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沿着河道附近而行,一直走到斷崖,看着下面很大的一處淺灘上有很多人厮殺一片,接近二十來人,彩紫蘇立刻招呼悠然低頭。
遠遠看去,其中一人很像淩霜,銀發如雪,非常紮眼,彩紫蘇以風引探去,悠然也道:
“好像不是淩霜,那人能看見,又是火系心法,會不會是我們之前錯過了河道,走岔了。”
彩紫蘇點點頭,這地方離得太遠,他們看人隻是一堆點,而且風帶回來的味道是魔修的味道,那白發之人的身上也是邪氣逼人,就和剛從屍怨之氣中撈出來一樣。
彩紫蘇定睛一看,還真是火系心法,青火燒的駭人,那群魔修不知道是為何非要襲擊此人,但明顯招架不住,短短一會就被燒死七八個,也道:
“我這風引探查回來隻有屍怨之氣,看來都是魔修,可能是為了争奪什麼東西内鬥。我們離他們遠些,免得被牽扯進去,繞一圈去下遊看看,說不定他為了躲避魔修,往下遊走了。”
悠然對此,也是贊同。
淩霜并不知道,他們就此錯過,更何況,他身上的那塊玉佩,也已經随着黃河之水溶解幹淨。
但此刻的淩霜,根本沒有時間去考慮悠然的生死,眼下他這傷口愈發開裂,鮮血淋漓,與之遠戰根本撐不了多久。
衆人也看出他不擅長遠攻,反倒輪流打起車輪戰反複消耗,淩霜被其各種靈力實化的利刃逼得節節敗退。
這樣下去不行,他必須想個辦法殺光這群人,裝死示弱都不合适,更何況他現如今連多動腦子的時間都沒有,隻要躲閃不及,便要命喪當場。
淩霜一腳踩入土殼,不知是不是這地殼本就不穩,還是周遭靈力轟炸的威力太強,這一腳,竟是直接踏空,塌陷下墜。
衆魔修想追,但卻隻見那青火呼嘯不得近身,那人眨眼消失在大地新裂的縫隙之中,他們連追的機會都沒有,眼見旁的土層跟着層層塌陷,那人瞬間便被活埋了。
不止,遠處天際出現一聲爆響,看方向,是萬人坑那邊,不知道搞出來什麼東西,旁本形成斷流弱勢的黃河頓時翻湧泛濫,濤濤之音轟隆隆的在裂隙之間奔騰開來,頓時漲的極高。
在湍急的水流沖刷下,腳下的土地紛紛開始下限崩裂,衆魔修禦劍而逃,看着下方很快便被淹沒沖塌吞沒的土層,個個放棄了念頭。
整個低窪處都被淹沒,如同一小型湖泊,現在可好,不管是什麼寶物,他們也都拿不到了。
多日前,墨軒逍遙發現悠然不見時,已經立刻遷隊去追,有長老罵淩霜就是個白眼狼,竟然在這種時候拐走悠然。
江扶蘇聞言也是怒怼:
“彩紫蘇也不見了,你少說我師兄壞話!你怎麼不說是彩紫蘇幹的!”
那長老啧了一聲,彩紫蘇修為實力與他平齊,更何況彩紫蘇的背後有家族撐腰,誰不知道他這個拜師就是面上玩的:
“你這小輩,好生無禮,不知尊老,我看今日便替你師尊好好教訓教訓!”
墨軒逍遙無心聽他們争吵,隻叫長老速速尋人,弟子也不要亂跑,免得趁亂受襲。
接連搜尋無果,墨軒逍遙也是心急如焚,但卻還是不得不冒險,帶着人四處去尋。
不是彩紫蘇的記号刻的有多隐蔽無法找到,而是這一路,崔德義都将其記号抹去,他是風系心法,因此對于風引所留下的靈力刻痕,猶如夜明長燈,十分惹眼。
他當然知曉,如此境地悠然偷跑意味着什麼,而彩紫蘇留下記号,必然是為了為墨軒逍遙引路。
崔德義對此感到可笑,抹去印記,此舉,簡直一舉兩得。
若是這些人沒死,日後此事被人發現,他可以說是為了淩霜悠然才這般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