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舒老祖修為不低,但卻被毒蠍的毒化成那個樣子,不用我說你也知道,你們祖上也沒少服毒以此來提升對毒物的抗性。”
說到這,澤沐然頓頓,語速不在像之前那樣拖沓緩慢,似乎又恢複了些:
“修士最怕的是猛毒,奇毒,縱然一身修為,若中招後不能化去又或是逼出,也隻能身死道消,徒勞枉死。”
墨軒逍遙點點頭,他注意到澤沐然嗓子啞了,他還沒有恢複:
“嗓子疼嗎?”
澤沐然按了按喉嚨,又恢複了些,聲音也很快恢複如初:
“還好,都習慣了。”
墨軒逍遙提劍起身:
“你在這等我,我去去就來。”
澤沐然伸手,然而墨軒逍遙已經禦劍離去,他隻好安靜坐在地上靜靜等。
墨軒逍遙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半時辰後了,澤沐然躺在地上枕着羽翼,看着天上飄過的雲月,覺得墨軒逍遙定是把他給忘了,不會回來。
澤沐然仰面躺在草地上,鱗甲的凸起硌的還是有些不舒服,但也不是不能将就,也是閉目睡去,慢慢煉化藥草。
墨軒逍遙蹲下,在一旁輕聲道:
“澤沐然?”
澤沐然翻身,他睡的很淺,墨軒逍遙禦劍過來他就已經知曉,但他賭氣。
墨軒逍遙伸手自納戒取出一盤梅子,推了推澤沐然的肩:
“路上碰到長老,與他們多說了會話,處理了些事,耽擱的久了些。安冥淵曾經說你愛吃酸甜的,我給你摘了些梅子冰鎮了。”
澤沐然睜開一隻眼,偷瞄,然後又閉上,無動于衷,默默在心裡哼了一聲,哄不好了。
墨軒逍遙将那一盤冰梅放下:
“我是想取梅子才去的,不是為了去見長老。他們辦完了你交代的事才回來與我碰上,你的鱗片也拿回來了,方長老托我帶給你。”
說着墨軒逍遙又自納戒取了兩片鱗片,一大一小,想了想,最終放在澤沐然的面頰上,讓澤沐然感覺冰涼涼的。
“差不多也有兩個時辰了,你不是還和我打了賭,我要去看那頭鹿了,你還要裝睡嗎?”
澤沐然聞言立刻按住臉上的鱗片坐起來,将其鱗甲遞給墨軒逍遙:
“我沒用了,你拿去給方同風吧,反正他也不想還。”
墨軒逍遙接過,有些驚訝,說起來,江滿吟叫方同風拿出鱗片要還給澤沐然的時候,他好像确實舍不得:
“你怎麼知道?”
澤沐然朝着那頭鹿走去,抻了個懶腰:
“我還知道你給他後,他過幾天他就會求你讨要我的鱗羽了,說不準還想找弟子天天為我梳羽呢。”
墨軒逍遙收了鱗甲,端着果盤跟上,取了一顆追上去,直接突襲塞到澤沐然嘴裡。
澤沐然一開始還躲,但當梅子塞到嘴裡的時候,他就微微眯眼,認真的嚼嚼嚼,看起來心情不錯,尾巴也輕輕小幅度晃着,有些矜持。
墨軒逍遙稍稍放心,看來澤沐然真的是很喜歡這種酸酸甜甜的水果,幹脆将那一盤梅子塞到澤沐然手裡,也道:
“你先吃着,我要用我的法子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