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沐然覺得好笑：

“為什麼偏偏這次覺得我會死，嗯？”

淩霜微微瑟縮：

“我看到了。”

澤沐然覺得怪異：

“看到什麼。”

淩霜神情凝重：

“那個魔修說，你是天極化道境，但想殺你的那些人最差也是天境，鏡白家的那些都是過早駐顔的天極化道境的老祖。我還看到你肉身被打散化掉的樣子。”

澤沐然想了想，啊，原來是那個時候，鴟於附離确實好像聽到了人的聲音，但因為不覺得淩霜會出現在那種地方，所以當時以為是聽錯了。

澤沐然撩發，漫不經心：

“我又不真的是妖，隻是那種程度不會死。”

淩霜摟緊澤沐然的腰，似乎生怕他跑掉又或是突然消失不見一樣：

“那你為什麼動不了，之前也是，現在也是，我從來沒見過你這麼虛弱的樣子。”

澤沐然沉默了，他低頭看着淩霜，覺得好像有什麼地方非常的不對勁。

澤沐然伸手掐住淩霜的下颚，擡起來細細打量，神色凝重的問：

“你記憶是被人動過了？我不是和你說過，怎麼會問這種話？”

淩霜愣了愣，他其實沒忘，但很多事完全不是澤沐然說的那個樣子，淩霜感覺有些别扭，這種話真要他說出來才行嗎：

“我看到你的真身不也一點沒事，你反正都是虛張聲勢騙我的吧。”

澤沐然沉默了半晌，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好像知道淩霜看到多少了，也就看到那麼一點點吧。

澤沐然伸手掩面，遮住忍不住上翹的嘴角，金眸陰冷又犀利，帶着嘲弄：

“我現在知道你是有多麼小瞧我了。”

“你沒受到影響是因為陣法，洪青熒雖然樣子看着粗犷了些，但腦子意外的好使。他反應很快，要是他沒有抓着你一起逃的很遠，我又格外注意，你們早就和那些人一起死了。”

淩霜擡起頭，一臉震驚，比起去問那些人後來的下場，他更驚訝于澤沐然在那個時候就在留意他：

“你看到我了？”

澤沐然微微偏頭，他當然知道淩霜也在，否則幹嘛那麼小心：

“看到了，那家夥吓破膽一樣抓着你亂竄，我好歹是知道的。”

淩霜不知所措，在那種狀态下澤沐然還能有心思注意到他，說明對于澤沐然來講，那種處境可能真的沒有那麼嚴重。

澤沐然見淩霜這副表情，也是抓了抓頭，有些說不清的煩躁：

“比起那些，你是不是應該離我遠點？你不是都已經知道我留下的目的，如今鏡白家被滅，你難道不應該祈禱我快點死才好嗎？”

淩霜聞言突然就扭捏了起來，支支吾吾的：

“之前……我不是……鴟於附離的記憶，你還有嗎？”

澤沐然摸了摸下巴，想了想，懂了，他想說玉佩的事，也是不由得覺得特别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