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紫蘇聞言當即也不鬧了,他們看向悠然,目光鑒定,彩紫蘇率先道:
“悠然,你實話實話,你是不是也有那種鬼迷心竅的感覺。”
墨軒扶蘇在一旁猛點頭,似在認可彩紫蘇的話。
悠然面頰微紅,不怎麼明顯,有些别扭:
“是,是有點,可是也不至于像你們這樣,你們難道不覺得瘆得慌嗎?”
說到這,悠然按住脖子,微微發抖:
“他看我的時候,我就覺得我腦袋好像被砍斷掉下來了一樣,那種眼神,我吓都要吓死了,那裡還會想其他的?”
淩霜聞言蹙眉,沒錯,澤沐然好像視線總會落在悠然的脖子上,原來不是他一人的錯覺。
澤沐然好像一見悠然和墨軒逍遙,目光下意識的就會向下,看他們的脖子。可澤沐然看其他人就不會如此,視線總是犀利的對視他人的雙眼。
墨軒扶蘇洩了氣,又看向崔德義:
“悠然就算了,不過崔德義,你為什麼給我感覺總是躲着他兄長,該不會你也和悠然一樣害怕他怕的不行吧!”
崔德義臉色一僵,他當然害怕,他害怕澤沐然不認他這個徒弟,畢竟自從鴟於附離恢複記憶,他們之間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而且,澤沐然要是說出來呢?他身為叛徒是鴟於附離安插在墨軒家的細作這件事,如果讓其他人知道,他該怎麼辦?
澤沐然會發現嗎?會發現他偷着使壞希望悠然淩霜都死在外面幹的那些嗎?他的借口澤沐然會聽嗎?
他不知道,不知道澤沐然那麼看重淩霜,他和鴟於附離的性格實在是太不一樣了。
崔德義不知道,他在澤沐然的那雙犀利的目光注視下,總覺得層層僞裝全被如數扒下,露出一個赤裸真實的自我。
崔德義尴尬的讪笑着:
“啊,是,我也很害怕,可能是我們太害怕了,多看一眼都不敢,所以就沒感受到别的吧。”
崔德義不敢多看,他試圖躲在人群中,既希望澤沐然能像鴟於附離那樣看他一眼,又畏懼着他的注視。
彩紫蘇洩氣,欲哭無淚捂着眼睛大叫:
“難道是我太好色了嗎?面對那樣一張臉,還沒有外露的氣息,我真的怕不起來啊!啊!我的眼睛,是我的眼睛迷惑了我的心智!”
墨軒扶蘇大驚:
“什麼?!那我下次是不是捂着眼睛在害怕一點就不會露出那種醜态了!”
悠然不解:
“可,淩霜不是和澤沐然樣貌一樣嗎?淩霜就在我們身邊,你們也沒這樣誇張。”
墨軒扶蘇立刻瞪大眼睛,一臉懷疑之色,細細繞着淩霜打量一圈:
“不對啊,難道說是因為身高不夠?我怎麼感覺好像看淩霜就沒有那種感覺。不過要論長相,确實很像,我以前就覺得,淩霜師兄日後一定是個美人胚子。”
彩紫蘇表情怪異,他也覺得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不過他很快展開雙臂:
“他兄長給我的感覺是這樣的,但淩霜給我的感覺隻有這樣,就算樣貌接近,也不能一概而論。”
說着,彩紫蘇收手以大拇指掐出一個指節,以表二者之間的差距有那麼大。
悠然不解:
“怪事,那你們到底為什麼那樣?我記得之前在烽皇城,那些前輩老祖都用過法器,結果都沒抵擋得住,才說不是什麼邪術隻是本貌。可若隻是因為外貌,那他們見到淩霜,豈不是也應該歎為觀止,鬼迷心竅才對?”
衆人紛紛蹙眉,好一陣苦思冥想,紛紛議論,最終總結出三種最為關鍵的條件。
首先彩紫蘇提出的是氣息,崔德義其次提出的是距離,悠然提出的是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