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快過去,下晚修的鐘聲也準時響起。
他們拿着校醫室開的證明和安懷宇生病要吃和塗的藥就立馬奔向學校食堂。
下晚修後,學校食堂每個窗口都排滿了學生,若不是校醫室離得近,恐怕要排好久。
安懷宇猶豫着不敢點,陸遠洲就随便幫他點了一碗粉湯,給自己也點了一份炒飯。
食堂人多,他們好不容易才找了一個空桌子坐下,但安懷宇卻遲遲不動筷子,隻是靜靜坐着。
見此情景,陸遠洲清楚安懷宇在猶豫什麼,于是邊吃邊試圖打消他的顧慮:"你就放心吃吧,一碗粉湯沒花我多少錢,如果你實在過意不去,等到下次你有錢了你也可以請我吃。"
"好啦,快吃吧,就算你不吃,我也不可能吃完我的再去幫你,這麼多我也吃不下呀,别浪費糧食。"陸遠洲笑道。
安懷宇聽了他的話,嘴角微微揚起一絲笑容,點點頭,緩緩拿起筷子。
就在吃夜宵的中途,陸遠洲聽見有人喊他,擡頭一看,覃溫笑嘻嘻地朝他走來。
"好家夥,不去上晚修跑來這裡吃起夜宵來了。"
覃溫自顧自地坐在他旁邊,然後和安懷宇打招呼,"嗨,我是陸遠洲舍友,我叫覃溫,你是安懷宇吧,你今天沒去上體育課是因為生病了?難怪,我就說你怎麼會有膽子曠課,他們說你……"
"好了,别說了,我們在吃飯呢,你話怎麼這麼密。"
陸遠洲急忙打斷覃溫,白了他一眼,這家夥話太多了。
覃溫一隻手随意地撐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安懷宇,眼裡帶了幾分好奇與探究,讓對面正在低頭吃東西的安懷宇有些無措,手中的筷子不自覺的停頓。
陸遠洲注意到安懷玉的窘迫,下一秒他擡起一隻手,對着覃溫的腦袋狠狠敲下來。
"你幹什麼呢?這麼盯着人家?還讓不讓他吃東西了?"
"嘶——,艹,陸遠洲,你打我那麼用力幹嘛?疼死我了。我就是看一下,怎麼就影響他吃東西了,話說你們關系什麼時候這麼好了?"覃溫捂着被打的頭,吃痛地抱怨。
陸遠洲懶得理會他,轉而對安懷宇說:"你别管他,繼續吃,他這個人就是這樣,整天神經兮兮的。"
覃溫故作生氣,"我發現你這個人真的是過分,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幫你成功說服班主任,她才會願意給你批請假條的诶,你就這樣對我,小心我記仇,下次不幫你了。"
"好的,我知道您辛苦了,勞煩您嘞。"陸遠洲陰陽怪氣地說着。
覃溫人傻,沒聽出來其中陰陽怪氣,以為是陸遠洲是贊同他的說法,得意地站起來。
他拍了拍陸遠洲的肩膀,"唉,時間不早了,陸遠洲,你們快點吃,别錯過了宿舍門禁時間,我先走了哈。"
然後又對着安懷宇擺擺手,說了句"拜拜"。
安懷宇禮貌地微笑示意,而陸遠洲沒再搭理,繼續吃他的炒飯。
吃飽喝足之後,陸遠洲就和安懷宇一同回宿舍,他們的宿舍樓層不同,他在一樓,安懷宇則在二樓。
他們回到宿舍正好熄燈,二樓樓道裡,還有一些學生在外面聊天。
陸遠洲囑咐道:"等會兒回去趕緊洗個澡換幹淨的衣服,對了,别忘記塗藥。"
安懷宇聽話地點點頭,順從地跟在陸遠洲身後。
走到安懷宇寝室門口,陸遠洲伸手想幫他開門,卻發現寝室門被人從裡面反鎖了。
寝室裡面傳出刺耳的笑聲,接着聽到有人在喊着:"安懷宇,今天晚上你就呆外面睡吧,你回來晚了,寝室門都關了,我們懶得下床幫你開門。"
陸遠洲感到不悅,直接用力拍門,大聲喊道:"喂,裡面的人說什麼呢?趕快給我開門,不然我向舍管阿姨舉報了。"
安懷宇拉住他的胳膊,使勁地搖頭。
"别拉我,你忘記我和你說什麼了?被欺負了就要反抗回去,别人才不敢随便欺負你。"
說完他繼續大力拍門,"裡面的人是耳朵聾了嗎,聽不見有人敲門?啊?耳朵不要可以拿去捐了,快點把門打開!"
許是聽到的不是安懷宇的聲音,裡面的人等了好一會兒,很快便把門打開。
一個身高剛好到陸遠洲肩膀的男生出現在眼前,看到是陸遠洲,還有些不解,又發現了跟在陸遠洲身後的安懷宇,瞬間明白了一切。
男生的眼裡帶着不屑,開始嘲諷道:"安懷宇,你可真行啊,找陸遠洲幫你來了?"
陸遠洲沒看眼前人一眼,一把推開擋在門口的男生,拉着安懷宇就進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