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大隊長也一手抱着一手拉着兩個孩子,找到了博陵他們所在的病房,剛走到病房門口,就聽到醫生說博陵的腿截肢事情,大隊長心裡吓了一跳。
他一個箭步沖到了醫生面前,急切的向醫生确認着,不敢相信博陵的腿竟然傷到了這樣的程度。
“醫生,隻是摔了一下,那麼嚴重嗎?”
“正常人摔一下都能摔斷腿,何況他的腿本來就受過嚴重的傷害,通過檢查得知,患者第一次受傷為小腿粉碎性骨折,且受傷部位周圍的神經也受到了損傷,後續腿部骨頭恢複的并不是很好,據我們觀察,患者應該出院後,并沒有做後續的一系列複健治療。
“這次被鈍器對着腿部受傷的部位重擊,才會引起舊傷複發,由于第一次受傷恢複的并不是很好,患者才會疼痛難忍。”醫生翻着手裡的病曆,滿臉嚴肅的把博陵腿部的情況,說給眼前幾人。
“患者目前的情況,如果後續再不好好的治療,持續做好複健,患者腿部神經受損會持續惡化,可能真的會到截肢的地步!”
醫生推了推鼻梁的眼睛,說出了最壞的情況。
“醫生,現在需要怎麼治療,動手術會有所改善嗎?”封清聲音又低又輕,帶着一絲沉悶的壓抑。
“目前我們醫院的技術,暫時做不了神經修複手術,應該說,以目前國内的技術,國内的醫院可能都做不了這樣的手術。”醫生合上手裡的病曆,輕緩的歎了口氣,遺憾的說道。
“難道沒有其他治療的方法了嗎?”
“博陵小子還那麼年輕!他保家衛國,因傷才退伍回來的,他還有那麼長的大好年華!”
大隊長眉頭緊鎖,滿臉的滄桑,但依然抱着一絲微弱的期望。
“你們可以考慮去京市看看,大城市醫療技術先進,說不定有其他更好的治療方法。”
“再不濟,也能讓患者的情況比現在更好,隻是…可能要費不少錢。”醫生誠心的建議道,他看了看躺在病床的病人,容貌出衆,即使躺在病床上周身也氣勢斐然,但身上的衣服卻布滿布丁,顯然經濟情況不是很好。
醫生給出的建議,不是無的放矢,雖然國内醫療技術還沒有那麼先進,但是京市畢竟是首都,卧虎藏龍,還有很多中醫聖手,說不定有另辟蹊徑的治療方式。
“患者還需要在醫院繼續觀察兩天,你們也好好商量商量吧!”醫生詳細耐心的說完,就走出了病房。
醫生走後,病房裡幾個大人都沉默了許久。
大隊長憂心忡忡,一臉凝重,良久他重重的歎了口氣,低頭看了看早就哭的泣不成聲的兩個孩子,對博陵小子坎坷的生活,不由更加憂心,以後這一家人要更難了。
封清内心也有些郁郁寡歡,他對博陵一見鐘情,更是希望博陵身體能夠好好的,那麼出衆的男人,應該意氣風發的活着。
當然,即使博陵真的到了最壞的情況,必須要截肢,也并不會成為他喜歡博陵的阻礙。
而且剛剛聽到大隊長提起,博陵是因傷退伍,保家衛國,他也是男人,有同樣的少年夢,對護衛家國的英雄一直抱有崇高的敬意。
封清眼神放空,思緒飄到了空間裡的系統交易商店,不知以後是否會刷新出對症的藥品,能夠治療博陵的傷腿。
他眼神轉到另外一邊的位面交易面闆,即使在交易商店裡面刷新不出來對症的藥品,他也能和位面交易,說不定能交易到更加先進的治療技術,找到更好的治療方式。
想到這裡,封清定了定神,他清潤的眸子看向病床上臉色蒼白,還在沉睡着的博淩,主動打破了滿病房的沉默。
“大隊長,時間也不早了,我帶瞳瞳去看看腳腕的咬傷。”
“博陵估計晚上才能醒來,你們先在病房裡休息一下,護士稍後會過來給博陵輸液,病房裡要有人看着。”
從姜山村到興江醫院,再到醫生檢查完博陵的身體,差不多已經到了下午四點,再折騰下去醫生下班的時間就要到了,。
“哎!辛苦封知青。”大隊長收拾了下情緒,慌忙回複道,他都把曈曈受傷的事給忘記了。
突然又想起博陵小子住院,這醫藥費可要提前繳上,博陵小子路上就已經昏迷,剛剛辦理住院繳費的時候,不知道他兒子是不是已經繳納過了。
大隊長看向一旁呆愣住,還在情緒低落的兒子。
“江子,博陵小子的住院費你交過了嗎?”
“啊?爹,我光顧着陪博陵哥來急診,住院費用不是我付的。”姜江撓了撓頭,一臉茫然的回複他爹。
“讓你幹個啥事能行,連這點事也辦不好,還讓封知青墊付醫藥費,還不把錢給封知青!”
大隊長一聽開始吹胡子瞪眼,還有啥不明白的,醫生沒有催着他們去繳費,那就是已經繳納過了!不是他兒子,肯定就是封清墊付了住院費。
封知青和博陵小子非親非故的,和他們姜山村更是沒有那麼深的感情,剛來姜山村第二天,人家又是救人,又是幫着來醫院看病,啥事都做得妥妥貼貼,可見品行是真的很好。
“爹!我身上哪有錢,家裡的錢不都是在娘那裡嗎?除了爹你能從娘手裡要到錢,我是一分錢都從娘那要不回來。”
姜江把身上所有的衣兜都翻了出來,一臉委屈,他娘覺得養孩子,就得照着窮養兒子富養女兒的觀念去養,所以平常從來不給他一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