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窠内,赤夏佰道小心的立陣為鴟於附離服下人怨蠱,淩霜正要上前,赤夏玄若将人攔下。
赤夏佰道已經去拿第二瓶,赤夏玄若又攔在澤沐然面前:
“還請老祖等等,一瓶應當足以。”
赤夏佰道神色不善:
“别忘了,你還是我們赤夏家的人。”
“那也還是我弟子。”
此言一出,赤夏佰道當即撩擺而跪,他沒想到澤沐然居然這麼快就醒了,又或者他可能一直醒着,試探他們:
“小輩拜見於菟山君。”
赤夏玄若也是驚出一身冷汗,不敢擡頭,他知道眼下不是鴟於附離,是澤沐然,也是同樣匍匐跪好:
“弟子,拜見師尊。”
澤沐然側目掃了二人一眼,歎了一聲:
“隻留你們三個,叫剩下的人都給我滾出去!”
頓時,幽窠之上人影閃躍,所有潛藏之人如數離去,并未在留他人。
淩霜大駭,他不知,無形之間藏匿之人如此之多,也是驚訝。
澤沐然沒有起身,隻是掃了一眼一旁的木匣,伸手拿了,連瓶吞下,一連吞了餘下的三瓶,也是再度閉目。
他真的很心累,赤夏家找上門來,是叫他幫忙處理這種東西的。
人怨蠱,這應該就是赤夏家手裡所持有的全部。
沒有荒神骨骼打造的法器儲存,這種程度的封印無法保持太久,他們可能是發現無法處理,沾染者必死無疑,所以幹脆來找他解決。
等了片刻,澤沐然發覺人還沒走,也是扭頭去看長跪在地不起的赤夏佰道:
“還有别的事?”
赤夏佰道說明來因,淩霜也取出留影珠與書信。
澤沐然起身,簡單看過書信,又細細看了幾遍留影珠的影像,在者,便是安冥淵那弟子帶出來的發帶。
澤沐然閉目,細細感受,随後看向淩霜,神情不善:
“你出去。”
淩霜不動:
“為何?”
澤沐然冷着臉,叫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隻是波瀾不驚的道:
“安冥淵死了。”
淩霜慌亂一瞬,滿是不解,安冥淵不是神嗎?他怎麼可能會突然死了?明明之前還好好的。
“不可能,他不會死!”
澤沐然看向赤夏玄若:
“你也出去,帶他一起出去。”
赤夏玄若領命,拉着淩霜向外走,淩霜甩開赤夏玄若:
“哥,你不要什麼事都瞞着我,我也想知道。”
澤沐然陰沉着臉,發帶在他手中消散而空,金眸璀璨耀眼,厲聲道:
“這我與他們祖宗之間的糾葛,不是你一個妖該知道的事,别讓我再說第二次,滾出去。”
赤夏玄若速速帶人離去,墨軒逍遙一看淩霜也出來,急忙詢問如何。
就在剛剛,幽窠裡出來一大群赤夏家之人,一個個規規矩矩的站立成一排,個個身姿挺拔,帶着肅殺之氣。
墨軒逍遙聽聞澤沐然無事,也是稍稍松了口氣,不過當他聽到淩霜說安冥淵已經離世,也是驚駭交加:
“怎麼會?安兄他是被何人所害?那留影珠又是怎麼回事?”
淩霜搖頭,他什麼也不知道,澤沐然沒有當着他的面說,他不清楚。
幽窠内,澤沐然重新躺下,顯得有些費力,他蹙眉,道:
“别裝了,你們那點手段我還不了解嗎?”
赤夏佰道聞言解了頸間一枚扣子,放下,簡單布置了一會陣法,以那扣子為中心,上浮現出影像。
澤沐然去看,冷笑:
“都是生面孔啊,齊盛呢?那老東西怎麼不親自來求我?”
影像變化,突然齊齊跪下,齊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