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霜也沒好到哪去,疼得半天爬不起來,隻能窩在地上,抖得厲害。
淺戈勉強緩過來些許,他有氣無力的翻起來靠在樹旁,面色蒼白,口鼻之間都是血;
“小白毛,你還能動嗎?”
淩霜喘了片刻,她也已經痛的大汗淋漓,但還是艱難的吐出一個字;
“能。”
淺戈望着天空,有氣無力的問,他覺得自己這一次定是要死在這了;
“盒子裡是什麼?”
淩霜掙紮了幾下,從地上爬起來,在那野豬的屍體旁碎掉的盒子裡找到一個耳飾,她拿起來,走到淺戈的身旁,将東西放在他手心裡。
是幾個鳥毛和一個綠色寶石連在一起的耳飾,淺戈動了動,但卻沒能擡起手。
他看着小白毛滿眼複雜之色,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耳垂,又将那東西拿起來戴在他的耳朵上。淺戈想要開口制止,卻又感覺開口就是在吐血。
他看着小白毛茹毛飲血的生啃那頭野豬,覺得有些惡心,緩了好一陣才開口道;
“之前的藥還有嗎?”
淩霜搖了搖頭,墨軒逍遙就給了他那麼兩顆。
他看着淩霜摘了幾片葉子攏了,又在野豬身上吸吮片刻吐到葉子裡,如此反複幾次,淺戈眼皮直跳,覺得等着他的不會是什麼好事,但也動彈不得。
淩霜捧着豬血放到淺戈的嘴邊,開口道;
“喝吧,沒時間找水了,喝血也是一樣。”
淺戈無語,但還是被逼着喝了三捧,又見小白毛咬了幾條肉撕扯下來又吐到葉子裡,開口道;
“别管我了,我走不了了,你看着些樹,一面陰一面陽,你順着背面有藓的地方走,出了這片,就是墨家地界 。”
淩霜沒有理會,覺得差不多夠他吃了,便坐在一旁逼着他吃生肉。
淺戈氣的夠嗆,他閉口不吃那小白毛就扣他傷口,疼得他滿頭大汗眼神都能殺人,最終還是都吃了,看着那小白毛自己瞎折騰。
生肉味道不好,淺戈吃的惡心的想吐,但他又不能吐,小白毛就在旁邊盯着,硬是喂完了,這才自己又去啃那頭野豬。
淺戈親眼看着她跟野狼似的生啃老半天,這才一副吃飽了的模樣,擦了擦嘴角的血,突然有一種剛剛母狼抽空喂一口幼崽的感覺。
緩了這會他也有些力氣,能夠擡手,于是便将那耳墜摘了,叫那小白毛過來。
他捏着小白毛的耳垂,比了比,發現沒有耳眼,壞笑了一下将那耳墜尖銳之處紮了進去,頓時在她耳垂後溢出一滴紅色的小血珠。
淩霜沒有什麼反應,比起身上的痛,這點痛才算不得什麼。
淺戈拍了拍她的頭,笑道;
“送你了。”
淩霜目光冰涼,撥開他的手,冷冷問道;
“緩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