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俨聽到“夫君”二字,不禁勾唇,摸上頰邊沁涼的手,閉眼蹭了蹭柔嫩的手心,柔聲道:“得遇鳳卿,是吾之幸。”
“不要這樣說。”
冰涼滑膩瞬間被主人抽了出去,梁俨睜眼,還沒來得及追回,腿上多了重量,那片滑膩摸上了他的脖頸。
沈鳳翥望着那雙修長秀目,笑意便爬上嘴角,“遇見你,才是我前世修來的緣。”
梁俨迎上那雙漂亮的桃花眼,笑道:“你若這樣說,那我們豈不是前世便相識了?”
布滿笑意的眼波猶如深淵,沈鳳翥知道自己已經溺進去,無法自拔,喃喃道:“最是凝眸無限意,似曾相識在前生。”語落,猛地将脖頸往下拉,含住了殷紅水潤的唇。
梁俨被突如其來的親吻驚得閉不上眼。
平素都是他主動索吻,今日卻是鳳卿主動。
“你明明說過做這事要閉眼的。”
四片嘴唇拉出銀絲,梁俨聽了這話,低頭看着滿臉绯紅的人,心中酥麻暖熱,舌尖止不住地舔刮自己的尖牙,壓下難抑的欲念。
“嗯,确實要閉眼,方才忘了。”說罷,捏住沈鳳翥的下巴,讓他仰頭,自己則順着細白脖頸一路吮吸親咬,待遇到柔軟衣領才停下。
沈鳳翥臉绯如霞,呼吸亂了。
梁俨擡頭望向紅潤的桃花眼,手從下巴慢慢摸到了耳尖,“鳳卿,你還想閉眼嗎?”
耳垂被撚得滾燙,沈鳳翥舔了下嘴角,不知舌上的殘涎是自己的,還是淩虛的,“想。”
梁俨笑笑,含住了兩片香唇,眼睛輕柔合上,舌頭卻粗暴起來,舌尖長驅直入,刮弄薄薄的腔壁,接着糾纏那條害羞的小舌。
很快,沈鳳翥就喘不過氣,開始推人,梁俨也就分開半寸,雙目跟燒着的木柴一樣,燎得他不敢直視。
“鳳卿,連這口氣都憋不住,你怎麼學遊水啊?”梁俨扯開月白衣襟,往兩側輕輕一扯,圓滑瑩潤的肩頭就露了出來。
“那我不學了。”沈鳳翥瞄了一眼門口,門扇雖合着,卻沒有上闩,“去把門鎖了。”
“她們都睡了。”梁俨埋在雪肩上,深吸一口氣,好香。
“那你起開,我不想了。”
梁俨聞言,飛快起身将門鎖了,把人拉到床上,放下床帳,“你呀,口是心非。”尾音沉了沉,動作也粗魯起來,不再言語。
次日清晨,梁俨依舊卯正一刻醒了,昨夜兩人玩鬧一陣,後面窩在床上談事,鳳卿不放心,說今日還跟他出門。
剛想喊醒人,卻發現雪白小臉透紅,一摸燙如沸水。
又發燒了?
梁俨心驚,昨晚他們雖脫了上衣玩了一會兒,但沒行房事,鳳卿怎會發燒?
而且是在被子裡玩的,他一直覆在鳳卿身上,消停之後鳳卿又穿了衣裳。
難道是嬉鬧時動作大了些,被子裡進了風,鳳卿就着涼了?
馮太醫被來叫摸脈,隻略摸了兩下,就說沈鳳翥是積食發熱,也不用吃藥,喝兩頓湯水就能好。
“積食?他吃飯跟貓兒似的,怎會積食?”
“小公子昨日吃過什麼?”
梁俨回憶道:“早上喝了碗燕窩湯,中間應該吃了幾張蝦餅,晚上吃了半碗碧梗粥,這沒吃多少,怎麼就積食了?”
“小公子從小少食,幾張餅對他而言已是暴食,加上夜間又吃了糯粥,他克化不了,可不就積食了,不過這也算因禍得福。”
“太醫何出此言?”
馮太醫摸着長須,眉梢帶笑:“這也是他的造化,蝦性溫,能緩四肢畏寒、體虛無力、食欲不振。這海蝦不似河蝦吃泥,加之在海邊現撈現吃,故沒有腥氣,隻有鮮味,難怪小公子昨日能吃積食。他從小不思飲食,也不喜葷腥,如今喜歡吃蝦,若能配合着多吃些米糧肉菜,對身子大有裨益。”
梁俨聽了喜出望外,讓瑞葉每日給沈鳳翥做蝦吃。
馮太醫點點頭,隻說也不能貪多,每日至多吃七八隻。
聽完診斷,梁俨放心出了房門,但沒有直接去軍營,而是繞道去了梁玄真的院子。
昨夜鳳卿說這幾日要辛苦玄真,讓她去營中教授兵士箭術。
箭矢珍貴,射箭的準度尤為重要。
玄真的武藝由她母親薛良娣和外祖親自教授,即便是放在男兒堆裡都出類拔萃。
薛老将軍年輕時堪稱大燕第一武将,沒有不精通的兵器,騎射尤為精湛,箭無虛發,百步穿楊,軍中都稱他為賽李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