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不說,那張臉,啧啧啧,真是生的比絕大多數小明星都好看,黎總,您說是不是?”
做了就會有風聲傳出,那夜的事勉強算是壓住了,但之後那天的共進午餐,這些人精可都是心知肚明的。
黎珩阙不悅地瞥過去一眼,“對着個小孩評頭論足,失了禮數。”誇的還好說,像這種聽着是在誇,實際不知含有什麼惡心心思的,實在讓人心生厭惡。
朝人群中的人投去一眼,那枚紫色耳釘璀璨生輝。
“黎總說的對,聽說黎總的無阙科技……”
……
短暫交談兩句,各自入座。
緣分使然,黎氏與南氏是挨在一起的。
南庭傾默默給小弟讓了個位置,心裡想着他們之間沒戲,但看小弟那樣子,又着實不忍心,要是黎珩阙不是黎氏的當家人,用點手段,花點心思有很大可能是能拿下的,不過黎珩阙要不是這個黎珩阙,他小弟也不至于這麼感興趣。
南伊檀一邊是他大哥,一邊是他有好感的人,在那刻有點手腳都不知該如何放了。
“很緊張嗎?”先出言搭話的是黎珩阙。
南庭傾眉宇揚了下,似乎好像大概還是有點戲的。
“沒,沒有。”南伊檀差點沒咬到自己的舌頭,怎麼這麼不争氣?一碰到黎珩阙連話都不會講了。
“别緊張,我不會吃人。”這句話不是第一次說,無奈這小孩一到他面前緊張到說話都磕巴。
南伊檀尴尬且有點不好意思,不管心裡想的再怎麼好,列了無數條追求人的計劃,一到正主面前,就是莫名其妙的氣短。
“你的耳釘很漂亮。”和你一樣璀璨生輝。
“謝謝,”不自在地摸了摸耳釘,“阙哥,之前說的一起吃飯,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能邀請你嗎?”
黎珩阙驚異地側頭,見着那一點一點紅起的耳朵,心裡有了猜測,還以為一段時間沒見,這小孩可能早就把他忘了,沒想到還記着呢。
不但記着,這是想勾搭他?
有點想笑,是因為那件事責任心作祟,還是單純的好奇?
這他大哥可還坐在一旁呢,膽子可真大,毫無顧忌的,這也難怪,十八九歲的年紀就是這樣的,無所顧忌,毫無畏懼。
“不行,也沒關系。”見人久久不答,南伊檀自己給自己找了台階。
黎珩阙看着旁邊的小孩,說着也沒關系,語氣與表情都委屈的不行,就像被雨打濕的狗子,蔫巴巴的。
“這是我私人号碼,”遞出張名片,“可以加我聯系方式,之後有時間我發消息給你。”是帶着妥協的心,勾搭就勾搭吧,等多和他相處幾次,那點靠幻想構建出來的好感,自然而然會消散的。
黎珩阙看着那雙失去光彩的眼睛立馬明亮起來,心裡有點奇怪,好像看他開心自己心情也會跟着愉悅。
南伊檀很小心地接過名片,又珍惜地放入口袋中。
黎珩阙看得好笑,“台上的拍賣品有喜歡的嗎?”
南伊檀湊着頭與黎珩阙嘀嘀咕咕,在這期間拍賣早已開始。
台上的拍品五花八門,有古董瓷器,有現代名畫,有寶石翡翠……
這時已經拍到第五件了,是一尊羊脂玉的觀音像,慈眉善目,手托淨瓶,淨瓶裡插着柳枝,刻畫的生動如真人。
“這是近年來小有名氣的檀大師所作,這塊羊脂玉又是接近于無瑕的上品,起拍價三百萬,每次加價不能少于十萬。”
觀音的意向好,玉又是好玉,雕工也不差,捧場的人自然少不了。
南庭傾淡淡掃了眼一旁南伊檀,也就是他們這樣的家庭了,不然誰舍得用這麼好的玉雕一尊觀音,更敗家子的是那一塊玻璃種帝王綠,那條龍是很好看,但誰見了不說他敗家?
不過他記得他帶來的不是觀音呀,是尊松鶴延年的擺件。
而且他記得小弟很少出賣自己的作品,大部分都在家裡的那座博物架上。
拍賣的時候不會一開始就将是誰拿出的東西說出,為的是公平競拍,怕到時候弄得難看,隻有最後的時候才會公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