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因為什麼?”別舫語帶嘲諷,“疏哥,你還記得我之前和你講過的事嗎?私生子女搞到一起去那件事。”
疏野挑眉,“就因為這?”
“你想想,前一刻兩家才分割幹淨,剛想把繼承人推上台面,哦吼~這不就巧了嗎?各自的繼承人搞到一起去了,再想想這兩繼承人的身份,你就說膈應不膈應?簡直就是個笑話,我想後面可能還發生了一些其他的事,不然不至于想到我。”
“你怎麼打算的?”疏野問,站在理性的角度,該屬于自己的東西,就要拿到手,但感性角度,用個惡心點的比方,沾了屎的錢,撿了惡心,不撿太虧。
“疏哥,說句實話,從一開始他們就沒打算讓我繼承公司,”別舫很理智,“他們找我回去,不過是為了給那兩個繼承人施加壓力,想讓我當他們的磨刀石。”
“放心,”對着疏野擔憂的眼神,別舫說的很輕松,“我并不是沒有籌碼,去見那一面,隻是想讓他們死心。”
“你有打算就行,若有事一定要告訴我。”
“會的,别想他們了,想想我們在一起的第一個新年要怎麼過。”別舫轉移話題,沒必要把心思放在無關緊要的人身上,不值得。
疏野順着别舫的話頭說了起來,“明天去采辦年貨,再帶舫舫去買新衣服。”
別舫眼睛都亮了,他還從來沒有和人一起去采辦年貨過,還從來沒有與家人一起過過年,今年的年終于不止他一人了。
……
別舫穿着疏野買的新衣服在家裡晃來晃去,廚房裡傳來飯菜的香味,别問他為什麼沒去幫忙?問就是被趕出來了。
臉上的笑抿都抿不住,樓下傳來“噼裡啪啦”的鞭炮聲,悄悄站在廚房門口,看着疏野熟練的動作,幸福在此刻具象化了。
疏野擺放好所有飯菜,牽着自家小孩下樓,小區裡每棟樓下專門騰了個地方讓大家放鞭炮,疏野笑看着别舫,“你去吧,小孩兒最喜歡的活動呢。”
別舫蹲在鞭炮面前,手中拿着打火機,回頭看向疏野,猶猶豫豫的,有些遲疑。
疏野邁步到了別舫身邊,握住别舫拿打火機的那隻手,帶着那隻手點燃引線,又拉着人迅速跑開。
爆竹聲聲響,紅紙四散,硝煙升起,別舫吻上疏野的唇,“新的一年幸福安康。”
疏野微愣,不顧會不會有人注意到,回吻别舫,“新的一年,新的開始,平安順遂。”
相攜上樓,飯菜溫度恰好,十多道菜擺滿了桌,魚鴨雞鵝不缺,還有更多,皆是色香味俱全。
“今天破例,讓你喝酒。”疏野為別舫滿上一杯酒,小小的杯子盛着透亮的酒液。
別舫默了默,最終什麼都沒說。
今天是新年,別舫注視着疏野,這是唯一供他停靠的港灣,因為遇到了他,他才有了家。
疏野朝着别舫面前揮了揮手,“這沒喝多少啊?怎麼就醉了?”
別舫抓住自己眼前的手,低頭親了一口又一口,“疏哥,我喜歡你,我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你,我們能在一起一輩子的,對嗎?”白皙的臉頰泛着紅暈,眼睛濕漉漉的。
疏野的心髒漏跳一拍,點頭,“我們能在一起一輩子。”
“疏哥,你喜不喜歡我?喜不喜歡我呀?”別舫搖着疏野的手,像個小孩子似的想求一個令自己滿意的答案。
“喜歡,疏哥很喜歡舫舫,非常非常喜歡。”疏野沒有敷衍,回答的很認真。
別舫滿意地點點頭,拉着疏野起身,疏野任由人拉着,虛虛護着别舫,生怕他磕了碰了,不解他想帶自己去幹嘛。
進到房間,燈光未開,客廳流洩進來的光隻夠打亮一小片位置,一大半都處在昏暗當中。
別舫按着人坐到床上,居高臨下俯視疏野,煙花在天際炸響,別舫像得到指令般推倒疏野,壓着人不容人反抗地吻起來,手上的動作更不老實。
疏野眼睛微瞪,他好像知道別舫想做什麼了,伸手推拒,“別舫,說好了的,高中之前别想。”每到這種時候,他都懷疑,別舫怕不是在裝醉。
“不,”別舫含糊地拒絕,“我想要,疏哥,我想要。”黏黏糊糊的,咬着人就不肯松口。
“別舫,你清醒點。”疏野身上的衣服被扯開,一隻熱騰騰的手在他身上流連,尋覓到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敏感地帶。
“疏哥,都說了喜歡舫舫,為什麼要拒絕舫舫呢?難道疏哥在騙舫舫嗎?”
“啪嗒”,一滴淚落到疏野臉上,疏野長歎了口氣,妥協似的沒再動作,“做吧,做吧,今天破例。”
別舫胡亂親吻着疏野,“疏哥,為什麼對舫舫這麼好呢?”
更多的淚落到疏野臉上,疏野嘗到了苦澀的味道,緩緩說:“喜歡舫舫,心疼舫舫。”
別舫被蠱惑般吻上疏野的唇,吻的克制而纏綿,親吻間隙問,“疏哥,要在上嗎?”
疏野攬住人,“舫舫來就好,床頭櫃裡有準備東西。”不管是真醉還是假醉,都到這個時候了,沒有再拒絕的必要。
別舫忍不住在疏野身上落下一個又一個的吻痕,胸膛之處更是.蹂.躏.的凄慘。
“別舫,你tmd是不是對……有什麼執念?”中間含糊過去,但懂的都懂,聲音又欲又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