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血水都會碾出來,但骨肉衣料法器配飾那些全都被碾成一張暗紅色的紙餅,十分平整的貼在那一層薄冰上。
吓傻的人太多,那種血量爆開飛濺的畫面帶來的沖擊過于強烈,澤沐然很快走下台階,對其抱着幾位謀逆家主的家眷親族伸手。
墨軒逍遙立刻明白,澤沐然這是要趕盡殺絕,他沒看清澤沐然剛剛到底是怎麼把人變沒的,但他既然伸手肯定也是要殺,立刻沖上:
“等等!為首者已然伏誅,不必!不必如此之絕!”
有女眷見狀立刻吓得嚎啕大哭,連滾帶爬護着吓傻的兒孫跪地求饒:
“家主!家主繞我們一命吧!是我們鬼迷心竅,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啊!”
“家主!家主啊!看在我們血脈相連的份上,饒了我們這次吧。實在不行,我可以死,求家主饒過年幼的孫兒,救救我們啊!”
澤沐然收手,回頭看向墨軒逍遙,笑笑,語氣和緩,不緊不慢:
“逍遙,你再想想。”
墨軒逍遙面露驚恐,微微瑟縮,但還是拉住澤沐然的腕搖搖頭:
“算了吧,我會把他們都趕出去的,此事尚且留有餘地。”
澤沐然微微眯眼,走到墨軒逍遙的身後,附身掩着低聲在墨軒逍遙耳畔說了不知道什麼。
衆人隻見墨軒逍遙臉色愈發難看,澤沐然沒有停,繼續說下去。
澤沐然很快輕笑一聲,他說完了,于是便朝着那些人走去,墨軒逍遙面露驚恐,一咬牙,拉住澤沐然的羽翼,被其羽毛割破了手卻沒有感覺到疼:
“我自己來!”
長劍出鞘,一劍穿心,直接刺死一子。
女眷撕心裂肺的哭聲頓時響徹耳際,分家家主夫人抽劍要與之一搏,墨軒逍遙閉目,咬唇,一劍斬之。
血水濺了一身,他再睜眼,雙手顫抖,堪堪握劍,誰都看出他内心的糾結與恐懼,他道心動搖,僅僅是殺了兩人,便已經沒了剛下定決心的氣勢。
叛徒絕望刺耳的謾罵之聲不絕于耳,衆人卻少有人覺得可憐。分家家主聯合起來弑本家族長奪位這種事,本來就就是逆反。
十九炙陽陣是殺陣,還是大範圍的,一但出手扛不住主位之上所有人都得死。
墨軒逍遙此行與魔修大戰負傷不說,一路奔波疲勞還來不急調養休息。今日晚宴就出手更是急不可耐,這事早完是要發生的。
就算趕盡殺絕又如何?放在誰家這種分支都是要被肅清的,尚且留有餘地?那裡來的餘地。
若是宗門内沒有外客,這事還可以壓一壓,當着這麼多外人弟子的面幹這種事,他們也沒給自己留餘地。
不嚴懲立威,墨軒家日後在哪都是笑柄。更别提這可是分家弑主奪權,是忤逆祖宗的大事,今日不趕盡殺絕,難道還留下來等其在拉攏分家聯合一次謀逆嗎?
墨軒逍遙什麼為人,衆人都有耳聞,親手殺了二人,顯然已是極限。
澤沐然伸手自背後環住墨軒逍遙,伸手幫他握緊劍,在他耳畔低聲細語。
墨軒逍遙眼中含淚咬牙閉目,運轉靈力,在萬般糾結之中到底是配合着澤沐然甩出一道劍氣,頓時斬死數人。
衆多看客毛骨悚然,什麼是妖言惑衆?在這一刻他們體會到了。
澤沐然那副模樣,簡直就是蠱惑人心的妖孽,輕聲細語引誘着着那心慈手軟,不好弑殺的墨軒家主一點點染紅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