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這一切,澤沐然開始取藥,随意洗洗就塞嘴裡嚼了。
墨軒逍遙吓了一跳,因為很多藥都不是能生啃的,就算整個植株莖葉果花根都可以食用,但也會出現其中一樣在處理前有巨毒的情況:
“生吃有毒。”
澤沐然啃的嘎吱嘎吱響,坐在地上似乎有些生氣的看着墨軒逍遙,賭氣的大口大口咬着:
“會煉化的,隻是時間問題,我也需要吃有毒的東西才能累積毒性。”
墨軒逍遙也跟着坐下來,擇好土塊,把每一株洗幹淨遞給澤沐然,看着澤沐然幹嚼,突然耐不住好奇問:
“鴿子葉的根莖吃起來到底是什麼味道?”
澤沐然頓了頓,看着手裡的植株靈草,想了想:
“土腥味,麻舌頭,口感脆脆的,可能是有毒的原因。我嘗不出什麼味道,剛入口的時候有一點膩膩的奶甜,但我覺得是莖的問題。”
墨軒逍遙點點頭,表示他知道了,那鴿子葉的莖确實有奶甜的味道,但是根有很強的毒性,不能嘗試,所以不知道是什麼味道。
但沒過一會,他實在忍不住,又問:
“撅山紅的葉是什麼味道。”
澤沐然臉黑,但還是解釋:
“味蕾已經壞了,吃不出來,反正口感像毛蟲,不過這葉片長的也像卷起來的毛蟲,和我想的口感一樣。”
墨軒逍遙點點頭,他一點都不驚訝澤沐然吃蟲子,畢竟淩霜小時候經常偷偷背着悠然吃。
墨軒逍遙又看了一會,又問:
“那味覺壞了,你吃這些會是什麼味道?會有什麼感覺?”
澤沐然咬牙,黑着臉緩緩道:
“麻麻的,澀澀的,不是苦就是膩的口感。要麼就是根莖太硬很柴,像是嚼稻草,有很多渣,像是吃碳灰。舌頭嗓子疼,有些有酸倒牙一樣的感覺但是嘗不太出酸。”
說到這,澤沐然頓了頓:
“而且,最好少講話,要捋直舌頭才能說,不然會這樣,大舍額頭。”
墨軒逍遙沒忍住,噗嗤一聲就笑出來,也是急忙闆下臉,但還是很快忍不住又笑出聲。
墨軒逍遙匆匆起身,捂着嘴坐到一旁背對着澤沐然。回憶着澤沐然剛剛那一臉不快,但卻不得不繼續吃,不耐煩輕輕拍着尾巴尖,說出大舌額頭的那種口音語調荒誕的滑稽感的澤沐然,再一次偷笑出聲。
墨軒逍遙不知道該怎麼說,他有想過澤沐然可能會因為中毒說話變得困難,但是澤沐然雖然說話的速度慢了些,但不明顯。
原來,他那麼不願意說話,是因為這個,而且澤沐然頂着那樣一張俊美無雙的臉,一本正經的說大舌額頭,實在是非常搞笑。
身後是咯吱咯吱啃草的聲音,似乎帶着怨氣,比之前格外清晰。
墨軒逍遙覺得又好笑又好玩,也是起身,在藥田裡挖了十幾顆靈植,洗幹淨遞給澤沐然,詢問他口感味道。
澤沐然黑着臉緩了許久才好不容易擠出三個字,聽起來有點含糊,似乎已經很努力的說話了,一字一頓的:
“你,害,我。”
墨軒逍遙這次沒笑,而是很驚訝,他覺得澤沐然很厲害,一般來這種程度吃下去,可能直接都沒有感覺了,肌肉也會放松,甚至咀嚼這個動作是做不了的,但是他卻還能說話。
墨軒逍遙匆匆遞上去一些水,給澤沐然漱口,隻要那種植物的汁水沖下去,稀釋,麻痹的情況就會稍微好轉一些:
“我就想試試,你确實厲害。所以,你當初修煉以身為爐這種功法,是為了抵抗各種毒性?”
澤沐然接過,漱了漱口,仰頭在嗓子裡沒形象的咕噜咕噜,最後咽下去,沒說話,隻是看着墨軒逍遙點點頭。
澤沐然繼續食用其他的草藥,吃了上百株才完,沒在取新,頓了頓,這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