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沐然咬牙,他不知道墨軒逍遙到底要搞什麼。之前在烽皇城說要叫他上去,他就覺得不會說什麼好話,然而躲了這麼一路還是躲不掉的話,在不安也隻能聽了。
墨軒逍遙走的更進了些,二人之間一步之遙,墨軒逍遙揪起澤沐然的衣領往下拽,語氣不容置疑,目光堅定不移:
“我們做個交易。”
澤沐然頓時嘶了一聲,反常,太反常了,他一點都猜不到墨軒逍遙到底想幹什麼,幾乎是下意識擡手搭在墨軒逍遙的額頭,墨軒逍遙這是被魔修操控了還是發燒了,怎麼白日說夢話呢?
“我隻有三個條件,不許動悠然,不許動淩霜,還有墨軒家。隻要你做到這三個條件,我給你更好的,你更想要的東西。”
澤沐然收了手,墨軒逍遙沒發燒,但是為什麼會說這些話,尚且不明,這是澤沐然意料之外的。
這個提議很誘人,因為他本來也不會動悠然和墨軒家,隻是淩霜,他還在猶豫,說到底,這個提議根本沒有條件。
但是,墨軒逍遙說些話到底是為了什麼呢?為什麼态度突然變了這麼多,和他所想,完全不一樣,到底是哪裡出了變化?
墨軒逍遙不可能猜的到他的真實身份,就像從荒古時代至今,都沒有人相信鏡白家有着某種能夠逆轉時間的能力,也從來沒有這種傳聞。
那麼既然這樣叫他,必然是有别的考量,是在詐我嗎?澤沐然想着,決定還是先試試墨軒逍遙的态度,看看他到底想要做些什麼。
澤沐然微微俯身,帶着疑惑與不解,直視墨軒逍遙:
“真的什麼都能給嗎?如果我要這樣,也可以嗎?”
澤沐然的手自後脊一路向下,按在不可描述的地方,墨軒逍遙蹙眉,一臉隐忍。
尊嚴,他必須放下,這種東西在澤沐然的面前是沒有意義的。
澤沐然的反應說明了他的想法,澤沐然根本一點都不希望自己叫他淩霜,就像他不喜歡澤沐然一直都在他身上找祖先的影子,把他當做别人一樣。
澤沐然所希望的,是自己能夠看見他,而不是淩霜。早點說的那些,根本就是再說反話。
澤沐然想要的東西一直都很幼稚,遲遲不動手的原因可能會有很多,但是以這樣的方式把所有事情都在複雜的不可理喻化,也隻能得出這種答案。
比起變成淩霜的樣子,澤沐然更希望以原本的樣子得到他想要的,所以,隻要能先滿足澤沐然的需求,澤沐然的視線就隻會放在他的身上。
墨軒逍遙閉目,微微咬唇,澤沐然活的太久了,他需要的是不斷的新鮮刺激來尋歡作樂。
比起排斥,比起那些恐懼與無措,他必須要掌握正确反抗,面對澤沐然的方法。
趁虛而入,就隻有這一次機會,在澤沐然還沒有恢複之前,他現在必須做的,就不能讓澤沐然感覺無聊。
墨軒逍遙想起淩霜早先對他說的話,淩霜的表情很為難,但是他已經做出了選擇,他說:
“爹,我……想和兄長一起走,他,需要我,就算,那樣……我也沒關系的。”
墨軒逍遙明白,他說什麼也沒用,淩霜選擇站在澤沐然那一邊,而他那樣選的原因很複雜。
如果把澤沐然單純看做一頭野獸,那麼他的所有行為都會變得簡單易懂。
為了生存,還有本能。生存叫他變得殘酷,而本能叫他混亂又渴求很多未曾好好得到的東西。
墨軒逍遙伸手,把澤沐然的頭按下,抱着人:
“你想做什麼都可以,包括這個。所以,撒嬌吧,我會把你想要的,都給你。”
澤沐然被墨軒逍遙按着頭,臉埋在墨軒逍遙的頸間。
那懷抱溫暖,帶着熟悉的陽光的味道與淡淡的藥香,叫人心中甯靜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