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陸遠洲的視線在安懷宇從上往下掃去,想到了什麼,他的耳朵泛紅,“别告訴我你内褲也洗了,我這裡可沒有适合的給你。”
安懷宇一驚,沒想到他居然會想到這個,随即笑出聲,“陸哥,你想什麼呢?這個我肯定帶了的。”
陸遠洲的臉頓時就紅了,他又一次被安懷宇牽着鼻子走了,說話也變得結巴起來,“既然,既然你帶了,為什麼還不去換衣服?”
“因為……”安懷宇眯着眼睛,開始一點一點地去解睡衣上的扣子。
陸遠洲被他的舉動震驚到了,看着安懷宇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快,雪白的肌膚逐漸暴露在空氣中,他心慌了,急忙上前抓住安懷宇的手。
“你做什麼?”
安懷宇茫然地盯着他看,“換衣服啊怎麼了?”
“你,你怎麼可以當着我的面換。”陸遠洲的臉算是徹底紅溫了,他不管安懷宇到底是不是故意的,他隻知道他心裡那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又湧上來了。
“去衛生間換太麻煩了,還不如就在這裡換還快點。”安懷宇一本正經地說道,“而且,我為什麼不可以當着你的面換衣服,我們又不是沒坦誠相見過,你還摸過……”
你可閉嘴吧祖宗!
陸遠洲又一次捂住安懷宇的嘴巴,他低下頭服氣地說道:“停,别說了,我認輸,你換,你接着換,我去外面等你好吧。”
說完,他放下手就要往門口走去,急切地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安懷宇快速拉住他衣服的一角,笑道:“你不留下來和我一起換衣服嗎陸哥?”
“我去衛生間換。”陸遠洲撇下安懷宇的手,頗有落荒而逃的感覺。
很好,這回不是普通用清水洗個臉就可以解決的事了。
陸遠洲在浴室裡打開花灑,開始用冷水洗澡,企圖壓制内心的燥熱和浮氣。
才一個早上,他就被安懷宇攪得心神不甯,煩人的生理反應總是動不動出現,讓陸遠洲竟然開始後悔前天拆穿安懷宇的謊言了。
安懷宇就像一頭狼,前期為了不暴露,在他面前披着羊皮裝乖,如今事情敗露,在得到陸遠洲原諒後就不裝了,明目張膽地去試探他的底線,倒黴的是,陸遠洲對此沒有任何辦法,隻能放縱着。
“陸哥,你好了沒?在衛生間呆好久了。”安懷宇在門外催促着。
“好了。”陸遠洲打開門,用毛巾擦着濕漉漉的頭發從安懷宇旁邊經過。
安懷宇跟在身後,出聲調侃道:“陸哥,大早上的還洗澡啊。”
陸遠洲胡言亂語道:“太熱了。”
“熱嗎?都入冬了,就算我們現在在南方,早上也不該這麼熱呀?”安懷宇甚至拿出手機看起天氣,“今天18度呢。”
“别看了。”陸遠洲停下腳步,伸手搶過安懷宇的手機,“沒收了,吃完早餐再還給你。”
“好吧,聽你的。”
陸遠洲上下打量着他,安懷宇挑了一件灰色的圓領衛衣以及同色系的寬松褲子。
衛衣除了袖子長了些,其他的剛好和安懷宇的身形匹配。陸遠洲半蹲下來,自然地幫安懷宇挽起褲腳,嘴裡念叨着:“讓你多吃一點也不聽,還和高中一樣瘦巴巴的。”
安懷宇眉眼帶笑,“知道了。”
“嗯好了,我再去吹個頭發,吹幹後我們就可以出發了。”陸遠洲站起身,滿意地點點頭。
不得不說,安懷宇簡直是個行走的衣架子,普普通通的衛衣在他身上都可以被穿出高級感。
吹完頭發,他們便下樓。
“我們去鎮上吃早餐,要開車去嗎?”安懷宇和他并排走着,好奇地問道。
“算是開車。”
來到一樓,陸遠洲走進一個房間,很快推出一輛看着有些破舊的藍色自行車。
“這個是?”
陸遠洲柔聲解釋:“我知道你暈車,所以我就不打算開汽車了,反正最近的鎮子離這又不遠,我們騎單車過去吧。”
“好。”安懷宇開心地應道。
他把衛衣後面的帽子給安懷宇戴上,囑咐道:“路上吹風,會有點冷,你戴好帽子,别着涼了。”
陸遠洲騎上自行車,對安懷宇說道:“過來坐好,一定要抱緊我,好久沒騎了,等會兒把你摔了我可不負責哦。”
“我要是從你車上摔了,你可是要付醫藥費的。”安懷宇坐在後面,雙手抱住陸遠洲的腰,興緻勃勃地說道:“我準備好了,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