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過古語?”
墨軒逍遙嗯了一聲,他其實沒聽過,就是猜的,畢竟澤沐然那日對水靈唱歌,聽起來也是一種古語。墨軒逍遙意識到澤沐然不想說,正在岔開話題,也不在追問。
興許是術法一類的東西,可能是利用了什麼手段在他身上留下了什麼刻印契約一類的東西,他也全然不知。
澤沐然微微眯眼,那句話有很多個意思,但無論是什麼意思,他都不想當面讓墨軒逍遙知道才那樣說的。
(古語)我炙熱的太陽,我英明的主君,在不同的語境下,還有珍貴之物,财富寶藏,不可分割謙讓的,等類似的意思。
這句話所表達的核心意義,是一種重要的概念。
澤沐然意識到他失控了,逼的墨軒逍遙無路可選,比起清晰的讓一切黑白分明,他需要的是墨軒逍遙的動搖。
搖擺不定的墨軒逍遙,心中所産生的裂隙,是他的可趁之機,這是他唯一能夠被允許待在他們身邊的機會。
澤沐然眸光晦暗,沒錯,不配發火的是他自己,墨軒逍遙如何對他都無所謂,但他不能對着他們發洩憤怒。
澤沐然眉眼含笑,用尾巴卷向墨軒逍遙,把他所坐的那一片圈起來,笑:
“是和你道歉,求你原諒的意思。是我不好,氣昏了頭,竟對你也口不擇言起來。”
墨軒逍遙抱膝看着澤沐然圈過來的尾巴,他知道肯定不是那種意思,否則,澤沐然沒必要用古語說那句話。
墨軒逍遙埋頭偷偷抹眼淚,緩和半天還是難以戰勝心中的壓抑,隻得面上調整好心态,這才咬咬牙道:
“我之前擺弄你,是想看看你筋骨,了解你的傷勢問題出在哪裡,沒有惡意。”
墨軒逍遙伸手解了那腰間鱗羽的挂飾,紅着眼睛拆了編繩挂在脖子上,握緊了,仍舊埋着頭不敢看:
“你在我身上下了禁制,你說你隻相信你自己。那,我現在是不是可以求你,求你坦言相告,因為我無法說出去。”
澤沐然沉默了,他在猶豫,因為禁制對墨軒逍遙,淩霜,還有悠然他們三個的發揮作用是不一樣的。
其他人會死,但他們是痛,隻是心髒抽痛以表告誡,真要說出口也不會怎樣。
澤沐然在想,墨軒逍遙想要知道些什麼呢?他所說的要了解,知情又要到那個程度呢?他要說怎樣的謊言,才能不被識破?
難道,讓墨軒逍遙看見的醜态還不夠多嗎?他到底還要展露出什麼才能令他滿意?
澤沐然不知道,怒火在心中翻湧,自從吞沒萬壽祝澤,他早已麻木死寂的情感就怎麼都壓不下去。
混亂,扭曲在心中滋長怨恨的怒火,無時無刻都在警醒,他如今多麼的不甘心,眼下的一切,都是自欺欺人。
二人沉默良久,澤沐然看着淩霜修煉吐息,突然收了尾巴,盤在自己腿前,摸了摸那冰冷的鱗甲:
“你問吧,我不知道該和你說什麼。”
比起主動去說,澤沐然選擇了被動的去回答,因為墨軒逍遙一定會斟酌他要問的,那麼很多話他便不必說主動出口。
墨軒逍遙看向澤沐然,他害怕與澤沐然對視,但墨軒逍遙知道他現在必須去看。
這是為了從澤沐然的神情目光來分辨,甚至細微的小動作也不能放過,因為澤沐然會說謊,而且很會說謊。
墨軒逍遙看着澤沐然,開口:
“返程,你利用我們,你其實很确認會有大把魔修來向你尋仇,所以你留在隊伍裡,為了讓我們轉移他們的注意力,以此方便你一網打盡。”
澤沐然很淡然的看向墨軒逍遙:
“你想聽哪種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