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心地扒拉了短短的幾條聊天記錄,又改了備注,這才心滿意足地下車。
“操!”瞪着不知在他車旁站了多久的南庭傾,“哥啊~你不知道人吓人也能吓死人嗎?”
“呵!我就想看看你這沒出息的東西要在車上待多久?”嘲諷力max。
南伊檀有點不好意思,又覺得沒必要,立馬理直氣壯起來,“今天怎麼沒去公司?不會咱家公司出啥事兒了吧。”
“你一天天能盼咱家點好嗎?”南庭傾被氣的沒脾氣,“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好啦好啦,我錯了,這不是關心你嘛?”
南庭傾臉色稍微和緩,又聽到南伊檀又急又快地說了句,“這要有個萬一,我還咋快樂的當個混吃等死的富二代?”
南庭傾看着一竄就沒的身影,暗罵了句小兔崽子。
南伊檀晃進家裡,阿姨正在廚房收拾,“二少,要為你準備飯菜嗎?”
“不用了,我吃過了,幫我榨杯果汁吧。”南伊檀說,然後盯着進來的南庭傾。
“又闖什麼禍了?”熟練的令人心酸。
“這倒沒有,”不太好意思,“咱們家最近是不是和黎氏有合作?”
南庭傾皮笑肉不笑,“是啊!你怎麼知道?”
“哥,你是我親哥,你要為我的幸福生活着想啊!”晃着南庭傾的手臂,放軟聲音撒嬌。
“不行,”南庭傾一臉嚴肅,“其他事好說,工作上的事不能讓你亂來,要做就好好做,不想好好做就幹脆别去。”
南伊檀放開南庭傾的手臂,沉思地摸着自己的下巴,“不對呀,哥,你是不是在套路我?”
他這一天沒學過經商管理的,他哥難道還真敢放他在什麼關鍵工作上幹?那不是在拿他家公司開玩笑嗎?
南庭傾繃住了情緒,“我說的難道不是實話?想幹就好好幹,别想着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有他的時候你巴巴趕去,沒他的時候你來都不來。”
南伊檀雙手環臂,“哥,你就不怕我學好了和你搶公司?小說電視劇裡都是這樣演的,為了家财兄弟反目。”
“呵,”非常之嘲諷,“你要有本事我拱手相讓都行。”
南伊檀瘋狂搖頭,“不,不可能,你那位置狗都不當,一天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還有應酬不完的各種會。”
“那你說的事,辦不了。”南庭傾一臉冷漠,小兔崽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說的那是人話嗎?
“就随便幫我挂個閑職,這麼簡單的事,怎麼能辦不了呢?”頂着亂蓬蓬的頭發,哀怨地說。
“你要是讓我開了這道門,旁家那些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南伊檀點點頭,他雖然想和人近距離接觸,但說實在的工作上不幹到他哥那份上,還不如日常偶遇見的多,就算真幹到他哥那地位,他們兩家分别屬于兩個行業,搭上的邊還真不算多。
他大哥說的旁家,是他老爸的其他兩個兄弟,他們家可沒黎家那底蘊,真正起來是從他老爸開始接手之後,眼光與時機,還有他媽媽那邊的加成,才有當下的地位。
他媽媽書香門第出身,各種各樣的大師一堆,書法字畫,玉石瓷器……幾乎每方面都有人精通。
之所以不想開後門,在他爸接手後就把不幹事的人全部清出了公司,他爸那兩個親兄弟手上現在隻有一點股份,而最近他們正在為自己子女謀劃着進公司的事兒,他要是真開了這個口,之後的事他用腳趾頭都能想到。
“你回來不僅是和我說這事吧?”要是真想安排并不是不能,不過想着那幾個合作還真沒必要,都快談成了,來的意義不大。
“很快要到他生日了,我來拿工具。”捧着阿姨端來的果汁,酸酸甜甜,水果的清香濃郁,眉目舒展,見面的機會很多,不必急于求成。
“二十七歲的生日。”不包含任何意味,隻是陳述一個事實。
南伊檀,“哥,我要是沒想清楚,那點心思早就被我掐滅了。”
“你最好是。”
南伊檀喝完果汁,“感情的事,我會慎之又慎。”
“去吧,有問題要和家裡說,我還有點工作,睡家裡還是回學校那都可以。”感情的事,是兩個當事人的,他們又不是那種不開明的家長,想棒打鴛鴦,還沒到那份上,到那份上也不好動手,是自家這豬崽子上趕着去拱人家。
南伊檀用鋪着細絨的盒子打包看上的兩塊玉石,收拾好刻刀之類的工具,提着個大大的工具箱下樓。
樓下隻剩阿姨在打掃衛生,他哥早就去書房處理工作了。
想到他哥這苦逼的生活,他就再一次慶幸他是小的那個。
他在想,要不要用點邊角料給他哥做個扳指?小說裡的霸道總裁不都帶扳指嗎?轉着祖母綠的扳指,說着天涼王破。
想着想着,把自己逗樂了。
開車回家,泡了杯茶,端着上了樓。
工具箱放在置物櫃上,從抽屜中拿出筆和紙,放在桌上,心神沉靜下來。
浴火重生的鳳,翺翔九天。
威嚴神聖的龍,俯視衆生。
修修改改大半夜,第一張圖出爐。
滿意地點點頭,心情不錯地去洗漱睡覺。
第二天吃着早飯,門鈴聲被人按響。
咬着雞翅,嚼嚼嚼,反應過來後,一嘴将雞翅吐到碗裡,随便抽了張紙巾去開門。
雖然知道阙哥不會來,但萬一呢?形象還是要保持住的。
可惜沒有萬一,在鐵門外是一個助理與五個擡着盒子的保镖。
“這……”南伊檀警惕地往後退兩步,“這幹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