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些人走遠,疲憊感深深襲來,澤沐然呆呆望着手中的血迹。淩霜匆匆起身就要追上二樓,才踏上一階,就聽澤沐然的聲音淡淡開口:
“你爹沒事,叫他和悠然待着吧。”
淩霜這才頓住腳,稍一動腦子,立刻一切都想明白了。
血是澤沐然的血,墨軒逍遙身體情況很好,他不可能無緣無故咳血。
是那個叫人震驚出乎意料的吻,大概是渡了很多血過去供墨軒逍遙演身負重傷并未痊愈的戲碼。
别說外人,就連他們也對此毫無準備,根本沒有預料到,這是澤沐然的一時興起,因為墨軒逍遙什麼時候醒來,他也不知道。
隻是順勢而為,一切反應都是最真實的,不可能有人看得出破綻,這場戲,完美的令人發指。
攔面叟用的煙丸雖然是何玉蘭,但看墨軒的樣子,那些血中沒有何玉蘭的腐蝕性。
畢竟澤沐然吐出來的煙,沒有任何毒性,說明他化掉了。這也意味着,墨軒逍遙就算短暫的含血,也不會有任何問題。
根本,沒有任何可以擔心的地方,事情,完全在向澤沐然的牽引而走,不容置疑與反駁,硬是堵住所有人的嘴,既惡毒,又決絕。
嶽池山派的人才走沒多久,那原本闖入宅院的少年似乎半路才醒過神:
“不對!不能就這麼算了!那妖人定然用了什麼妖術,我一見他就感覺不對勁!”
旁有嶽池山派的長老歎氣:
“半月,叫你家小子不要在招惹那東西了,那家夥絕對在妖族裡也是個瘋子。”
那小輩氣憤叫道:
“一定是虛張聲勢!他絕對有辦法的,否則為什麼要躲出去背着我們救人,而且就算是妖丹,我們殺了他搶過來拿來用不也是一樣,他怎麼可能放棄什麼千年修為隻為了一個人族?”
明半月的長老聞言也是頭疼,覺得自己這侄兒簡直蠢爆了,共命那麼大的事不背着人,中間出一點岔子都是直接一起死,也是怒斥:
“夠了!他沒用什麼妖法,我們都做了許多應對去過很多次了。嶽池山長老說的沒錯,那就是個瘋的,你以為共命很簡單嗎?你以為是切蘿蔔白菜?内丹說切兩半就能分兩半?”
那少年咬牙:
“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憑什麼隻有那小家族的族長能活下來?我爹那麼厲害就隻能這麼憋屈的等死嗎?”
嶽池山派長老也是蹙眉:
“半月家的,管好你們的人,這件事切不可外傳,若是出了什麼事,休怪我們無情。”
說罷人都走了,隻剩下幾派别家之人。
那半月長老也是抓着人禦劍離去,也是怒道:
“你個蠢貨,你還想折騰什麼?那人以一敵三,殺了兩個魔尊還能全身而退,吓的另一個魔尊狂殺自家長老送上來陪罪。要是這種消息傳出去,白千發黃皮手下的魔修必然還會彙聚攻城報複,搞不好那洪魔頭也會殺回來!你以為是誰的原因鎮的他們不敢輕舉妄動?當務之急還是讓他們早些離開,免得風聲走漏我們也受牽連。”
那少年不敢置信:
“那我爹呢?就這樣不管了嗎?”
半月長老頓了頓,神情肅然,似乎早就有了定奪:
“你以為搞死那人惹得魔修在犯,嶽池山派還會允許你爹再留在鎮壓法寶範圍内嗎?與他為敵,根本無利可尋,不就是一眼被他迷住覺得特别羞恥丢人嗎?斂斂你這臭脾氣,既然他敢把共命這種事當衆說出來,說明他根本不怕死不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