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一起的第一個七夕是很愉快的,緊接着的周六周日一直膩在一起,好好緩解了分别的相思苦,心情不要太好,導緻星期一到了學校被喊進辦公室,仍然能面帶笑容。
“別舫,昨天的事本來就隻是一件小事,沒必要鬧大?你應該知道,要是鬧大了對誰都不好。”其實說到底先動手的是別舫,算起來他們不過半斤八兩,真說不上誰更占理一些。
“馮老師,這可不是我想鬧大的,你說我一開始是不是很給你們面子,他們要揪着不放言語挑釁,揪着别人的痛處就狠戳,
馮老師,我從來都不是個好脾氣的人,他們不想算了,那就别算了,我的律師對于處理這樣的事是非常有經驗的。”
其他不論,疏哥對他的維護,他就不能輕而易舉的說放下就放下。
“一定要這樣嗎?”馮老師扶額苦笑,別舫的成績是真的好,說是狀元預備役一點都不為過,但他也是真能惹事,不僅能惹事,還一點都不怕事。
別舫拖了把椅子坐到馮老師對面,唇角噙着抹玩味的笑,“并不是沒有說和的餘地,你和疏哥認識?”
“你想知道什麼?”很疑惑,“我和他隻是普通的初中同學,最主要的是你想知道什麼,可以自己問他,”然後一臉牙疼模樣,“你倆這年齡差,是不是他誘騙得你?”
“你說誘騙也不算錯,”虛虛拂過自己帶傷的唇角,“隻不過是我誘騙的他罷了。”
馮老師,“……”這确定真的是個十八九歲的少年人嗎?他發現他是真的不了解他的學生,從表面看來他嚣張叛逆,恣意猶己,而了解過後,似乎又不僅止于此。
真搞不懂,搞不懂歸搞不懂,可他還是知道的,對于這種性格的人,最适合的處理方法是請一個好點的心理醫生,希望他不要走上不歸路。
“別舫……”欲言又止。
別舫“哼”了聲,都談到這份上了,還有什麼不好開口的?
“需要給你放兩天假嗎?放松放松心情,再去找個靠譜點的心理醫生疏導疏導情緒。”
別舫一臉無語,怎麼一個二個的都認為他要去看心理醫生?他看上去就這麼不正常嗎?
“多謝關懷,這倒不必,我們還是繼續說事,”別舫道,他又不是來和人談心的,“你講點大概的,其他你不知道的我會自己去問。”他要是能直接問出答案來,他就不會在這裡了。
“我和他隻是普通同學,知道的不多,而且背着人講關于他的事,不好。”馮老師說。
“他家境是不是不好,他成績是不是很好,他是不是因為某種原因沒去參加中考,也沒在讀書?”一句接一句的問話,通過馮老師的神色變換,別舫知道他猜測的都沒有錯,眸中的神色沉了沉,“我的律師下午到,你轉告那幾位學生的家長,不想找律師的就按昨天說的辦,想找律師的,我會讓我的律師和他們聯系。”
“就這樣吧,你和他……算了,你活得很明白,你知道什麼是你想要的,我雖然是你老師,但你又不是普通的學生,對于你的感情這方面,我沒什麼可以說的,隻希望都好好的吧。”馮老師說,他是有聽過關于疏野的傳聞,真假不知傳的面目全非,都是可憐人,能成長至今,說明他心性堅韌,不是個拎不清楚的。
“多謝,我回去上課了。”別舫揮揮手出了辦公室,思索着關于疏野的事,相似的經曆會引的人共情,疏野與他便是這般。
在心裡歎了口氣,疏哥是成熟的大人,走出了那段不堪且痛苦的經曆,猛然見到他這麼個很相似的人,是會忍不住側目的,而他亦是如此,難道隻有疏哥會心疼他嗎?他也是會心疼疏哥的,以後他要對疏哥更好更好。
……
接下來的日子很平靜,沒有不懂眼色的人來找事,每天上課刷刷題,做做試卷,時不時的考幾場試,立冬那天一模結束,別舫的成績依舊穩居第一,這天過後,學習的氛圍愈發濃重,劺足勁的希望成績再提高些。
天氣越來越冷,沒過多久下了冬天的第一場雪,當時別舫恰好與疏野走在路上。
“疏哥,下雪了。”手心朝上的伸出手,簌簌雪花落到手上,又因手心的溫度融化。
疏野伸出手包住别舫的手,“今晚吃火鍋吧。”
別舫手暖暖的,心更暖,“疏哥,這麼浪漫的事,怎麼能隻想着吃呢?”話語調侃。
“那你吃嗎?”
“吃。”
浪不浪漫的重要嗎?若與愛人相攜手,每時每刻皆是浪漫。
沒過多久街面上添上了年味,別舫也放寒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