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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勾進他的腰帶,然後,傻眼了,這什麼設計?防色狼戰服?脫不了一點,複雜到需要七八個劉謙一起來找藏起來的卡扣,這嚴絲合縫的,我盲人摸象般遊走在男人各個部位,試圖找到那個至關重要的線頭,以解開這團毛線,可這身衣裳沒有缺口,撕……撕了行嗎?狠狠扯了扯衣領,十分結實……
“上仙配合一點好嗎?别耽誤大家的時間,小仙搜過你還要搜别人的,你看後面排多少人了……”
有人對自己上下其手,這對兆和來說估計是種極其新鮮的體驗,他任那個手腳不幹淨的女人把他摸了個遍,但男人沒有惱羞成怒,還覺得是自己占了便宜。
“上仙時間寶貴,也不想同小仙再這樣耗下去吧,任何細小的疏漏都可能造成不可估量的損失,請您理解,這并不是針對您個人,隻是工作需要。”
說實話兆和長得挺好看,在普遍模樣不賴的男仙裡也比較亮眼,平時又衣冠楚楚,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給人感覺十分禁欲,活脫話本裡走出來的花瓶男二,不然桃夭也不會急吼吼辦婚禮,沒吃進嘴裡總歸是不踏實。
剛剛隔着衣服摸覺得蠻有料的,對于文職人員來說已經不算單薄了,是那種富婆愛不釋手的類型。既然兩性平等,各有欲望,美色又不是單指女色,引導自己多往揩油上想想,不站在弱勢地位就不覺得虧。
但……他是打算殺我的,瞬間沒了調戲男仙的興緻。蘭亭那人心思難測,倒未必會出賣我,但很難說他是不是推波助瀾,用我挑起廣陵君和戰神的矛盾,蘭亭和文淵帝君一樣,慣會兩頭下注,大小通吃,所以我也不指望他來救。
其實我始終握着張底牌……
忘了嗎,咱們是可以召喚戰神的啊!
不過有是有,但也是真心不想用,之前召喚他基本都是為了夷林,那沒辦法,家務事兒,必須請家長來處理,戰神也明白我什麼意思,所以那兩次都應召來了。
但現在是什麼情況呢?因為我太想證明自己,結果把自己玩進去了,找他來擦屁股?
召喚他不就等于承認我是個廢物嗎?
性命攸關,銀練不會見死不救,應該還是會來,但我這輩子就别再想得到什麼重用了,而且不能每次找他來,都讓他看到他被男人壓在身下吧!老這樣玩,以後誰還搭理我?
“這裡……”摸半天都不得要領,也不知我是否故意,兆和沒有惱怒,反而溫柔地牽過我的手,放在自己領口旁一道不起眼的暗縫上,微微掀開,底下是一個複雜的花結,原來藏在了這裡。
他撫摸着我的手,手把手教我解開了一顆,剩下的留給我,太好了,沒一兩個時辰解不開這些花結,我耐心十足地拆禮物。
節奏慢下來,男人欲望清退,聰明的大腦又占領了高地,“蘭亭說什麼你都信……”将人推到架子上,直接吻了過來,顯然不想再玩什麼遊戲了。
“他不會來的。”就算蘭亭真來了,他也不可能找到執法上仙藏起來的人,但兆和更希望我怨恨蘭亭。
識海裡的“驚鴻”被仙級壓制着,喚不出來,正當我猶豫要不要召喚戰神的時候,眼睛一晃,看到兆和發間簪着那支我從戰神薅來的羊毛——那可是一支可以化短劍的發簪!
下意識伸手去夠,兆和有所察覺,躲了一下,我撲了個空。
“想要?”那是他成婚那日,我搭進去的份子錢。
沒想到他竟然真的用起來了,我盯着那支簪子,愣愣出神,一個男人戴着自己妻子以外的女人送的發簪,除了餘情未了,還有别的解釋嗎?女人眼眶濕潤,顯然是認出了這個發簪,“上仙……”
當然還有一個解釋,就是這個發簪太珍貴了,就算是曾經掉過茅坑都得撿回來洗幹淨用,更别提隻不過是前任绯聞女友的舊物了。
兆和見我感動成這樣,笑道:“真的喜歡我?”
