肢,哄得師傅連神君都能為你扛下來,你真是下賤……白玉真那個蠢貨,他知道你和師傅的事嗎?還是說,他喜歡的就是這樣下賤的你?”
“……………”
“騙我說是師傅讓你們下凡,我和他轉述你的話時,師傅他分明是一副初次聽聞的樣子,你對我說過一句實話嗎?告訴我……”他附身到我耳邊,“是你勾引了陶染,是你在他凝神聚意之時将身體貼了過去,然後,你又用你這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勾引了師傅,你這個恬不知恥的賤貨。”感覺像吃了一記悶拳,我有些不知所措,受傷地看着他,“先讓人嘗到甜頭,當對方上鈎之後,你就說是他強迫了你,是對方誤解了你的意圖……”
“不是!”我朝他吼了一聲,陶染的事是過不去了嗎,我以為發生了這麼多事,可以沖淡過去,可為什麼時至今日,他還是揪住不放,“不是這樣的……”可不是這樣,又是什麼樣呢?告訴夷林那個所謂的真相?告訴他是‘千蛛情絲’蠱惑了陶染的心智?那在夷林聽來,和我勾引陶染又有什麼不同?我蠱惑了陶染,和我體内的東西蠱惑了他,又有什麼不同?就連他現在這樣也可能是我造成的……
“師兄……真的不是……你和我一起看的記憶裡面……是你說的這樣嗎?你覺得我當時的抗拒……是裝出來的嗎?話語可以騙人,可我連自己的記憶都能欺騙嗎?”
他将我扶起來,像是要抱我,卻停在我身側,“承認吧,你心底是願意的。”
他下定論說:“你喜歡看男人為你不能自己。”
我隻好反問他:“不能自己?就像師兄你不顧同門情誼,将阮師兄暴露給魔君嗎?還是像師兄你一樣,把遍體鱗傷的小師妹抱到自己床上?還是突然和發了瘋一樣,把無辜的人打落洗仙池?師兄說的不能自己是哪種?”
将這些話說出口,注定是要撕破臉了。
男人笑了起來,繼而哈哈大笑,我不禁往後躲,被他拽住手臂,笑意仍萦繞唇邊,他問我說:“那你可喜歡看?”瘋了,這家夥絕對瘋了,我手掐了縮地術,卻不起作用,“别着急走,師妹,師傅讓你每日來找我修習仙法,算上今日,你缺了幾日了?”
“…………”
“師兄今天教你搜靈術可好?”
“……你放開我,你放開我!你瘋了夷林!你有病!”
聽到搜靈術我不禁頭皮發麻,喚醒了記憶深處的恐懼感,先前蘭亭仙君的搜靈術幾乎叫人痛不欲生,雖然那是他故意為之,但怎知夷林不會效仿呢?
正常的搜靈術按理說不會令人産生痛苦……進來了,就在我想對策的時候,清晰地感覺到有另外一股力量進入了我的神魂!
“師妹是對我的搜靈術不放心嗎?怎麼身上繃這樣緊?很難受嗎?”他惡意地說道,将我的手攥在手裡,我擰着拳頭想要掙脫,“不……不要……”吓出了一身冷汗,我還記得那千萬根針在血管裡流動的感覺,那種感覺隻要體驗一次,就永不會忘懷,我不禁咬緊牙關。
他的神力從四面八方探入進來,叫人顧此失彼,無從防禦,輕而易舉就讓他碰觸到了我的本元,“太深了……到頭了!别再往裡了……”虛無之物抓不到,手抵在他胸口,想把他推遠,他竟然笑了一聲,“師妹你腦袋裡裝的都是些什麼東西?你在期待什麼?”
好像……确實不難受,試探着放松了肌肉,蜷縮起來的四肢舒展開,夷林的神力流動順暢,似涼風習習吹散炎日黏膩,清透自然,還有點舒服。
過度緊張之後猛地松懈,讓人有些虛脫,他順勢把我接進懷裡,奇道:“嗯?你還真的是靠自己晉升的神君?”他應該是沒在我的神魂裡搜出戰神的痕迹,“我還以為師傅被你迷得,什麼都肯做……你怎麼這般沒用?不過是搜靈術,你就不行了嗎,不是還要與師兄雙修嗎?師兄會像上次一樣,手把手教你如何讓我高興,師妹悟性高,是天生的下賤胚子,學得又快又好,讓師兄覺得舒服極了,意猶未盡……”
“我去向師傅要你,他會把你給我的。”
我被戳到要害,急道:“他不會!師傅倚仗我,我還要出使南海!”
他會的……我騙誰啊,銀練他絕對會的,事實上他已經這麼幹過了!
“讓你出使南海?我天宮是沒人了嗎?如此大事,豈是兒戲。”夷林忘性真大,就算南海不派我去,也不會是他,上次他從青丘回來,緊接着青丘就叛變了,事兒辦砸了,他還有臉和我搶項目?
但硬來還是不行,我喚他說:“師兄……剛剛我害怕,是因為在鎖妖塔時,我吃過搜靈術的苦頭,那個蘭亭仙君不知用了什麼方法,他的搜靈術劇痛無比,如石磨一般,一點一點碾我的神魂。”
态度陡然轉變,他不知該不該信我,“師兄待我甚好,自然是不會傷害我的。”我輕輕将他推遠了一些,又拉着他坐到棋盤旁的方台上,他把紙娘放出來時,阿布已經恢複了原來的仕女樣貌,他說:“沏茶。”
阿布乖巧地福了福身,看到我在,撅起小嘴說:“還有些秋露酥,阿布去拿來,便宜雲筱仙子了!哼!”她的記憶還停留在以前。
茶香四溢開來,我端起茶杯,“以茶代酒,向師兄賠罪,剛剛是我口不擇言,但吵架嘛,不撿難聽的說,肯定得輸啊,我處處不如師兄,吵架實在不想再輸了,師兄剛剛也罵我下賤來着,我們就算是扯平了吧,我收回我的話,師兄說的我也當沒聽見。”
他轉了轉手裡的茶杯,說:“你就是下賤。”
“……好好我下賤,其實我也不想去南海啊,辦好了那也是人家南海水君深明大義,與我無關,但辦砸了可是我的鍋,青丘和丹穴山接連叛變,事不過三,南海如果再掀風浪,帝君必要拿我開刀,師兄可有辦法讓我不去?”見他不說話,我說:“師兄其實已經去找過師傅了吧,他不讓你替我去,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