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野朝門外點頭,“讓人進來吧。”
小琴笑容有些不懷好意,朝着疏野眨眨眼,身體移到一邊。
在看到小琴的表現時,疏野心裡就有所準備,別舫的出現一點都不讓人意外,眉眼軟化下來,“怎麼來了?”
大哥好奇的眼神在兩人間徘徊,“疏老闆,是你認識的人啊?怎麼沒有見過?”看來是位熟客。
“一個人在家沒意思。”與疏野看來的眼神對視,笑着回答。
“喂喂喂,這還杵着個大活人呢?要不要這麼旁若無人?”
疏野低頭更換了一根紋身針,“怎麼不讓小琴帶你去休息室?我這很快就結束了。”
“想看看,上次隻顧着睡覺了。”別舫毫不見外的拉了把椅子坐在一旁,還朝着一直被他倆忽略的大哥擺擺手,“你好啊。”
“你好,你好。”大哥可能還沒碰到過這麼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整個人都顯得局促不安。
“疏老闆,你和這小帥哥到底什麼關系啊?”悄悄詢問疏野。
疏野頭都沒擡,“你問他。”
“小帥哥,你和疏老闆什麼關系啊?”大哥還真聽疏野的别着頭詢問別舫。
別舫臉上帶着笑,“疏老闆,我能說嗎?”莫名聽出兩絲惡趣味和暧昧。
疏野手下的動作抖都沒抖,勾出來的線依舊那麼絲滑,“随你。”
大哥越來越好奇了,其實他心裡隐隐有個猜想,但那怎麼可能呢?疏野,疏老闆可是很有名的,除去他的紋身技術,單憑他那張臉,就足夠的招蜂引蝶,偏偏不管怎樣的狂蜂浪蝶都無法讓他心動,硬生生單了三十五年。
“我是他男朋友。”別舫說的很輕巧,仿佛剛才的猶豫遲疑都不存在。
大哥的猜想成真,苦笑一聲,别誤會,這可不是他對疏野有什麼想法,純粹是意外加吃驚,“疏老闆,什麼時候的事?這不年初的時候才打了賭,賭你什麼時候能脫單嗎?誰能想到,今年還沒結束,你就脫單,還脫單脫得悄無聲息,我敢确定,外界一點風聲都沒有。”
“昨天才确定的關系。”疏野不鹹不淡地說。
大哥張了張嘴,啞口無言,不知該如何言語,最終擠出幹巴巴的一句話,“以前一直以為疏老闆是個不動如山的和尚,沒想到也有這麼沖動的一天。”
別舫是個陌生面孔,還是個如此年輕的陌生面孔,想要猜他們之前就認識,都不好得猜,誰讓他們一起玩的人普遍年紀都在二十五歲以上,要出現個這麼年輕的,不會半點傳聞都沒有,
講這麼多隻是想證明,疏野與這位小帥哥認識的時間不長,而在這不長的時間裡,兩人就确定了關系,這不是沖動,什麼才叫沖動?
“沖動……”在嘴中咀嚼了這個詞,“是挺沖動的。”不但沒有否認,還給出了準确的答複,“你看看他,再看看我,你覺得我倆之間誰更吃虧一點?”
大哥目光複雜,“疏野,你能不能少幹點.禽.獸.事?”
“在講什麼小秘密呢?能讓我聽聽嗎?”別舫硬生生.插.入.兩人的對話中。
“別舫,告訴他,誰追的誰?”疏野很淡定,這淡定中莫名有點故意炫耀的意味兒。
“我追的疏哥,是我死纏爛打想和疏哥在一起。”別舫顯得異常乖巧。
大哥看疏野的眼神越來越像是在看禽獸,“這小帥哥,疏老闆給你灌什麼迷魂湯了?”
別舫看向疏野的眼中帶着取笑意味,“閉嘴,我家的事少打聽。”疏野被看的沒好氣,一個二個怎麼都和瞎了似的,到底是誰逼的誰?他心裡的苦無人知曉,這小騙子裝乖賣巧有一套。
別舫無奈聳聳肩,這怎麼能怪他呢?他說的哪句不是實話?
一時間房中隻聽得見紋身機“嗡嗡”的聲音,別舫注視着疏野,他垂着的眉眼中滿是認真,手很穩,小臂紋路漂亮,繃起的腰線更不必說,怪不得都說認真工作的男人最帥,是有一定道理的。
疏野不太自在,借着換針頭的空隙說了句,“去休息室歇着,馬上就好了。”
別舫笑了聲,沒有故意和疏野作對,推門出了紋身室。
疏野緊繃的身體放松,
“沒想到疏老闆好的是這一口?”大哥在門關後說。
疏野輕“嗯”一聲,算作答複。
大哥輕啧,“打算什麼時候把人介紹給大夥認識?”
“再等等吧,這一年他要複讀。”
大哥再次輕啧,“疏野,你這也太不做人了吧?”
疏野哼笑,沒再接話,他與別舫之間的關系,真不好對外人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