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軒逍遙試了試,等了許久,那鹿的傷勢态很快有所好轉,雖然沒有修為不能直接愈合,但情況也好了很多,顯然是沒問題了,墨軒逍遙歎了一聲:
“你诓我,這不是有效。”
澤沐然咬着梅子,也是托腮:
“也就表面好轉,你等半個時辰,藥效一過,肯定惡化。”
墨軒逍遙不信:
“我要回去歇了,就當你我都有過錯,兩過相抵,你就不要鬧别扭了。”
澤沐然不快,也不吃梅子了:
“這鹿沒有修為,挺不了一晚上,最多兩個時辰,必死。”
說到這,澤沐然自納戒取了一個小碟子,看起來是茶托,不知道是在哪裡順的。看來,墨軒家又有一套茶具配不齊了,墨軒逍遙如此想。
澤沐然漱了漱口,醞釀許久,遮掩着,才吐出一點涎液,甚至不夠滿碟:
“你給它上在傷口處,他還能再多活兩個時辰,但還是會死,你若不信明日在看便是。”
墨軒逍遙接過碟子,他懷疑這裡有毒,若是真的擦給那鹿,那鹿怕是才會死。
澤沐然看出墨軒逍遙所想,也是不快:
“信不信由你。”
說罷,澤沐然便走了。
墨軒最終還是沒有擦給那鹿,而是裝入瓷瓶收好,他将鹿帶回住所。
然而澤沐然并沒有回來,他顯然生了悶氣,不回來睡了。
墨軒逍遙将鹿放在庭院裡,給鹿包紮了四蹄用了接骨的傷藥。
他覺得他很對不住這頭鹿,是他與澤沐然打賭,不為了口腹之欲而捕獵,卻要因賭氣傷及這頭無辜之鹿的性命,叫它受苦。
次日,彩紫蘇一睡醒才起床洗把臉回來,餘光掃向淩霜的床榻,就吓得嗷嗷大叫,吵得淩霜與澤沐然同時睜眼。
彩紫蘇指着澤沐然吓得結巴:
“怎怎怎!你,你們……前輩!怎麼在這!”
淩霜要起,澤沐然不耐煩的摟緊淩霜,閉上眼,一甩尾巴,沒個好氣,蹙着好看的眉,不耐煩道:
“吵死了,滾!”
彩紫蘇急忙捂住嘴巴,一溜煙跑出門,小心翼翼的掩好,一路跑開,臉色古怪,老半天沒緩過勁來。
淩霜的兄長昨夜到底是什麼時候進來的,他都不知道!
而且,而且淩霜還睡在澤沐然懷裡,那小床都擠不下澤沐然的羽翼,他看起來睡的很憋屈,尾巴也都在床榻外面垂着。
本的,他已經與淩霜有段時間不睡一間房了,但是這次出行之後墨軒家的弟子增長迅速,住所進行重新分配,所以,他又搬回了淩霜這一間房,與他同住。
其實他們兩個還有新室友,不過好像還沒來得及搬過來,據說是如今标配是四個人同住,到時候就得兩兩睡一榻了。
彩紫蘇有些激動,怪不得他昨晚睡得那麼踏實,那麼安心,有澤沐然這樣的大能在一間房裡睡着,誰會不安心。
淩霜動了動,翻了身,摸了摸澤沐然的羽毛,感覺軟軟的,很舒服:
“旭日東升,還不起嗎?你昨夜又和我爹置氣了?”
澤沐然把人翻過去,重新扣住:
“别亂動,什麼時候傷好了什麼時候起,趕緊繼續運功,不許偷懶。”
淩霜沒運功,隻是問:
“你帶我雙修,這樣算不算走投機取巧。”
澤沐然啧了一聲:
“你怎麼那麼多廢話!趕緊把那雜碎的靈力化幹淨!你知不知道你修的是什麼心法,昨夜竟還有心思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