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魔修哄堂大笑:
“還大祖姐姐,你們家那位老太婆一見白臉男人就發春,等我們長老把他給剁碎,腦袋送你們嘴去吧。”
那女魔修聞言惱怒,罵罵咧咧跳下樹也是離開,呸了一口:
“我呸,沒有大祖的毒,你們那幾位算個屁,别被妖尊哥哥一巴掌拍死,那才叫好看。”
羊二蛋背着劉二狗吃力的穿過灌木叢,紮了一身的刺,鞋也跑丢,腳都磨爛滿是泥污。
他聽到歌聲,那聲音空靈神聖,因此一直尋聲而來,直至眼前樹林外露出一大片空地,看起來是有一大片湖的水源。
羊二蛋隻覺得口幹舌燥,忍不住的咽唾沫,早先煙熏火燎的,嗓子一直都火辣辣的疼,如今一見有水面的反光,更是覺得有了希望,莽足了勁。
他腦海裡想象着有一群走商圍繞在湖邊,大狗很快就能得救,也是撥開草葉,羊二蛋背着人沖了出來。
與茂密的山林不同,月光毫無遮攔的撒下來,落在碧波閃閃的湖面上。
羊二蛋傻了眼,愣在當場。
肯定是天仙吧,潔白如雪,肌膚如羊脂,發像銀錠閃閃的,薄唇和野果一樣紅,一雙眼睛像金燦燦的杏子,可好看了。
那健碩優美的修長身形,那無比貌美精緻的容顔,羊二蛋隻覺得被迷得腦袋裡漿糊一片。
不過很快,他就反應過來,沖上去大叫:
“仙人!仙人救救大狗!”
澤沐然冷冷擡眸,對其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溫柔的捋順淩霜鬓角的發。
羊二蛋立刻捂住嘴,站在原地,他這才看見在那仙人的身前還有一個人,背對着他們,似在安睡。
這個人也是一頭銀發,散落在水中,皮膚略白,但露在水面之上的背卻有很多縱橫交錯可怖的疤痕。
羊二蛋不知所措,直到那仙人對他招手,他才急忙把劉大狗放下又抱起來,快步上前,特别小聲,淚眼朦胧的焦急道:
“仙人,求您救救大哥,來日我一定會報答您的大恩大德!”
澤沐然撐起側躺着的身子,側坐着伸手去翻劉大狗,看了一眼這稍微高一些的小孩,在傷處按了一會,俯身吹了一口冷霜,便揮揮手,趕人。
羊二蛋一看血不流了,天真的以為這樣就是得救了,也是松了一口氣,激動的直掉眼淚:
“謝謝仙人,我羊二蛋絕不忘記仙人大恩大德,您就是救苦救難的大仙,我一定與大狗一心向善,不負仙人救命之恩!”
澤沐然不耐煩的在此揮手趕人,指了一個墨軒家來時的方向,羊二蛋立刻抹了一把眼淚重新背起劉大狗跑到遠處,然後對着他狠狠磕了三個響頭,背着人扭頭跑了。
二人身影消失,黎明很快降臨,天色漸漸亮起,澤沐然止了唱聲,起身,并未擦身,簡單披了衣裳束了,撩發而立側站着看向樹林之間:
“看夠了嗎?”
墨軒逍遙撥開樹藤,自一側走出,悠然捂着眼睛卻偏偏露出些許指縫偷看,一副非禮勿視想看又不好意思的模樣,叫澤沐然覺得非常可愛。
澤沐然一轉過身,松松垮垮随意遮掩的衣料裡露出白花花的胸口,發絲還挂着水珠不斷滴落,那修長的腿也露出來,莫名勾人。
墨軒逍遙尴尬的咳了兩聲,一偏頭,發現悠然面紅耳赤的驚的張着嘴吧合不攏偷看,也是伸手遮在悠然眼前:
“傷……傷風敗俗!還不轉過去,怎麼裡衣也不穿。”
澤沐然抱臂,冷笑:
“明明是你們父女兩個鬼鬼祟祟偷看我們大半宿,怎麼就是我傷風敗俗?”
悠然按住墨軒逍遙的手,偏過頭到另一邊眯着眼偷瞧,紅着臉大叫:
“哪有在外面寬衣解帶的!是你不好,怎麼能這樣一晚上什麼都不穿!”
澤沐然挑眉,噗嗤一聲笑出來:
“逍遙,你女兒也太可愛些,面上故作羞恥,實則想看的緊,不如我在脫了讓她瞧個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