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到半夜，淩九霄耳朵已經能聽見些細微的聲音了，隻是太忙，還沒來得及告訴雲漣。

水波一圈圈蕩開，水波蕩的慢了，雲漣就哼哼唧唧，輕喘着喚“少主”“九霄”，甜膩的聲音含糊不清，水波蕩的快了，雲漣也喚“少主”“九霄”，隻不過喘息聲中摻雜上了哭聲，哆哆嗦嗦的哭不了幾下就被“水波”撞碎。

“跑什麼？”

淩九霄将雲漣拉進懷裡，猝不及防的一下，埋到最深。

第三回了。

雲漣瞬間收了聲，雙目失神，趴在淩九霄懷裡氣都不會喘了，淩九霄一口咬住了他的耳垂，兩人都沉浸在情事的餘韻中。

雲漣整個人都被澆透了，緩了半日才回過神，嗓子哭到沙啞，“你故意欺負我……”

“嗯。”淩九霄緩了半日後再次興緻高昂，聞言挑了下眉，拍拍纏繞在腰間的腿，“那你倒是先松開我。”

雲漣哽咽着哭喊，眼淚順着眼角滑落，腿依舊勾着淩九霄的腰，拒絕道：“不、不要了，你欺負我。”

淩九霄将哭迷糊的人抱在懷裡，撫摸着他的後背幫他順氣試圖安撫他，“嗯，不要了。”等雲漣不哭不鬧了，淩九霄便托着他往池邊走去。

被淩九霄放到池壁上，雲漣神智清醒了不少。他這麼坐着恰好高淩九霄一頭，平時他看淩九霄都要微微仰頭，此刻位置對調，雲漣垂眸看着淩九霄，心裡有一種酸酸麻麻，說不上的感覺。

視線停在淩九霄的發帶上。

腦袋裡突然就有個想法，他沖淩九霄勾勾手指，笑道：“低頭。”

淩九霄聽話的低頭湊過來，雲漣抽了他的發帶，淩九霄頭發随即披散開，雲漣眯眼，捏着發帶對着淩九霄比劃，邊比劃邊咯咯直笑。

“笑什麼？”看雲漣笑，淩九霄嘴角也忍不住跟着上揚。

雲漣不輕不重的拍拍淩九霄的臉，“啊”了一聲，示意淩九霄張嘴。

淩九霄有種不詳的預感，“憋什麼壞呢？”

雲漣眨眨眼，“少主～”

雲漣耍無賴，哼哼唧唧聲音軟的像水，方才情熱時，雲漣也是這般含着他、喊着他，快了嫌慢，慢了嫌快，一會要一會又不要，最後被壓着弄的失神……

淩九霄不自在的錯開眼，乖乖張口。

雲漣笑的更高興了，轉身拾起藥瓶，這藥瓶也就巴掌大小，剛好能含在嘴裡，再大一點就含不進去了。

他左手扣住淩九霄下巴，右手反手将藥瓶塞了進去。

？！！

淩九霄一驚，剛要吐，結果被雲漣一把捂住嘴。

“不準吐！”

雲漣又拿過發帶，将發帶橫過淩九霄含着藥瓶的嘴，壓住兩邊嘴角，在腦後打了個結，堵的嚴嚴實實。

看着自己的傑作，雲漣相當滿意。他指尖勾了下試了試松緊，再次警告道：“不準拿下來。”

藥瓶被發帶緊緊扣在嘴裡，淩九霄合不上嘴，津液沿着嘴角濡濕了發帶。巫山雲雨也就罷了，至于這種，他從未如此荒唐過，一時有些難堪的漲紅了臉。

“雲……唔戒、開……”

雲漣豎起食指抵在唇上。

“我不。”

眼看淩九霄的臉越漲越紅，雲漣終于大發慈悲靠上去，“好吧，看在少主聽話的份上，就給少主……”

他靠過去卻不是伸手解開發帶，而且探出舌尖，勾住淩九霄口中的發帶向外扯，幫他松了松。

淩九霄蓦地感覺口幹舌燥，他目光沉沉的盯着雲漣。

雲漣撇嘴，擡腿踹了一腳淩九霄，他腰腿早就軟了，這一腳踹過去不疼不癢，更像是調情，“你一晚上按着我做了三回了，我都沒說什麼！”

淩九霄：“……”

也不知道是誰纏着他一回又一回的要。

池水裡泡的藥物對爐鼎的影響更大，淩九霄發洩過三回，藥效就散的七七八八了，但雲漣不行，他身上雖說不再燥熱難耐，腦袋卻依舊迷迷糊糊，跟喝醉了一樣。

雲漣一低頭就不笑了，不知道在想什麼，他摸着自己心口，怔怔失神。

雲漣不說話，又去摸淩九霄心口。

什麼都沒有。

他忍了很久了，想問又無從出口。

從地牢找到淩九霄的那一刻起，雲漣就發現他的道侶契沒了。

生死道侶契，同生共死。

以前讓淩九霄解他不肯，如今真解了，雲漣反而怅然若失。