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軒逍遙早已祭琴,淩霜也拔出和光同塵站在墨軒逍遙與悠然面前護着,顯然是有什麼事他都會先出手替他們擋一擋。
墨軒逍遙眉頭緊鎖,反手把悠然撥到身後展袖護着,一手抱七弦古琴,随時準備應戰。
數位分家家主早已祭器,陣法顯然是謀劃多時,專為他們而備。
烈日臨空,十九團太陽一般耀眼的熔團浮在陣法之中等待催動,内門長老全都祭器沖至澤沐然身前兩側,擺好架勢,毫不含糊。
大多數門客弟子早就撤出陣法範圍外了,議論紛紛,想不到一個接風宴上居然還能看到分家奪位弑主。
“墨軒逍遙!你身為家主竟……”
有人暴呵,就聽噗嗤一聲,話都沒說完,頓時腦袋炸碎成一地渣渣,墨軒逍遙大驚,他看到是澤沐然出手:
“你都沒聽他把話說完!”
澤沐然,擡指碾水,對着陣中幾位長老一彈,隻是一息之間,人頭爆裂,順勢擊破那十九枚陽球,也跟着屍身嘩啦啦墜地。
一下子場面就亂了,這誰能想得到,人家彈彈水花,連人帶陣法瞬間就全破了。
内門長老見狀也都放松了下來,陣法都被擊碎了,為首催陣之人也全部身亡,這件事才開始沒來得及發展便結束了。
“我看不必多聽,陳詞濫調。”
澤沐然很快起身,淩霜收了劍,這裡不需要他戰鬥,澤沐然會全解決。
不少長老弟子也跟着收劍入鞘,誰都看的出來這件事已經結束,是闆上釘釘的事了。
有澤沐然插手,就算今日來一魔尊帶着整個魔宗教衆攻山,也不會容得任何人造次。
反叛之人所攜家眷自然沖上前去抱着屍體大喊,其子有人腦袋一熱捏着範圍沖擊法器沖向主位之人,澤沐然揮褪長老。
墨軒逍遙頓時預感不妙:
“孽子,還不快住手!”
此言一出卻另又有二位子孫同樣捏着範圍沖擊法器,擺出一副同歸于盡的架勢對着墨軒逍遙沖來。
澤沐然側身收翼,随意一揮,為首來襲者躲閃不及,頓時撞上羽翼,被其翼肩的覆甲刺死,挂在澤沐然羽翼上。
後至二人則是被澤沐然的尾巴抽飛出去,血水飛揚,抽的那二人内髒灑了一地,一時之間動彈不得,場面駭人。
三個沖擊法器一個都沒有響,全都被斬裂抽碎。
澤沐然一甩尾巴,血水蕩然無存,那鋸一般的覆鱗從新長出斷刺,收攏起來埋藏,叫人看不出原本的利甲。
不乏有眼尖的人看出,當長尾刃鱗抽上的那一刻,有許多附着在刃面上的尖刺的尖端斷裂,流出一種透明的液體。
被抽中的二人沾染後很快渾身麻痹動彈不得,但卻沒有失去意識,死不瞑目一般的瞪大眼睛,臉上的表情也很猙獰可怖。
澤沐然微微偏頭,展扇掩面,頓時三人立刻全都朝着一個方向血濺開來,瞬間就不見蹤迹,隻剩下飛濺血水的痕迹。
淩霜瞳孔微震,他知道這個,以龐大的靈力直接碾碎,可以達成這種效果。
顯然澤沐然這次用的力度相當大,肉和骨骼直接變成薄薄的一層紙餅附着在地面上。
細看就會發現,地面上不知何時已經附着了一層冷霜,這些血迹之下都有,但因太過通透,範圍不廣,并不是很明顯。
淩霜一下子就看懂了,因為靈力的壓力會壓壞地磚下陷,導緻壓扁這個過程不會呈現出現在這種血量飛濺感特别強的場面。
所以澤沐然在地上凍結了一層薄冰,來讓地磚無需承受不能承受的壓力,兩面夾擊,展現出如此沖擊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