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第一個提案就是要把悠然摘出去,讓悠然閉關。
然後挑一個場合先預熱,最好是有那種特别慫的内門長老,還有可能跟他們私底下牽橋搭線的那種族人的情況下進行。
差不多是三個階段,要安排不同的演員,比如第一次可以隻有那些長老,第二次就要後山長老撞見拉扯這種情節。
第三次在拉上淩霜,讓他也在這個角色表現出地位與立場,搞出一種在冠冕堂皇之下不為人知的陰暗角落這種情節。
最後,在正面表演給三位家主看,看他們的反應。
墨軒逍遙不太理解,他問澤沐然到底是能看出來什麼不同。
澤沐然的回答是這樣的:
“如果他們把自己當做本家的一份子,我對你做那種事,他們會多多少少表現出憤怒。因為誰也不想看同族在妖帝手底下做備受淩辱的寵物。但是,如果他們提前知曉這些事,反應就會很平淡,甚至早早權衡,對此視而不見。”
也就是說,這些人接下來的反應,決定了他們的想法,以及他們在這些事上做了多少準備。
首先,他們的三次測試都挑他們可能懷疑通敵或是支持這三家家主的長老。
但是這些長老都不能太張揚,否則這件事會鬧到弟子耳朵裡有損墨軒逍遙道威嚴。
而通過墨軒逍遙身邊内門長老的無奈默許軟弱的表現,可以體現出他在墨軒家到底是處于怎樣一個地位。
這些人如果收到消息,就會對此展開應對,從而開始改變他們的策略,展現出真貌。
而墨軒逍遙需要演出來的,就是那種甯死不屈的屈辱反抗。
澤沐然在露出一些厭惡以妖丹一事做文章,給他們自己的關系露出不合的裂隙,從而作為有機可乘的切入點。
整件事安排下來,不僅可以測出所有人的态度,甚至還有可能拉出墨軒家潛在的支持這三家的長老勢力。
因為自這次回來後,目前為止他沒怎麼在墨軒家走動過。現在,很多人又不清楚他的性格和相處方式,隻是在拿傳聞中鴟於附離放浪成性嗜血殘暴作參考更多一些。可以說,現在這個時候拿這些做餌,沒人會輕易懷疑。
而如果說這些人特别沉不住氣的話,在失去了對墨軒家的所有顧慮之後,甚至有可能直接原形畢露,略過墨軒逍遙來跟他談價碼。
到時候墨軒逍遙就能親眼看到誰是王八蛋,誰是不要臉,誰是下三濫。
墨軒逍遙應下,他将最有可能出問題的一些人列出來,一一挑選好,但還是覺得有必要铤而走險一次。
他想做的更像是意外,哪怕有可能因此名聲受損,但也有必要親眼見證他們的真實想法。因為澤沐然現在說的事還可以牽扯到更多勢力,他想要借着次機會摸清家族裡現在這些族人的關系網。
澤沐然再三勸阻,墨軒逍遙仍舊固執的堅持,他認為澤沐然是在考慮他而打破這個計劃的完美與精妙之處,他擔心會被識破。
澤沐然隻好将這件事安排在淩霜也在的時候,這樣淩霜可以在關鍵時刻趕人,雖然會起傳聞,但是比起實際發生被人看見,總歸是好解釋的多。
但同樣為了這種事不會在弟子之間傳開成為污點,他們兩個都必須在這件事上見血,不能手軟。
澤沐然選的是羽翼,貼近腰的那一部分,隻要出其不意刺穿這個位置,他無疑會喪失行動能力。
這裡的神經密集程度,就連龍也扛不住一劍刺穿在這個地方。而他,也會給墨軒逍遙的身上留下很明顯且無法愈合的傷口與痕迹。
抓痕,掐痕的青紫,要夠明顯,明顯到弟子長老一眼就能看見,他們打起來了,而且澤沐然很生氣,下了很重的手。
澤沐然要墨軒逍遙到時候裝瘸子,墨軒逍遙按照澤沐然說的方法試了試,澤沐然都搖頭說有破綻,不像是受了内傷外傷的樣子。
澤沐然給墨軒逍遙學了一遍,從神情,動作,舉止,甚至惟妙惟俏的設計好跌倒攙扶後的每一個不适的小動作。
墨軒逍遙震驚之餘,最終決定還是假戲真做,他演不到這種程度。
澤沐然能做到這般,肯定也受過這種傷,隻是記住當時的感受了,否則他不信僅靠演技就能做到如此逼真:
“你的刺傷既是真的,那我不該一人輕松,既然決定要做,那就不要心軟。反正,你不會讓我留下病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