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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先罵我，還是我先罵你？淩霄大殿的那場審判之後，我就昏迷了，現在才有機會和她當面道歉……我哄騙她離開天宮，是我不對，但她又折返回來，白費了我一番苦心，還害得我馬上要被紫宸宮優化了，犧牲得毫無價值。

本想道歉，但說着說着就變成了埋怨，大狗狗聽我數落她，就和我在誇她一樣，搖着尾巴将我拉到浴缸旁邊。

放好水，試了溫度剛剛好，大狗狗發出心滿意足的喟歎聲，我讓她轉身，把後背露給我，她嫌我小題大做，推搡着說：“不用看的，阿淵他沒有再……”

再？還要來幾次才夠？一股邪火竄上來，我不顧綿綿阻攔，扣住她肩膀，強行拔開如藻墨發……

結果……竟然……好了？

原先爛了那塊皮膚嫩白光滑，彈性十足，一點痕迹都沒有留下！

“呃……算他識相……”嘴裡嘟囔着狠話，放開手，暗自慶幸，其實，我又能如何呢，那可是帝君啊。

“雲筱……”綿綿嗔了聲，說我錯怪帝君了，她的阿淵不是我想的那種人，“不是最好，不然我可要找他算賬。”水珠在她綢緞般絲滑的肌膚上都挂不住，鳳凰羽一根，頂一百個蟠桃，對帝君來說，有什麼靈丹妙藥能比得過鳳凰羽效果好？又有什麼獲取渠道能比從愛慕自己的女孩身上得來更可靠？帝君用過一次，就還會有無數次。

“雲筱？雲筱？”忽然綿綿在旁邊晃我。

“怎麼了？”

剛剛我精力不濟，一不留神睡着了。

神力枯竭的問題本已經有了起色，但沒想到那個一直被我忽視的“心魔”異軍突起，加大了我的内耗，無異于一邊蓄水，一邊放水。

好不容易維持收支平衡的狀态，回天宮這一趟，耗費了些神力，立馬就虛了。返回之前我也曾猶豫了一瞬，寫信給她行不行嗎？

答案是，不行。但不是為了問清楚她去而複返的事，其實那件事的經過，通過相思的信，已經複盤得七七八八了，剩下不過是些細枝末節，我隻是想要親眼看看她好不好。

連我自己都沒想到，我還以為我挺自私的呢！

不對，我就是自私，我是為了我自己。看到她無事，看到她的心依舊清澈透亮，相信着種種美好，于是我便也能相信，日子沒有我想的那麼糟糕。

綿綿特地從帝君那裡跑回來見我，自然不肯輕易放我去睡，“雲筱！别睡！我有話和你說！”

“嗯……好……我聽着呢……”

嘴裡敷衍着，人已然神智不清了。

“阿淵他……這麼多年……終于肯碰我了……雲筱？你在聽嗎？唔……不和你說了，你都沒有在聽……呀！”

我騰地翻身起來，将她按住！

“你說什麼！渣……帝君怎麼你了！啊！”

“呀！你……怎麼這般精神？”綿綿本來就十分興奮，見我也醒了，驚喜萬分，雀躍地爬起來把燈點上，與我面對面盤坐着。

“就是……就是……”

話到嘴邊她又忍不住偷笑，看這傻子回味無窮的樣子……你是要把我急死嗎？！

綿綿羞答答地說：“還是第一次有人那樣對我……阿淵他……是趁我睡着的時候……”

血壓攀升！！猛提一口氣！！！

“親了一下我這裡……”

見她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我這口氣才順過來，“隻是……這樣？”就這？逗我呢？黑着臉等她交代下文。

大狗狗渾然不覺，開心得揮起爪爪拍打我的手臂，“不對不對，不是親，是吻……吻……”小腦袋牛一樣頂過來，鑽啊鑽啊。

“阿娘說我剛破殼時可愛得不得了，阿爹總趁她不備，抱起我猛親，害阿娘擔心了好久，怕阿爹把我的臉親變形了，以後長大就……”

我催她趕緊說重點！綿綿哦了聲，說：“親親是對家人，阿淵他……不是拿我當小妹妹，他是……”

“重點！！！！”

“……我是裝睡！其實我沒有睡着，一直醒着！阿淵被我騙過去了，他以為我睡着了，還好我沒有真的睡着！當時我好緊張啊，心怦怦地跳，一動也不敢動，我不知道，我就是覺得……如果被他發現我沒有睡，他就不會吻我了！”

“阿淵他……以前隻拉過我的手……當然我、我早知道他被我迷住了！我是一界第六美……六界第一美人……”

“……以前……以前我也有在他身邊睡覺的，阿淵他要做的事總是耗神又耗心，十分枯燥，讓人看上一會兒便眼皮打架，可他卻能投入進去，聚精會神，全然不受雜念幹擾……會不會其實那時他也偷偷吻了我？？唔……不過我醒來時，阿淵他連姿勢都沒有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