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檀檀。”
三兩句閑聊,空間安靜下來,各做着各的事,互不打擾,卻異常的和諧,二人獨成一個小空間,這個空間裡的空氣都是甜的。
他們的愛情當中一直存在着玫瑰元素,那句浪漫的告白,他能記到生命的盡頭。
“簌簌”紙與筆摩擦過的聲音,安甯平和。
黎珩阙從工作中回神,盯着正在認真做圖的人便挪不開了眼。
小孩在他面前一貫是乖乖巧巧的,面上總帶着笑,而此刻的小孩,光線打落在他身上,暈出一圈朦胧的金邊,光中的人清清淡淡,似道不該出現在這個時空中的朦胧虛影。
氣氛恰好,偏有不識趣的人來打擾。
辦公室的門被人粗暴地推開,各種嘈雜的聲音湧進來。
黎珩阙,“滾出去。”聲音寒涼刺骨。
南伊檀的思緒被打斷,落筆劃出一橫,破壞了整張圖,扔下筆,擡頭看去,就想知道誰膽子這麼大,敢在阙哥這裡造次。
那是個四五十歲的男人,面容中隐有熟悉感,扭頭看向黎珩阙,和阙哥有幾分的相似。
“說了,滾出去。”不耐混着怒氣。
“你的家教呢?這是你對你父親說話的語氣?”
黎珩阙眼神都不惜多給那個男人半分,隻冷看着一旁的助理,“怎麼會放人上來?叫保安來把人帶走。”
黎正言甩開人的手沖進辦公室,“你以前行事沒點分寸就算了,說到底都是一家人的事,之前給你安排的名媛貴女,大家閨秀沒一能入你的眼,族裡長輩還為你開脫,可看看你幹出來的事,實在不像樣子,若隻是私下玩玩就算了,帶進公司算怎麼回事?”
黎珩阙把手邊的咖啡杯扔出去,正正摔到男人腳邊,“我不想和你廢話,滾出去,我隻說最後一遍。”
黎正言臉上無光,揮倒放在茶幾上的奶茶,冷笑一聲,“到頭來你還不是找了個比你小的,這還是個學生吧?”
黎珩阙面色微變,“阙哥,我的作業……”委屈巴巴的,眼眶微紅。
黎珩阙再沒辦法多想,“年紀大了,就在養老院好好養老吧,還能得個安享晚年。”讓保安把人帶出去。
“男人都是這樣的,圖新鮮,圖有趣,圖年輕,圖好看,你根本沒有指責我的資格。”
“這位大叔,别為你的.濫.情.找借口,你還好意思和阙哥比,回家照照鏡子看看臉還在你身上嗎?”南伊檀用着仰視角度,絲毫無損他的戰鬥力,“什麼垃圾玩意兒,和阙哥比,就問你配嗎?”
在人被拖走後,心疼地盯着自己那張被奶茶染污的圖,低聲罵罵咧咧,“哪裡冒出來的傻逼糟心玩意兒?是哪家精神病院的院門沒關緊嗎?怎麼能放個精神不正常的人跑出來?”
想到什麼,趕忙站起身,湊到黎珩阙身旁,“阙哥,你沒事吧?别為那種人影響心情,就把他當成個陌生人,就是一個陌生的神經病跑這來發瘋,别放心上。”
黎珩阙的心情本來是有點受到影響的,突如其來的男人,他像是來打破這場美夢,告訴着他,你憑什麼?憑什麼能得到這麼好的人?這麼真摯的感情?
但當小孩罵人的時候,他就恢複的差不多了,本來就是無關緊要的人,沒必要為他影響自己的心情。
此刻小孩又在他面前手足無措的安慰他,更是半絲不快都無。
可表現出來的是,靜默地盯着一個點,好像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中,對外界無法作出反應。
南伊檀覺得大事不妙,小心翼翼地握上黎珩阙的手,冰冰涼涼的,“阙哥,沒事的,别難過,别多想,有檀檀在呢,檀檀會一直陪在阙哥身邊,阙哥難道不信檀檀嗎?檀檀可是很喜歡很喜歡阙哥的。”
“親親我。”很低很輕,帶着不可能在他身上出現的脆弱。
南伊檀半俯下身,把人圈到懷中,吻上那張薄唇,冰冰涼涼的,努力用自己的溫度溫暖着它,試探性地探出自己的舌尖,沒受到任何阻攔,長驅而入,找到了靜靜不動的主人,引着他與自己勾纏,極緻的纏綿與溫柔。
黎珩阙悄悄打開一條眼縫,眼前人眉目溫柔,盈着滿滿的情意。
伸手一帶,把人攬到自己腿上,加深着這個吻,扣着人的後腦勺不讓他退開,直至肺中的空氣都快被汲取完,緊緊糾纏在一起的唇舌才分開,額頭相抵,急促的呼吸交織,營造出另一層暧昧。
“檀檀,檀檀,檀檀……”一聲接一聲,每聲中都融着令人心驚的濃濃占有欲。
南伊檀每聲都有認真的回應,對于黎珩阙語氣中的占有欲,隻有滿心歡喜。
他喜歡阙哥,阙哥亦如此,這便是世間最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