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頓,趕緊伸出了手:“拿回來我看看。”
玉禅一愣,似還沒看夠。但要都要了,還是抛還。
如此,玉飛端在手裡确認過後,啼笑皆非般反問了:“這哪裡像了!我那個全黑,它這個還有白的雜色,對、雜色。”玉飛是指那一圈刻線和8字紋飾。“亂七八糟,白色線條還粗細不均有的沒的,我那個怎麼也比這個規整。”
立刻引來玉禅反駁:“讓你看材質,你去瞧紋飾幹嘛!”
玉飛悻悻,不看紋飾就不看紋飾呗。但不免心中早已先入為主,再看也是不以為意,反過來強調:“這個是黑瑪瑙,自然也是黑的!黑色石頭又不是隻有那一種,我以前還有一塊黑玉呢......怎麼就能都一樣?”
“萬一迪莉娅認錯了呢!”玉禅卻自有她的理解:“迪莉娅自己不說了嘛,她對這個戒指不熟。”還有補充,“而且,她也隻是和我一樣,就這樣拿在手裡看看。”
前面的話好理解,但後面補充的話就似乎意有所指。
玉飛倒也好奇,直問:“不拿在手裡看,還能哪樣看?”
“你忘啦?”玉禅便用手輕輕拍了拍挂在身旁的仙劍。“用這個看看。”
唬得玉飛一愣,仿佛都看見了那一劍下去戒指四分五裂的樣子,勒停了馬就争辯:“我這替人保管的耶!萬一弄壞了怎麼辦?”
“哎呀,我又沒說非用大的砍......”玉禅氣得也停下,直要罵玉飛笨豬了:“我的意思是,我們也可以先用兵器劃兩下嘛!”說着,還從另一側直接拔出一把小小的匕首來。
玉飛又是一愣,諾諾:“這倒是個好辦法。”
把玩着那滑溜溜的黒戒,就要遞過去,猶疑着再翻看了眼,又縮了回去:“呵呵,這上面本來不就有磨損嘛!還用得着刀試?”隻覺得一股子荒唐。
“那你還擔心什麼呢?”玉禅有些不解。“反正它隻是一枚破舊戒指,還能怎樣再壞?”但也隻是一句唠叨,已經放回匕首。
玉飛小心再看了看紋飾、陳舊、磨損,駁斥回去:“舊是舊了點,但一點也不破好吧。幹嘛為了莫名的猜測,去真弄破它。”
“算了,來得就荒唐,也不可能是什麼寶貴的東西。我也隻是突然......就冒出了那麼點點好奇。”說着,已經自顧前行。卻又輕飄飄地扔下了句:“既然你舍不得就算啦。”
被玉禅這般擠兌,玉飛也是有些臉紅:“哎......”。提起啃草的馬頭準備追上計較自證,但見她已經去遠,便也索性作罷。
反正二人玩笑慣啦,相互裝聾作啞。
“我一替人保管的,能有什麼不舍!”玉飛兀自言語,悻悻把戒指揣回懷中。
但剛走兩步,複又停下。默默,又伸手往懷裡摸,摸到,将其鄭重拿出。
放在眼前仔細端倪。
并無任何奇特之處,迪莉娅看過、剛剛玉禅看過、自己也已經幾次三番看過。左右環顧後,玉飛也掃清了心頭顧慮,緩緩擡手,将其向左手仔細戴去。
運起絲絲靈力。
陽光從枝葉的縫隙裡灑下,林間一片柔和甯靜,連意外的涼風都未曾吹過一絲。
“呵呵。”玉飛不由傻笑出來。“我也是彪......還鬼知道去哪裡替他找人。”
将手掌張開,對着光線欣賞。又破又舊,樣式卻不賴,稍微有些寬松。良久,“戴在外面也好,能被人看得見。”但戴在無名指上似乎不太合适,幹脆換到拇指,大小還正好。
又自我安慰,“出了這裡還沒遇到,就不能怪我啦!”
不再管它,策馬跟上。
但剛起步,一聲沉悶的号角聲,從遠遠的山頭響起。
玉禅趕緊停馬,靜聽。
玉飛複又停下,默默看了眼剛剛戴上的戒指,不禁嘟噜:“真見鬼了。”
“怎麼回事?”玉禅回問。
玉飛搖頭,“不知道。”自然不會真把兩者聯系起來。“會不會是我們被發現了?”
但聽周圍動靜,“不太像”,并無耳前的嘈雜。
二人一時搞不清楚狀況。但無論如何,對二人來說并算不友好:“想要偷偷穿過去,肯定是不成了。”
“怎麼辦?第二套方案?”玉禅詢問。
“第二套方案,沖過去!”玉飛贊同。
計定,二人不再畏手畏腳,齊聲“駕”喝,讓馬跑起來。
......
如此,縱馬跑了一會兒,更近的急促号角聲響起。
“這回是我們被發現了。”
“别沾惹,快跑!”
于是,跑着跑着,二人身後跑出一條尾巴來。
剛開始是兩三個。
“要不要解決掉?”
“趁亂先沖,别被堵了!”
然後有了五六個。
“我們好像被纏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