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沐然不得不重新調整了一部名單,但還是接下賠罪之禮,墨軒逍遙也希望能少死一些沒必要殺的人。
這日處刑前,淩霜叫了扶蘇去無人之處,很快有鳥落下,不自然的看着它們。
淩霜拉着墨軒扶蘇就走,一路躲躲藏藏,但到處都有飛鳥,滿山全是澤沐然的眼線。
最終,墨軒扶蘇有些煩了問他到底要幹什麼。
淩霜擡頭,看向那鳥,墨軒扶蘇看不出異樣,于是撿石子要丢,被淩霜攔下。
淩霜看着那鳥,他知道澤沐然肯定全都知道了,到處都是眼線,他不可能完全不看自己,也道:
“你走吧,就這一次,我也是有私心的。”
那鳥突然就不動了,隻是看着淩霜,墨軒扶蘇覺得有些瘆人,就聽淩霜又道:
“我都善後好了,絕不會有問題。”
墨軒扶蘇拉了一下淩霜:
“你跟誰說話呢?”
那鳥很快蹦蹦跳跳展翅而去,似乎剛剛的僵硬隻是因為聽不懂人言而被注視着吓到。
淩霜取了納戒,遞給墨軒扶蘇,墨軒扶蘇見神神秘秘給他一件東西罷了,又是開境又是趕走鳥的,也是打了個冷戰:
“什麼啊,難道是像你兄長給彩紫蘇那樣的法器?”
墨軒扶蘇看了看,也是蹙眉,他要取,淩霜抓住墨軒扶蘇的手,搖搖頭:
“不要拿出來。”
墨軒扶蘇不明白,他伸手遞回去,語氣卻十分嚴肅,因為在這裡面他看見了一個熟悉的東西:
“這些是什麼?你給我這些做什麼?”
淩霜搖頭,按着墨軒扶蘇的手朝内推,幫他握緊納戒,像是讓他要刻入肉裡一般緊:
“扶蘇,人,有的時候會變,不是所有人都不會犯錯。拿去給你爹吧,裡面有一封信,他會知道該怎麼做。”
墨軒扶蘇好像有些懂了,他臉色一下子難看起來,羞憤懊悔讓他他下意識的想要丢,但淩霜卻死死握着他的手。
墨軒扶蘇鼻子一酸,他突然意識到他現在握着的這個東西就是他爹的命。
他爹的命,就在他手中,這樣一枚小小的納戒裡。
墨軒扶蘇心裡抽痛,他一下子眼淚就下來了:
“你這樣,行嗎?為了我,你以後要怎麼面對家主和悠然?”
淩霜幫墨軒扶蘇抹了一把眼淚:
“我兄長都知道,無事,隻要你爹按我說的去做,會沒事的。”
墨軒扶蘇也抹了一把眼淚,吸了一下鼻子,迅速調整了一下情緒:
“謝謝。”
淩霜點頭:
“快去吧。”
墨軒扶蘇禦劍而去,他已經猜到怎麼回事了。
當他爹想賄賂淩霜的時候他就應該知道,他不在家門的那段時間,他爹也變了許多。
會場主位,澤沐然用手指逗弄落在奢侈厚重的座椅上逗弄一紅斑白腹小麻雀。
澤沐然在想,私心嗎?如果淩霜這次能處理的好的話,那就算了吧。
分家住宅,外山,墨軒扶蘇回去,卻聽吵吵嚷嚷,是家父訓斥下仆的聲音。
墨軒扶蘇推門而入,他的父親砸了一地瓷器,顯然才大鬧了一場。
墨軒扶蘇輕聲道:
“爹。”
分家家主一見扶蘇,喜笑顔開,頓時大步上前,滿是期待:
“你來的正好!快,好兒子,你快告訴爹,之前爹讓你送的東西,有沒有到他兄長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