絕處逢生啊,我在腦中模拟一會兒奪過發簪後的操作,兆和是執法上仙,我不能殺他,我也殺不了他,但機會隻有一次,接下來又會被他壓制住,必須一招制敵,至少讓他喪失意識,失敗的話我就不得不面對他瘋狂的報複,到時候他可能會直接殺了這個危險的女人。
就是這種點滴小事,最容易令人感動,因為它不是刻意的,猛然被發現,一下就戳中了内心柔軟的地方。兆和見我感動得說不出話,送的東西被人珍惜,就像這份暗藏心底的感情也被人珍惜了一樣,他微微離開,不再壓着我,我也站直了一些,後背和屁股下面那兩道橫棱硌死我了。“你今後乖乖在這裡待着,我……不會虧待你,至于雙修,如果你想,也依你。”兆和說完,把我摟過去,就那樣抱着我歎了口氣。
他……是改主意,不殺我了嗎?
沒覺得驚喜,倒是覺得很突兀。白天見我懷抱雙修秘籍,可能他對我有什麼誤解,雙修帶點修煉色彩,比上床要正經些……但囚禁狀态下的雙修,那不就是他的單向爐鼎嗎?說什麼“依你”好像是給我的福利一樣,好意思?
兆和并不知道,其實我一開始就明白他準備殺我,所以此刻他這番心理變化,我應是看不懂的,可能還會覺得他忽然煽起情來,怪惡心人的。
殊不知是執法上仙的婦人之仁,在他心裡,這個不知深淺的女孩原本是必死的,但他下不去手,都怪紅鸾那個畜生,女孩有什麼錯?隻是不小心聽了幾句她壓根不懂的話,難道就得死嗎?隻要她不亂說,留她一命又如何?兆和給了女孩活命的機會,即便餘生都得關在這裡不見天日,但他想起時也會來看看她的,這對她來說,是最好的結果了吧?
如果我懂得他的掙紮和煎熬,一定會為他最後艱難的抉擇感動得一塌糊塗,但既然已經放過了我,兆和就沒必要再把隐情翻出來叫人害怕。
我雖然知道他的想法,卻一點不領情,不殺我,也隻是這一秒鐘不殺我,他也就感動感動他自己。
“兆和,在雪景看到來的人是你,我一下就安心了,還好是你……”兆和低頭看我,我揚起臉吻在他下颚,他吸氣,見男人喉結聳動,上下劃動,有感覺?親了上去,嘴唇貼上去輾轉了一下,便張開嘴,一口含住,舌尖舔舐,這角度看不到他的表情,也不想看,聽呼吸聲就知道他喜歡。
手一邊撫摸他後背,一邊往上,越來越接近目标,我沉住氣,怕總在一個地方打轉膩,又戰略性地換個位置舔舔。
我手按在他腦後……突然想到,我為什麼不讓他來舔我呢?那樣我可以把他的頭像籃球一樣抱在懷裡,别說區區簪子,他頭發我都随便拔……算了,反正就要到手了,指尖碰了一下簪子,誰知他不知抽什麼瘋了,眼前天旋地轉,他忽然把我整個翻過去,火熱的身體一下貼過來,把我擠在他與古董架之間。
我懵了,手上空空的。
被他發現了我奪簪的意圖嗎??緊張地趴在架子上,這麼快就改主意了?!他是要殺我嗎?
“白玉真知道你這麼騷嗎?”随着男人的呼吸,耳畔傳來他難耐的低啞嗓音,“喜歡舔就再舔舔别的地方吧…筱筱,别怕日後你自己一個人待着無聊,大部分時間,你可能根本都下不了床……”我呆若木雞,震驚于話的内容,這……是兆和說出的話嗎??這麼粗俗?接着大腦才慢慢消化剛剛發生的事,應該是……我亂拳打死老師傅,剛剛給他親得太舒服了,讓他受不了了……
那個,怎麼說呢,因為我太厲害了,導緻我在與發簪一步之遙的距離,功虧一篑,就……賴我自己呗?
這樣的結果我不認可,“……别叫筱筱!關系足夠好才能有昵稱!肉麻!肉麻死了!”可是現在男人已經沒心情再貓鼠遊戲了,大手伸進了短褲裡,好吧,看來隻能委屈我們九天戰神被男人摸屁股了……提前為銀練默哀,我準備掐訣召喚戰神。
“兆和上仙,您來看看嗎?”就在這時,有人傳音進來,應該是神官,他說:“一刻前蘭亭仙君忽然來了,還帶着人……”神官說他們周旋不過,也就撐了一刻鐘便繳械投降,向執法上仙求助告饒。
感覺身後的人動作一滞,頓住了,然後手又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