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鳳翥聞言鬧了個大紅臉,羞得埋到梁俨懷裡,“你的夫人有那麼費錢嗎?”
“公子你是不知道,吾妻禀性柔脆,又是金枝玉葉般呵護大的,剛過及笄之年就和我私奔,一路颠沛流離,我哪裡舍得再讓他受苦。”
“你…”沈鳳翥咬着嘴唇,捶了他一下。
“好了,不逗你了。”梁俨将人從懷裡挖出來,“不過兩日不見,你嗓子怎麼成這樣了。”
沈鳳翥說這兩日上門拜訪送禮的商戶将官太多,他不得不從早到晚應酬,話說得太多,嗓子就成這樣了。
“他們倒是會挑時候,東西沒收吧?”
“自然沒收。”說着,沈鳳翥起身去書案拿了幾張紙過來,“這一張是上門送禮的名單,這一張是稅目對不上的商戶,我這兩日看賬應酬,發現這兩張名單的重疊之大,這些人登門找你隻怕沒好事。”
梁俨攤開兩頁紙比對了一下,果然如沈鳳翥所說。
“這兩日辛苦你了。“梁俨将人重新拉回懷裡,“你何必跟他們周旋,閉門不見就好。”
“你新官上任,總不能一來就把關系弄僵了……而且你不是說我是…我是你的夫人嘛,幫你應酬管賬也是應該的。”
“夫人這般賢惠,為夫更舍不得了。”梁俨心軟得跟棉花一樣,輕啄了一口眉心,“你不用費神管這些,多保養休息才是正經的。”
沈鳳翥淺笑道:“哪裡就這般嬌弱了,我隻當是在看閑書,而且你放着自家夫人不用,反倒讓人家的夫人管賬,這又是什麼道理?”
梁俨摸着唇上未散的咬痕,笑道:“夫人是在呷醋?”
沈鳳翥拍開作亂的手,正色道:“我跟喬娘子呷什麼醋,淩虛,你讓我或者翰海兄去管賬都可以,或者從軍裡挑個通文墨的,明日就讓喬娘子回去吧。”
“我瞧着喬娘子細心能幹,腦子又靈光,你覺得呢?”
“喬娘子自然好,隻是她是後宅婦人,久待官署會惹人閑話。”
梁俨道:“我用人不拘男女,隻要這人合适能幹就行。這島上兩條腿的人是不少,但細心能幹的可信之人卻一隻手都數得過來。翰海兄原來是刀筆吏,對算賬看賬并不上道。”
沈鳳翥道:“那我管吧。”
“我也是有私心的,賬目繁雜,最是耗費心力,你身子不好,不宜勞累。”說着,梁俨将人抱得更緊了些,“雖然你是我的謀士,我的夫人,但你亦是我最疼惜愛護之人,我舍不得。”
沈鳳翥絞着後背的衣料,唇角帶笑,“我現在餐餐不落,瑞葉還盯着我吃補品,身子大好了,而且不過是看看賬,哪裡會勞累。”
“我還不知道你,心裡裝着事就不思茶飯。”梁俨伸臂穿過膝窩,扶住後背,将人抱到床上,“本來就瘦,若再管事,隻怕就剩骨頭了。”
“你劃了三個管事,一個查賬目,一個管銀庫,一個負責采買,喬娘子管賬目,剩下的兩個你讓誰來,總不能都讓你自己來吧?”
“請神容易送神難,甯願我累幾日,也不能臨時抓些不知根底的人占了位置,過兩日等洪文他們到了,我就有人了。”
說罷,梁俨急吼吼地闩上了門,跳到床上,将兩人脫得隻剩裡衣。
“還沒洗漱呢。”沈鳳翥道。
“我們先玩會兒,等會兒再洗。”
說着梁俨就翻身把沈鳳翥按倒,用被子将兩人覆住,伏身含住想了兩日的唇。
他一直覺得鳳卿的嘴唇又甜又軟,跟小時候吃的果凍似的,百吃不厭,舌頭更是純情得跟主人一樣,稍稍逗弄就害羞得往回躲,激得他恨不得将那條小舌卷出來□□,但他又不敢太放肆吮吸糾纏,生怕鳳卿一下喘不上來,把他推開。
“嗚——”
少頃,果然鳳卿又被親缺氧,把他推開了。
沈鳳翥躺在床上細細喘氣,臉紅紅的,兩條細白手臂松松環着溫熱脖頸。
梁俨看着身下人,聲如柔水:“怎麼又推開我?”
“喘不上氣了。”沈鳳翥每次都憋到最後一縷氣耗盡才推人,他在想為什麼淩虛的氣每次都比他耗盡得晚。
梁俨等身下人的胸膛不再劇烈起伏,放低聲音:“你舌頭好甜,再讓我親親。”
“少哄我,舌頭怎麼會甜。”
梁俨見沈鳳翥因為剛才的親吻,雪膚透紅,眼水盈春,隻覺殊豔難言,下腹燥熱,隻想狠狠親熱一番,但顧忌他的身子,隻好隔靴搔癢,尋上細白耳後吮吸起來。
等耳後脖頸吸食出一片紅花,梁俨準備再次舔舐甘甜的唇瓣。
還沒上嘴,門外卻傳來一道女聲。
“小公子,水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