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空家既然産業有賭石,隻要澤沐然的問責不是帶着人殺過去就是能商量的意思。
主犯已經死了,由羲和成康與止行松山兩位家主出手,說明這件事變得很複雜,沒有那麼好了結。
在加上接風宴受襲這種事太多門客都知曉,他們今日把人壓入牢中,搜羅打點的贓物出來退回,這就是在問你們到底是要命還是要錢。
經商的家族有不成文的規矩,雖然買定離手這種事也是很常見的,但不能叫人當場發現揭穿。
如果說當面鬧出造假或者出事,一般情況買主将東西退回來賣家是不能收的,收就等于認了,名聲就砸了。
所以,處理的方式就是,東西拒絕退回,在賠一筆金額了事,隻要不在鬧就行。
思空振宇的屍體,就是出事的鋪子。我們隻讨要一個說法,看你們态度,決定下場。
搜羅贓物是出事的東西,一起退回去就是在提醒他們這個意思,尚且有談判的餘地,他們不可能不懂。
蘇甯甯一臉苦澀的看着澤沐然:
“你以前到底都幹過什麼?這也懂,你身上長了八百個心眼吧。”
澤沐然笑笑:
“我還知道可以用最少的錢,聽最爽的書。七天七夜也講個不停,說書先生也不會抱怨,心甘情願恨不得多能講些給你聽。”
蘇甯甯大驚,一拍桌案,又裂了些許:
“什麼!你胡扯!到底是什麼辦法,你快說!”
澤沐然壞笑:
“我不告訴你,除非……除非你學一聲鴨子叫。”
蘇甯甯驚呼:
“什麼!嘎,快告訴我!”
段桑延噗嗤一聲笑出來,江滿吟無奈的搖搖頭,蘇甯甯之前還說不會被澤沐然拿捏,這不陷下去了嗎?
澤沐然這才道:
“打擂,你出錢,做個擂,讓說書先生們比。這獎金是一回事,但不是重點,重點是噱頭,給他們一個虛名,比他們誰才是天下第一,魁首便是。運氣好的話,你可以連着聽上幾個月哦。”
蘇甯甯想象了一下,頓時笑的合不攏嘴,啧啧稱奇:
“哦!我怎麼沒想到,這主意妙啊,太妙了!”
江滿吟咳了一下,段桑延也道:
“诶呀,蘇長老,宗門事務繁雜,你可不能丢下我們偷跑去聽書,這墨軒家沒你哪行啊。”
蘇甯甯這才緩過神,對啊,她又不能跑去聽書,這辦法也不知道何時才能用上。
澤沐然也是起身:
“既然都說完了,我便回去,馭鳥太多,我有乏累,墨軒逍遙那便暫且交給你們了。”
蘇甯甯突面色嚴肅,也站起來叫住澤沐然:
“澤沐然!我們不告訴逍遙,你有什麼事,能不能先和我們說。”
澤沐然頓了頓,回頭,他其實笑了一下,但是在面具之下又看不見,所以他就微微眯了眯眼睛:
“蘇長老這就舍不得我了?有如此佳人挂念,我可是會長命百歲的。”
澤沐然挑了一下尾巴,似在調笑,走了。
蘇甯甯黑着臉,她錘了一拳,直接把石桌徹底打裂了:
“王八蛋!”
段桑延安慰蘇甯甯,問她為何今日火氣這般大,蘇甯甯咬牙,恨的牙癢癢:
“就看他來氣,和淩霜一樣讨厭!”
消息放出,用了七日,思空家似乎因家主斷聯,帶着一衆長老前來讨要說法,結果剛巧趕上處刑。
大部分的贓物全都從近些的王朝追回,也有些已經轉賣的太遠不好追查,便查了他們近期的賬目開支是否有所異常。
納戒,分為很多種,至少真正好的東西,都會有陣法。
如果說按照尋常的情況,想要從納戒裡搜東西破除陣法并不容易,但澤沐然可以随手開拓納戒,對于陣法自然也不在話下。
墨軒家抓了很多人,因此也有一些家族派遣了長老,又或是家仆前來賠罪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